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9年6月,岛津家按照和相良家的约定,以前锋部队18000人由内城出发,来到出水驻扎。大量的土木工程兴起,原来岛津家的驻扎是直接建一座新城。相良家感叹岛津家财大气粗的同时心里也微微警惕,岛津家难道要长驻于出水?那么出水周围岂不是都变成了岛津家的势力范围了呢?
不过现在比竟是别人出兵来帮自己,如果要因为一些不成文的规定来呵斥别人,连相良晴广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友好势力之间的关键位置不能建新城,这只是按常理的约定,可人家已经自己负担援军的钱粮支出了,那些钱粮总要有个安全的摆放的地方吧。所以,自己这一方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1559年7月,出水城建好,大军准备出发协助相良家防守八代城。可是在我军开始慢腾腾地准备出发的时候,我已经让萨摩忍者众的忍者们故意透露消息给阿苏家的密探特务们,岛津家要支援相良家了。
于是,果然不出我的意料,得到消息的阿苏家急了,开始发动猛攻,一定要在岛津家军队来到八代城之前拿下八代城。
阿苏家和相良家的大规模战争终于爆发了。而相良晴广还傻乎乎地盼望着岛津家的援军。
当然,由于日本,本来就是小国,再加上战国这样的大乱世,万人级别的战争就是大战争了。隈本城的阿苏家和人吉城相良家,围绕八代城展开的最终决战。
阿苏家出动15000人,相良家有20000人,当然阿苏家还有一些后续兵力没有赶到,因为阿苏家急着进攻相良家。
表面上看,似乎拥有城防的相良家稳赢了,可惜相良家的将领没有阿苏家好。所以当时隐风才会说相良家军师一死,获胜概率低于五成。
古人常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句话是真理啊,战争的胜负并不是简简单单比人多就行了,而是一种综合的较量。
我呢?自然是失信了,没有参与到阿苏家和相良家万人级别的决战里去。我的士兵的生命可是很宝贵的,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是绝对不做的。
于是我的部队永远都是在路上,在路上……其实真实情况是永远都没有离开过出水城。
我的战略目的达到了,在出水建立了新城,自然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在出水城开始屯兵。出水周边的势力就都是岛津家的了。
战争进行的如火如荼,而这场战争岛津家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最后,在某一天相良晴广恍然大悟,看穿了岛津家种种做法的背后目标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定局已经形成,岛津家占有了出水城,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岛津家和相良家的关系直转而下,除了表面上双方的联盟协约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当然,目前还没有大名敢不遵守联盟协约,因为日本是儒家国家,对义字特别追求,所以如果某个大名在盟约有效的时间内作出了撕毁盟约的事情,以后恐怕以后没有人会和他结盟了。而且日后所有人都会对他群起而攻之,因为攻击他掠夺他符合于义。所谓除恶就是行善。
可见,每一种宗教或者思想,无论是西方教、******教、佛教、甚至儒家思维,都有自我维护机制。用儒家思维的维护机制举例,不符合儒家的,就是不符合礼法或忠义的,就是恶的,消灭这些恶就是善。而对于不符合儒家礼仪的,要非礼勿视,这就避免了信徒被其他教派拐走。
程朱理学,朱熹大圣人,就是这样的产物。好笑的是,又说朝鲜,女子光着肩膀都要进行思想改造……再看中国,改革开放真是好啊,我们进步了,超越了,而周围的小国依然原地踏步,这样的对比太强烈了。
话题扯远了,让我们回到主神游戏里。为了道义,我自然是不会出兵攻击相良家的。但由于我在出水城不断屯兵,这样明显的举动连傻子都知道我将来要干什么,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相良家开始对我防范。
1559年8月,相良家和阿苏家的决战结束,最后结果是相良家获胜,他们本来是获胜概率低的那一方,居然硬是凭借着城坚兵多守住了,这要归功于相良晴广亲自上前线使得士气大振的缘故,御驾亲征的风险大利润也大。
