睁开眼睛,又做了一个梦,并不是恶梦,但具体情节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如果一个人得到了钱,却丧失了自己的灵魂,那对他自己来说,又有何益处呢?”这一句话。
我看了看周围,还是《侠盗猎车手罪恶都市》里那间我们抢夺到的房屋,现在时间已经早上9点了,我睡了一个懒觉。
我开始回忆起自己奇异的梦,还有那句话的感触。是啊,如果用轮回者的眼光来看,这句话可以变成“如果一个人能变成超人,却丧失了自己的灵魂,那对他自己来说,又有何益处呢?”
保持本心啊。
我穿好衣服,走到客厅,其他人都在那里了。秋天对我笑道:“懒虫不愧是懒虫,这么晚才起床。”
这一天,真的阳光很明媚,令我的心情变得很好。
我也笑道:“我好睡嘛……”
客厅里只有也睡了懒觉的梦姑还在吃着东西,其它人已经坐着随便聊着天了。他们在桌子旁,边聊天边玩着扑克。
无声问我道:“懒虫哥想吃点什么?这里的冰箱里有披萨和汉堡包,或者吃袋装食品?”
我说道:“我吃披萨好了。”
忽然,就在这时,在窗口看风景的星迷指着天空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UFO?还是什么?”
梦郎也跑了过去,由于兑换了敏捷属性,他的视力比星迷要好。
梦郎说道:“不,不是UFO,是一个飞天巫婆,穿着黑色的外衣,骑着一根扫把。”
轮回者!肯定是敌对小队贝多芬小队的轮回者!
我顾不得吃东西了,对着无声道:“你能不能杀死她?”
无声看了看窗外,说道:“距离太远,我没办法杀死她。”
于是我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把重狙击枪,和梦姑站在窗口。梦姑的一条手臂变成了一把狙击枪,我们两把枪对准着天上的那个骑着扫把的华裔阿姨瞄准了一会儿。
“砰!”枪响,那黑衣巫婆从天上坠落。
才过了大概2分钟时间不到。
忽然重生指着火焰女王显示出的屏幕道:“大家快看,有警察从大楼的门口进来了。”
我连忙跑过去一看,只见果然是穿着警察服装的几个人从门口进来。他们都是华裔的美国警察,领头的一个高高扬起着脑袋,用下巴看人,拿着一柄魔法拐杖。
后面还跟着手拿方天画戟的一个黄毛警察,怎么看怎么像小混混。
还有一个手拿蓝色水晶球的小年轻,他虽然穿着警察服,但根本就不像警察。
还有一个光头警察,他一直拿着一串佛珠。
还有一个手拿急救箱的警察。
这些人,一看就是敌对的轮回者。于是我命令所有怪力小队的人做好战斗准备。
并且向他们交代了待会儿伏击的站位,以及阵型。
怪力小队的所有人都是久经战火考验的,一瞬间就站好了位,等待着猎物送上门来。
从火焰女王的监控来看,这些人电梯的电梯确实是到23楼。
我悄悄地站在了23楼的电梯门口,其他轮回小队队员也各自站好了方位。
“叮。”电梯门开。
梦姑的手已经变成了一个火箭筒,一枚火箭弹就射进了电梯。星迷也是T-X液态金属血统,只不过他主加智力,所以他的手只能变成了一把M4A1自动步枪对着打开的电梯门扫射。
但这些攻击都被对方拿着蓝色水晶球的冰系魔法师,一个寒冰屏障全部挡了下来。虽然寒冰屏障也碎了,但是我方的这一次进攻对敌对轮回者没有造成哪怕一丁点伤害。
只不过寒冰屏障碎了,对方也完全暴露了自己。
秋天趁着这时候,一个衰老奥义丢了出去。对方总共5人,所以对方所有属性降低50%,虽然不是70%这个恐怖的数字,但这也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啊。秋天的这个S级技能用在轮回者团战,实在太厉害了。
“飞去吧。”无声也利用“张若惜的意志”这个技能,将手中的一张扑克牌飞出。那扑克牌旋转着飞出,朝着站在最前头的那个用下巴看人的警察队长飞射而去。
扑克牌以常人难见的速度,插在了警察队长的脖子上,那里是这一个警察队长的直死之点,于是警察队长直接化为了碎片,消散在了空间里。整个人完全化为碎片消散了。
而就在这时,我也跳进了电梯。一气化三清,三个我同时向着三个目标袭杀而去,黄毛警察、拿着急救箱的警察、拿着水晶球的警察,全部被我一拳爆头。
而后三个我,看向了最里面的光头警察。这个光头警察给我的感觉很怪,就如一个和尚。他平和地看着我,眼里完全没有敌意。
当然,我只犹豫了一秒钟,随后就是一拳,把光头警察爆头了。
电梯里完全被鲜血所沾满,我拳上的力量太大了,所以场面十分血腥。鲜血和脑浆是电梯里的全部。
重生控制着电脑使电梯一直停在23楼。
而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极其怪异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觉得非常的诡异。那是什么呢?
