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羽那边建设营地之时,曹操的大部队已经浩浩荡荡的走在了往蒲坂方向撤退的大道上。
眼前,曹操的大部队刚经过扶风郡,就要抵达长安的范围。
曹操中军,曹操与夏侯尚等人正一齐策马行军。
这时,曹操看向一旁的夏侯尚,口若悬河地说道:
“伯仁,昔日赤壁战败之后,本来荆南荆北就该被孙刘夺取,但多亏了曹子孝在南郡坚守了一年之久,才使得有足够的时间布置襄樊防线。”
曹操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引得夏侯尚追问:“主公,之后呢?”
“所以后来虽然子孝将军败了,但襄樊防线早已建成,因此荆北又多坚持了十多年之久才被攻下。如今需要一个人在长安坚守争取时间,等坚守不住之时便再从蒲坂津撤退。”
听着曹操娓娓道来的话,言下之意夏侯尚心中已经明了。
当即自告奋勇的说道:“在下愿为主公坚守长安,为司隶防线争取时间!”
闻言,曹操赞许的点了点头,又夸奖了他一番。
……
在秦朗兵败后,曹操急令的张郃骑兵部队也逐渐抵达洛水河边。
张郃此人,作战一向谨慎行事,用兵巧变,刚到达洛河便下令停军驻扎,再派一些斥侯扮做本地渔民前去蒲坂西岸打扮军情。
张郃军营帐中。
张郃正盘坐在主座席位上,与麾下众将士讨论军情。
这时,营帐外传来斥候的叫声。
“报~~~~~”
“进来。”张郃轻呼一声。
一名渔夫打扮的斥候一进账内,便面对张郃单膝跪下,恭敬道:
“禀将军,斥候部队已查探出蒲坂西岸关羽营地的军情。”
张郃闻言,冷静得问道:“有多少?”
“关羽营地规模,锅灶,旗帜数量皆在二万人左右。”
待斥候刚刚说完,张郃心里便已产生定数,道:“如此,辛苦了!”
“查探之事本是我等使命,并无辛苦之说。”斥候闻言,拱了拱手,低头说道。
“嗯,退下吧。”张郃点头。
“是。”斥候随即退出营内。
“将军,关羽军原来在二万之数,吾军共计有五万人,目前抵达营地已有二万骑兵,尚有三万步军在后路上,在兵马上可谓占据极大优势!”
张郃麾下一名名曰贾栩将军,见斥候退下便立马说道。
闻言,张郃忍不住抽了抽嘴,内心腹诽道:这么简单的问题难道我想不出来吗,还需你来一通废话?你叫贾栩却不叫贾诩,一字之差,却是差远了。
不过,表面上,张郃倒是一如往常,泰然自若的扫视了一番诸将,道:
“虽说我部兵马,确实占据极大优势。但关羽此人诡计多端,未有百分百之确认,不适宜冒然进攻。”
闻得张郃此言,麾下一名五大三粗的将军顿即心生不服,跳了出来,道:
“将军,区区二万人马,也让你心生惧意,选择裹足不前,固步自封不成?”
张郃一听,顿时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到底你是主将还是我是主将,我谨慎点都有错了?
不过表面上,张郃依旧云淡风轻,罢了罢手继续道:
“魏平将军此言差矣。非是我畏惧于人,只是那关羽可不是那么容易便能拿下的,说不定待吾等进攻后,其埋伏有吾等未打探明了的伏军!”
“何况如今秦朗将军的二万人马音讯全无,必是遭其伏击导致全军溃败!”
那魏平听得此言后,想了一下倒也觉得有点道理,便乖乖得回自己的席位坐了回去。
“报~~~”
就在这时,帐外又传来传令兵的叫声。
张郃顿即有点惊讶,咋回事啊这是,刚走了斥候,又来传令兵的叫声。
不过张郃还是开口道:“进来吧。”
那名传令兵一进帐内,立马就被账内齐刷刷望过来的将军的目光给吓了一跳。
当即紧张的跪倒在地上,抹了抹了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看着上座的张郃说道:
“禀将…将,将……军。”
这传令兵显然心理素质不过关,只是这样的阵势就把他给吓到了,说起话来都结结巴巴,咬字不清。
我…他娘的。主座上的张郃见此忍不住暗骂一句,一只手也盖在自己的眼睛上,简直要看不下去,内心十分无奈。
张郃这么好气,但麾下那些将领们可没有这么好脾气。
刚刚那个魏平,被张郃一番反驳后,正是不爽时候,这会那是急得立马怒叱出声:
“你这小厮,说话能不能麻溜点,你想要急死老子啊!”
其他几名将领有出口附和的,也有将目光看了过来。
传令兵见此时此景,当场惧怕得大幅度磕了几下头,连忙道歉道:
“将军,小的错了,小的错了!”
传令兵这会说起话,倒是突然巧舌如簧,畅通无阻了。
张郃摆手道:“诸位安静,且听听这小厮有什么要紧之事要先告。”
军威肃然这个道理,众将还是明白的,很快便安静了下来,静听来报。
这时,传令兵咽下一口口水,拍拍衣袖上的灰尘,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道:
“禀将军,帐外有位自称是秦朗将军的人求见!”
“哦,赶紧传他进来!”张郃闻得此言,顿时饶有兴趣的急道。
秦朗居然来求见?还是单身一人?张郃满腹疑问。
“是!”传令兵闻言退出帐外。
之前,被关羽释放的秦朗,刚刚渡过洛水便看到魏军样式的旗帜,上面挂着大大的张字,便立马到军营前求见张郃将军。
虽然是败军之将,但他想要赶紧将关羽的军情汇报给张郃,以帮助魏军下一次进攻。
“秦朗拜见张郃将军,”秦朗进入营内,便看到了坐在上位的张郃,单膝下跪拱手说道。
“果真是秦将军!快快请起!”上座的张郃一眼便认出眼前之人,确实是他认识的秦朗。
此时,只见他慌忙从主座下大步流星走下来,将跪地上的秦朗挽扶而起。
要知道,眼前的秦朗可是主公的继子,也是主公身边亲近之人,官职虽然不高,但实权可是不低,张郃哪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