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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九章 异动

    另一边,由于之前孙刘势力对荆州的再划分,如今江夏一分为二,分别由刘备方的李严、孙权方的孙桓镇守。

    “报,我等按照功曹所言探查江夏各处,无有大事,只是……”

    这一日,杨洪正在郡府整理事务时候,杨洪派出的使者巡查完整个郡城内外之后,依令回报。

    杨洪听着前头说“无有大事”时候,还是十分高兴的,但后面听到“只是”二字后却没有下文,不由得眉头一皱。

    “只是什么?还不快快说来,难不成要与我打哑谜不成?”

    使者们听杨洪这么一喝,不由吓了一跳,排头的只得硬着头皮接着道:“只是城西处,太守又打算新盖了一处房舍,征调附近民夫劳役,百姓十分不满。”

    “什么?此事当真?”

    杨洪听了这样,不由得一惊,连忙如此问道。

    使者回道:“我等所说句句属实。”

    “混账!”杨洪听了这样,大为震怒,当即破口而出。

    一边骂着,杨洪一边向门外走去,打算去找李严。

    ……

    “此事办理如何?何时能够动工?”

    另一边的李严却是毫无所觉,在房舍施工所在,问着自家家奴完工的日期。

    家奴回道:“一切材料、劳工都征集完毕了,要是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开始动工了。”

    李严听了回话,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好个屁。”

    李严话音刚落,后面就传来破骂之声,惹得李严恼怒不已,回头一看,正是功曹杨洪。

    李严见是杨洪,不好破口回骂,于是不满道:“杨季休,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还没问你什么意思呢,你倒问我了?”

    杨洪见李严如此,更加不满了,继续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着。

    “李正方,你去年是怎么跟我说的?前年又是怎么跟我说的……”

    “前年你为自己修房屋,私增劳役,但因不是农时,我也就忍了;去年你又为一己之私,增劳役,建房舍,你说下不为例,我也就算了;还有大前年……”

    ……

    “够了。’”

    面对杨洪的连珠炮,李严直接打断道:“我自来江夏,兴水利、开田地、筑大道、修郡城,百姓富足,万民安业,如今为自己谋点私产又怎么了?再说夏收已过,闲时而已。”

    杨洪听了这话,当即道:“江夏之稻,乃是双季,你李正方是清楚的,拿夏收已过当借口,不觉得可笑么?”

    李严道:“人非圣贤,谁能无私?我今为万民谋福,如今驱使少量百姓为我牟利而已,非是其他大事。”

    杨洪再次劝谏道:“岂不闻,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又不闻,行百里路者半九十?你如今业绩已成,又何必为此小利,污损了一身官名?”

    李严道:“我为江夏之牧,劳苦功高,不过驱使少少民夫、建一区区宅邸,如何要不得?”

    杨洪再三劝谏,李严只是不听。

    几番下来,杨洪叹息不已,又无可奈何,只能道:“正方如此顽固的话,要我这功曹又有何用?请允许我辞职引退。”

    李严见他如此威胁自己,当即大怒,便二话不说,直接将杨洪降为从事,也不允他辞职引退。

    一旁的牙门将王冲,见杨洪愤然离去,便站出来做和事佬,对李严劝说道:“杨功曹治政才能非凡,乃是大人左膀右臂,如今为区区争执而反目,实在是因小失大,还请三思。”

    正在气头上的李严听了这话,以为是在嘲讽自己,不由怒道:“你是说若没有他,我这江夏便治理不得了?这江夏百业俱兴还是他的功劳不成。”

    李严一时连连呵斥,直斥责得王冲几乎抬不起头了,离去时,眼中还有恨色,王冲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

    次日。

    李丰正行走于街道之上,忽然有军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见状,连连想调转马头,免得撞上人,结果这马宛如发疯了一般,死命向前冲击。

    好在李丰也是一名战将,快速反应了过来,连忙向一旁躲避了过去。

    不过还是小慢了半步,擦了下身子,直接将李丰撞在地上滚了几圈。

    “嗞,真疼啊。”

    过了许久,李丰才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感到浑身好似散了了架一般,疼痛不已。

    “李将军,你没事吧?”

    来人好不容易止住了马匹,过来看时却发现乃是李丰将军,当即又担忧又关心的问候道。

    “除了有点痛楚之外,并无大碍。”

    李严见小卒如此紧张,不由大度笑道:

    “还好你是遇到了我,要是遇到其他将军,仔细你的皮。”

    笑罢,又问道:“你是谁的部下?敢在城内如此急速驱驰,是有什么急事不成?”

    拿命小卒听到这声发问,才猛然想起要事:“在下是王将军的部下,确实是有十万火急之事要急报王将军和太守。”

    一边说着,一边牵着马匹就要翻身上马

    “十万火急?”李丰听了这话一愣,继而抓住马头,问道:“是什么要紧事,你且与我说来。”

    小卒见状道:“东吴方面似有所异动。”

    ……

    另一边,李严正与参军狐忠、督军成藩、护军辅匡等商议事宜。

    “太守之心,我已知之,但江夏乃是直面东吴重地,太守为三军之首,岂能轻易离去?”

    李严看去,此话正是辅匡所说,当即笑道:“你所忧虑的,我早有考虑。此番只是去时会花点时间,若是回来,顺水而下,不过一二日而已,届时孙桓刚收到消息,我便早回来了。”

    辅匡闻言,知道李严早有算计之后,于是道:“若是如此,我便没有异议了。”

    就在几人商谈时候,一名侍从匆匆而入,在李严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李严顿时勃然大怒。

    “什么?混账东西,不过是呵斥他一顿,他怎敢如此,他这是要造反么?”

    众人见状,十分不解,于是狐忠问道:“是什么事情令太守如此震怒?”

    李严见众人相问,恨声道:“前番我呵斥了牙门将王冲一顿,今日他竟然指使部下意欲冲杀我儿,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人闻言大惊道:“小小牙门将怎敢如此,莫不是反了天不成?”

    狐忠当即站出来道:“太守莫要忧虑,我请一支人马,生擒那王冲来任太守处置,以解心头之恨。”

    李严闻言点头道:“你速去速回。”

    说罢,李严匆匆而出,前往事发地去看李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