躁动不安,烦躁的心情在我的心里产生,就如感知到地震的老鼠或者其他生物一般,这是一种动物的本能,是不是要出什么不好的大事情了?
对了,问题找到了。那是因为对手太弱了,太不正常了。如果贝多芬小队和我们是同级的小队,怎么可能被我一个小小的伏击就团灭呢?
只能说明,这些人是炮灰,是试探怪力小队主力的炮灰。贝多芬小队用这些顶多只加过一次能力的人,甚至还有许多新人,来充当炮灰。他们身上一定有针孔录像装置。
也就是说,我们的实力和位置被暴露了。
我突然想起了最近所做的恶梦,核弹总是经常出现,于是我快步跑到了窗边,往天空看去。
我看见,真的有一枚红色的流星一般的导弹出现在了空中,朝着我们飞来。
“不要啊!”我大声地叫道。
“砰!”以毕尔顿大楼为中心,一朵蘑菇云勃然而起。
四周完全静谧了。
我随着爆炸被炸飞了出去,直接从23层飞了出去,居然还没死。
只不过,天际又有核弹落下。
“砰!”第二朵蘑菇云升腾而起。
……
*****************分割分割***************
我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刚刚我是怎么了,就在我出神发呆之际,我好像看到了我在另外一个平行位面发生的事情。
虽然刚才我只发呆出神了一分钟,但我却如度过了千年。
在那个名叫主神空间的地方,被核弹炸死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天空,是不是因为离天太近了才会出现这些幻觉呢?
我的名字叫陈迪,男,今年19岁,大一。
今天,我被女朋友雪儿约了出来,地点是财经大学一栋6层楼的废弃教学楼的顶楼。这里是我们的秘密基地,我们经常悄悄跑进来玩。
至于原因,听说这个大楼闹鬼,所以几乎没人会进来。只有我们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而且我们都是在第6层楼,最顶一层楼幽会。
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这一次,雪儿的神情特别飘忽。
而我,也特别飘忽,就在刚才我看着天发呆了1分钟,居然看到了另外一个平行位面的我的事情,那里是主神空间。
风轻轻吹过,带来了一阵凉爽。
雪儿突然把脸转过来看着我,那种深情是我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她突然问我:“陈兄,如果我们从这里跳下去会怎样?会飞吗?””
我突然有些发懵,雪儿今天是怎么呢?
我说道:“雪儿,你不会是武侠书看多了吧?以你的智慧,怎么会说出90后某些脑残女才会说的话?”
她说道:“这个世界全是行尸走肉,人们活着感受不到活着,就为了学历工作房子银两,我好想超脱,超脱这金字塔结构的社会。我好想变傻,我宁愿不会思考这些问题,像其他人一般无知是福。”
我拥抱着她说道:“我们不是已经超脱了吗?我们两勘破了虚名,几乎不为学历,我的股票战法也越来越完善,银两我们以后也不愁。我们不断地研究人性,我们在一起很有实感,我们已经和大多数人不一样了。”
她喃喃地说道:“看破人心和勘破人性又有什么用?腹黑只不过是增加自己的烦恼。我们有其他朋友吗?我几乎不想交朋友,而你带着面具交的其实都是狗肉朋友。”
我说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你有我,我有你,这难道还不够吗?不要太贪心哦,不然我会吃醋的。”
她忽然推开我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把你杀了,你还会爱我吗?”