至于双方死伤多少,我无法统计,毕竟这是别人的战争。不像自己的战争还可以各部队报数统计,以此来估算伤亡和记录功勋。
九州西南平静了下来……
**********分割分割*****************
可能是连绵的战火使得主神决定加点乐子,1559年9月,日本爆发了大规模瘟疫,各个地区都有。九州地区最主要是东部受到传染。
岛津家佐土原城和大友家府内馆是疫情最严重的地区。偏偏我在佐土原城屯兵最多,而且都是有战争经验的老兵,都是精英啊。
瘟疫来的快去的也快。我的佐土原城死了一半人,多是老人小孩和妇女。我的军队在岛津义弘的努力下,不断地募兵加上原先的老战士,本来有40000人,到现在也死了10000人。这还是我在远方通过飞鸽传书遥控指挥着用生物学医学的知识合理处理的结果,该隔离的隔离,该跑路的跑路,如果按照当时的条件和科技,死的也许会更多。
佐土原城的军队一下子少了四分之一,岛津义弘的脸都是黑沉的,看来他还是落入了俗套之中,没办法,他们要受历史的局限性。对于日本人来说,战死是光荣的,一个战士如果不是战死那就是耻辱。这种奇特的不合理的世界观在日本还特别流行,看来文化也和生物一般,要根据适者生存的法则进行传承,这种武士道精神就特别适应于日本这块战乱的土地。
我却大叫这场瘟疫来的好,岛津义弘摸着头脑没有明白,我指出:虽然我军死了10000人,百姓也死了一半。但是大友家的府内馆地区,也是损失惨重啊。
大友家经过这场瘟疫后,眼线估算出,大友家分城只有5000人,府内馆3000人,佐伯港6000人。也就是说,这场可怕的瘟疫,使得大友家在府内地区只有14000人。
这14000人还分处三地,特别适合各个击破,这可是非常好的机会啊。岛津义弘听得心惊肉跳,感觉父亲岛津贵久实在太阴险了。
岛津义弘问道:“我们不是和大友家达成了口头的互不侵犯条约吗?我还记得爸爸你说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我说道:“口头协议在利益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这次可是一次好机会啊,所谓天予弗受,必受其诛。这可是好机会啊。”
岛津义弘又问道:“我们不是在谋相良家吗?这不是两线开战吗?”
我说道:“和相良家的联盟协约到期还有一年多,本来修养生息是为了攻击相良家。但是,现在情况有变,要灵活机动。优先所有物资支持,优先攻击大友家。”
大友家可是轮回者扮演的啊,这是我进入这个世界里第一次和其他轮回者交战,虽然这一次我是以绝对优势的兵力投入战争。
眼线不断传来各种信息,这一次大友家总将为户次鉴连。这也是一个变态的武将,在真正历史上改名为户次道雪,世人称为鬼道雪。当然现在他的名气没有我儿子鬼岛津大。
变态级别的武将和变态级别的武将的交锋,岛津家的鬼岛津和大友家的鬼道雪,到底谁厉害?
俗话说,巧妇难烧无米之炊。其实历史上,鬼道雪是要比鬼岛津厉害那么一小小点。在历史上,立花山城城主,户次道雪,立花道雪的名头可是有雷神之称。但现在嘛……
户次鉴连还没有改名,他就依然还不是户次道雪,他就依然还是一个不出名的武将。而且,已经拥有了鬼岛津的名号的岛津义弘,在兵力上有绝对的优势。
虽然大友家大友义镇这个轮回者让他镇守府内馆,但绝对实力面前,他能创造以少胜多的奇迹吗?
为了方便管理,我又进行了军团划分。
出水城18000人,内城9000人,坊津港5000人,总共32000人,为九州西部军团。时刻准备攻击相良家。
佐土原城30000人,总共30000人,为九州东部军团。马上要攻击大友家。
加治木城10000人,肝付城16000人,油津港1000人,总共27000人,为九州南部军团。候补建设军团,哪边战役需要人就往哪边战场送。
而此时,岛津义弘就将要率领九州东部军团去进攻大友家府内馆了。
1559年10月,经过紧张的战备后,岛津家向大友家发动了府内战争。为了实践我教的闪电战,九州东部军团分为快军和慢军两军。快军负责攻击,慢军负责粮草,守备,医疗等各种杂事……
快军围绕慢军,但总体是向前进。快军慢军的人员按需要互相调整,使得战争效率最大化。当然,没有立过功的俘虏变的兵,无论任何时候都在快军,而且还是在炮灰先锋队,直到他们交了投名状。
总的来说这种方法想当无耻,因为兵力过多,所以完全可以打累的就回慢军休息,休息好了又去打仗,快军里永远是最精力旺盛的兵。
由于分配好了时间和任务,我军有的人白天睡觉,晚上打仗,有的人晚上睡觉,白天打仗,还有的人专门在黄昏和早晨以及正午别人吃饭的时候攻城。实在就是人多力量大,而对手24小时战斗,没几天就崩溃了。
车轮战是我的最爱!