我震惊,她怎么会想杀我呢?但是隐隐然我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我忽然理解了她。
她的眼神里,虽然清冷,但却极其的出尘,那是一种对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情,是那种穿透一切的神情。
她眼睛的焦距似乎放在很远的地方,我忽然想起一首诗,高中语文课上学过的一首诗。
你
一会儿看我
一会儿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
我依然温柔地道:“为什么你想要杀我呢?”
她再一次看着我,似乎充满了某种希望,说道:“你先回答到底会不会还爱我。”
我从她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某种缘由,而且突然联想起方才那1分钟出神我看到的主神空间。
她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但似乎又有某种坚持。
而我忽然看到了她的脸晃动了一下,就如DVD卡机一般,她好似不是真实的存在,这太诡异了。
这个世界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呢?
我突然有一个念头,想要验证一下这个问题。因为我的确感受到了很强的不真实感。
也许真如基督教所言,这个世界并非真实的世界,天堂才是真实的世界。或者如佛教所言,这个世界只是让世人受苦的一个试炼之地罢了。
死亡是唯一逃离的方法,你等待着一架飞机,飞机将带你远去他方,你深知前去何方,同时亦忧虑能否到达。不过无关紧要了,因为彼此的相聚已经胜过一切。
于是我对着雪儿说道:“即使我因为你而死,我也会永恒不变地爱着你。”
“那跟我来吧。”她牵着我的手,渐渐地走到了楼房的边缘。
“我们从这里跳下去。”她已经爬过了扶栏,就坐在扶栏上,如一个即将羽化登仙的仙子一般漂亮。
我从这栋废弃教学楼的6楼往下看去,还是有些令人胆战心惊。
我心中略带有不安,但是想到了自己的决定。
于是,我也爬过了扶栏,我们牵着手,看着对方的眼睛,忽然同时相视一笑。
纵身一跃,两人便从6楼坠落了下去……
***************分割分割**************
巨大的坠落感令我从梦中醒来,猛然直起了身子。一看周围,原来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电脑的前面。原来刚才我趴在电脑前睡着了。
晕,我长舒了一口气。
我就感觉到梦里好像一切都不真实,我根本没有办法回忆起自己是怎么去到废弃教学楼的顶楼的,正是因为有这一个判断,我认为我是在梦里。我的判断果然正确,哎,只不过又想起了女朋友,哎,是不是她的亡魂又来我的梦里找我玩耍了?
我的女朋友雪儿,已经在半年前从天津她自己的家跳楼自杀了。这半年来,我时时在梦里遇见她。我拿起桌子上的一瓶脾酒喝了起来,又是长叹了一口气。
我更无心上学了,一切都变得颓废。我每天打打电脑,炒炒股就混过去了。我平时有时间时再看一会儿《道德经》,而后在网络游戏里,做我最喜欢的事情,扮猪吃老虎。
我经常建小号,装新手,练习我的扮猪吃老虎的技巧。
我唯一可以依仗的能力,就是未来到社会上,扮猪吃老虎,能而示之不能,每每到这种情况,我内心里就会有一种阴谋家的快感。
我念着自己随便写下的句子,也是我给我自己赋予的性格。
闹中能取静
闲处看人忙
能够食菜根
何事不能成
身似闲云
心若止水
堪破、放下、自在
快乐由心生
即使失去了全世界
我又是一叹,站起身,决定去小卖部那里,再买一听啤酒。世界于此时我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快乐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为什么不天天快乐呢?
我会自己去寻找快乐的。
走在去小卖部的路上,我依然习惯于边走边思考问题。
前些时候看了一部电影,叫做《2012》,是一个灾难片。
虽然我不相信2012真的是世界末日,但是我却从中悟到了许多人生的意义。
如何才能令自己每一天都过得值得?
我看到一个西方世界传到中国的故事。
一天,一个学生向自己的教授提问,问道:“如何才能使自己每一天都过得有意义?”