1559年11月,在日夜不停地轮番攻击下,九州东部军团30000大军以损失1000人代价攻下了5000人防守的分城。
1559年12月,29000人从分城出发冒着严寒向府内馆前进。分城变成了我军的候补基地,受伤的没有战斗力的都可以回到分城休息。
1560年1月到达府内馆继续用无赖的打法和户次鉴连打。可怜的户次鉴连,只有区区3000人,而我军有29000人,几乎是他的十倍。
我军依然分成三部分,每部分战斗八小时,轮番休息和战争,二十四小时攻城。
但户次鉴连不愧是变态级名将,靠3000人居然死死扛着。不过终于在1560年2月1日早上,岛津义弘攻破府内馆。敌方总将户次鉴连被俘。这一次仅仅损失1000人。
分割分割*********
哎,传说中的鬼道雪,却仅仅只有3000人,输的实在冤枉。不过,一个优秀的将军,不会渴望一场公平的战争。岛津义弘人多欺负人少,这叫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
只是户次鉴连这种变态级名将甚是忠义,无论如何都不投降。于是岛津义弘决定,在三军面前,斩首户次鉴连,用敌方总将的鲜血来祭旗,以壮声威。
当天,天朗气空,万里无云。正是下午之时,三军集结于府内馆校场,刀斧手擒着户次鉴连,让其跪于校场之中。
校场的擂台被改装成主席台,岛津义弘坐在主席台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跪在校场上的户次鉴连,问道:“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投不投降?还是那个条件,你若投降,可得一军以掌握,为一军总将。”
那户次鉴连居然吼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岛津义弘拿出令牌往地上一丢,冷漠地说道:“刀斧手,时候已到,斩。”
随着大刀一挥,一代名将的头颅滚到了地上。岛津义弘嘲讽地看着地上的头颅,轻声说道:“不就会念几首明朝的诗吗?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看重他。”
敌方总将的鲜血浸染在土地上,伴随着是三军将士整齐地呼喝声:“威武!威武!威武!”
岛津义弘抬眼看着那些富涵杀气的战士,欣慰地笑了,这些儿郎就是自己的军队啊。
忽然想起父亲岛津贵久在战争开始前和自己说的话语,“敌军总将户次鉴连,虽然现在尚未名扬,但其能力不弱于你。若可俘得此将,必须认真招降之。若他不投降,杀之。我用不到的,别人也不能用。”
还隐约地听到父亲曾小声地说道:“妈的,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轮回者,我还想玩一次诸葛亮七擒孟获呢。唉,现在手里只有一个变态级别武将,太寒酸了。”
虽然岛津义弘有些搞不懂轮回者和变态级别武将是什么意思……
分割分割*******************
战争还没有结束,佐伯港还有6000大友军等着被歼灭呢。休息一天后,岛津义弘的部队又再次出发了。
1560年3月,岛津义弘只带了15000人,攻破了佐伯港6000人,只损失了1400人。
至此府内地区被吞入岛津家版图。
岛津家这一系列的行动再一次震惊了九州,被称之为闪电战的战争理念开始被各家学习。
以突然袭击的方式制敌取胜。闪击战三个重要要素:奇袭、集中、速度。单方面地制造局部的以优势兵力打歼灭战。
当然,大友义镇来信痛斥我,洋洋洒洒狂骂发泄了一通后,最后写道:“为什么不遵守道义?我们不是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了吗?”
当年的确是签订了口头上的互不侵犯条约,可是那有什么用?而且这个轮回者还喜欢装成NPC说话,写了一万字左右的骂文,偏偏还旁征博引没有重复,实在是可恶。
于是我回信道:“我们什么时候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我根本不记得了。九州人知道这件事情吗?天子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点出了口头协议没有法律效应之后,大友义镇就没有继续写骚扰信了。哎,我终于清静多了。
乱世无道义啊。忽然想起前世,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考试连作弊都没做过。梦想成为一名商人,视诚信为生命。
那时虽然生活平凡,但生命没有受到威胁,所以可以顺其自然地活着。当时,确实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我看得上眼。没有任何事情,值得我放弃诚信。
那时候真幸福啊,我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可是现在,每一件事情都值得我放弃诚信,那是因为生命大于一切。所有和我小命沾光的事情,再小也是大事。
忽然发现自己的性格其实非常虚伪和可怕,我的心中完全没有道义,或者说道义只是我装好人,获取长期利益的手段和面具。在我眼里,弱肉强食是为道。
原来我前世装成老实人只是为了在关键时候扮猪吃老虎,我活着根本不像现在在主神空间里这般努力和认真。而是按照《菜根谭》《道德经》的那种游戏人间,凡尘万事都不放在心上的道家生活去过,只求修身养性兼娱乐,不理红尘万缕……
《菜根谭》曾有句子:事事留个有余不尽的意思,便造物不能忌我,鬼神不能损我。若业必求满,功必求盈者,不生内变,必召外忧。
我在前世堪破了功名,知道自古功名最误人。可是现在在主神空间,我能否堪破生命?