教授说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假设自己在明天会死去,那么你自然而然地,今天就会做你自己觉得最有意义的事情。”
那学生受教了。
而我自己的方法和这个故事略有不同,我是把下一年看成是世界末日,那么这一年我就会做我自己觉得最有意义的事情。
于是,虽然别人看着我,以为我颓废了。但是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在干什么。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我要自己使自己的每一天都有意义,而不是去上那些无聊的课程。
如果明年就是世界末日,那么我会做什么呢?
首先,我已经经过论证和推论了,假设我每年都认为下一年是世界末日,那么即使我活到一百岁,我的人生的每一年都是非常有意义地度过,绝对不会荒废青春。
那么既然设定完成,就不能再想设定,而是要回到现实,真正地把这件事情当真,让自己认为下一年就是世界末日。
就如我曾经制造了一个神,但我却忘记了制造的过程。我把那个神当做真神来信仰,于是她对于我来说就是真实的存在,一个只会保佑我,性格完全符合于我的神,于是我永远不会孤独,无论我在哪里。
好现在已经假设下一年是世界末日了,我的最大兴趣爱好就是写我的诗词,如果能被心然看到就好了,我最喜欢的就是听心然的歌。
我喜欢古体诗词,当然现代诗也偶有涉猎,在近代中国诗人里只喜欢徐志摩和顾城。我知道自己一直活在精神的世界里,而表面上我躯体的一切完全交给我制造出的神来打理。
那怎么才能活得有意义呢?
在股市里和那些机构疯狂搏斗最后却伤痕累累?
还是沉浸在诗歌的海洋里最后却穷困潦倒?
看着父母对我失望的眼神,那种认为我一无是处的眼神,但我无所谓文凭,因为我再也不想荒度我的青春。
所以,我决定,联系一些文字的网站,开始我有意义的一生。
“老板,来瓶青岛啤酒,要冰的,谢谢。”我从商店里买了一瓶啤酒,就走到了一处路灯下,蹲在地上喝了起来。
夜晚的风吹得我有些冷,我就这样喝着啤酒,神志反而还越发清醒了起来。
周围一些同学走过,都会看一下我这个颓废男。
我想起了前几久在我自己的电子邮箱里看到的那封信,“生又何欢,死又何苦。”
这应该是雪儿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吧。
眼眶,微湿。
算了,我要堪破一切,我要成为一个没良心的人,我要忘记她,我要想办法忘记一个已经失去的人。
我要成为一个不懂爱,不懂钱,不懂权,不懂名,的智力超高的人,就如,呃,就如《无限恐怖》里的那个三无产品楚轩一般。
“凡人的智慧。”我的眼前仿佛看到了楚轩那平淡无奇的脸。
所有的情感、金钱、权力、名誉,这些都仅仅只是武器而已。一切都是可以抛弃的,一切都是可以拿起的,一切都是武器。如毛主席一般打击敌人保存自己。
就在我东想西想的时候,一瓶酒已经被我喝光。我把酒瓶放在路旁,抬头却发现了天上的月亮正望着我。
可能我有一种诗人情怀吧,或许是我自作多情了,月亮怎么会看着我呢?
我自嘲地摇了摇头,而后双手插在裤包里,我继续颓废地往我的房间走去。
在这个世界上,孤孤单单的,得不到父母的理解,我就是不愿意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女朋友也仙去了,而我只能在人世间孤独地活着。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在网页上无聊地点着,我正在看着《无限恐怖》。
忽然,就在这时,电脑弹出一个对话框:“你是否对生活感到无奈,你想知道生命的真正意义吗?”
有YES和NO两个按钮。
我有些痴呆地看着这个对话框,难道是《无限恐怖》的那种?
我的心里微微有些颤抖,我能和郑咤以及楚轩他们一起轮回?
我对生活感到无奈吗?我想知道生命的真正意义吗?
我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就在我要点YES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些莫名的记忆。
那是无声的脸,秋天的脸,冬天的脸……
咦,这些女人是怎么回事儿,她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那种熟悉而又心痛的感觉,到底怎么回事儿?
对了,核弹,绿色激光束,轮回者,主神空间,这些好像是我梦中的幻觉里看到的内容。
有某种东西在吸引着我,我的内心一瞬间非常非常激动。
我点了YES按钮,而后却什么都没发生……
但下一秒,我的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