我原以为经过生死的考验后,我已经堪破了。
但似乎我堪不破,堪不破……
也许轮回千遍后我会堪破,真正地堪破……
回想起前世,或许是我现在也过于认真了呢?被生命所耽误,没有真正过生活了呢?
到底是前世是对的?还是现在是对的?
应该是现在是对的,堪不破就堪不破吧,努力认真地求生,但不要因为忙工作而忘记了享受。我觉得最近由于战事紧张和情报杂乱,好像去歌舞町的青楼去得少了。看来是该放松一下子了。
于是我又开始了纵欲生活。岛津家大种`马再次出现了。
分割分割**************
现在就等着和相良家的联盟关系破裂了,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屯兵,屯粮。
只是,我正在风花雪月的时候,得到前线来的消息。岛津义弘给我写的信,向我请示要不要攻击大内家城井谷城。
原来在这场瘟疫里最受灾的其实是大内家,这个轮回者十分郁闷,瘟疫过后,城井谷城只有1900人,门司港5000人,下関港7000人,山口馆20000人。城井谷城受到了相当的打击。
岛津义弘攻城掠地上瘾,很想出兵攻下城井谷城,我急忙阻止了他的想法。因为我从萨摩忍者众买的消息显示,大内家虽然消弱,可是“中国”的毛利家已经快要统一“中国”东部了。大内家可以拖延毛利家进军九州岛的步伐。
(日本地名里的中国地区我用打引号的来表示,妈的,小日本的一个地区居然敢取名叫“中国”)
我在信里还写道:“为了开始备战相良家,首先九州东部军团以府内馆为集结目标集结待命,以防守为主,不要主动进攻。岛津义弘等富有攻击力的将领回内城待命。西部军团以出水城为集结目标集结待命,时刻准备攻击相良家。”
军事部的事情我对岛津义弘很放心,但我现在要去一趟政治部岛津义久那里,因为打仗就是打经济,我要亲自去看看。
岛津义久现在啊,忙得不得了,人手永远都是紧缺的,还好有岛津岁久的岛津大学持续供应着人才,否则岛津家第一个掉链子的绝对就是政治部。
在岛津义久的陪同下,我视察了政治部,尤其是看了看身在中央的这些政治部干部,呃,做个评价,岛津义久的小弟看上去还是过关的。
我组织开了一个政治部的小会,先让他们介绍一下情况,而后,当我发言的时候,我说道:“今年,相良家和我们的联盟约定就到期了。也就是说今年,按照相良家对我们家恶劣地态度来看,我们和相良家爆发战争是大概率事件。”
我突然从座位上站起,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既然会开战,那我们岛津家的风格就是先下手为强。政治部的所有伙伴们,还有儿子岛津义久部长,我给你们任务。不管怎么样都要保证九州西部军的供给,我要求钱粮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出水城,你们能保证吗?”
在岛津义久带头下,所有人站起对我鞠躬,并且大声吼道:“能!”
“好,”我带头坐下:“都坐都坐,我敢保证,如果大家能充分完成任务,就都有奖金。我们现在,随着岛津家势力版图的扩张,矿山已经6座了,各城的税收也日渐增加。由于实行开放策略,各种商人、各种宗教都云集于我们这里。可是,距离统一九州还有很长的路程要走,大家一定不要松懈啊。”
而后我神秘一笑道:“正事就说完了,我们现在去娱乐吧,听说葡萄牙人在歌舞町开了一家极乐园,全是金发碧眼波斯猫,大家要不要去见识见识?我请客。”
在内城政治部的办公室里,所有人都起哄叫好起来,男人四大铁里就有一起嫖过娼这一条,聪明人获得人心有时并不需要付出太多代价。
人心其实有时很好获得的,只是又公款娱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