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人跨出传送门,将两具冰雕推到休息室的门前。
这时候我忽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位学会‘冰墙术’的九级魔法学徒,能否将普通人冻成冰雕?
答案大概只有一个,不可以。
事实上,这只不过是最普通的‘冰墙术’,魔法学徒在水元素魔法亲和度达到十度的时候,就可以聚水成冰,这时候魔法学徒就可以学习初级冰系魔法技能了,通常九级的魔法学徒将会学习第一个冰系魔法,一般魔法学徒会选择‘冰盾术’,当然也会有任性一点的水系魔法学徒直接学习‘冰墙术’。
‘冰墙术’这个魔法技能耗费魔法力非常高,九级魔法学徒的魔法池蕴含的魔法力非常有限,通常导师们不会建议学习。
而且魔法学徒在七级的时候,会学习‘时间停滞’这个魔法,在这个魔法的作用下,‘冰墙术’的施法时间会缩短到一秒之内,那么这样的话,虽然魔法学徒是没有办法将‘冰墙术’的‘聚水’‘塑形’‘凝冰’三个施法步骤有节奏地分开使用的,这些只会在同一时间内,一股脑儿的爆发出来,在魔法学徒的面前形成一面冰墙。
在‘时间停滞’的魔法效果之下,他们很难控制这个魔法还能冻住其他人。
但我的‘冰墙术’魔法不同,我没有学习‘时间停滞’,我的‘冰墙术’是通过绘制魔纹法阵配合咒语施展出来的。
我能在没有‘时间停滞’这样的魔法效果之下,成功地施展‘冰墙术’,这与我的‘魔法感知天赋’有很大关系。
正因为我拥有细致入微的魔法感知天赋,我可以细致入微的感受到魔纹法阵里哪处转角的绘制不那么流畅,然后一遍一遍的配合着念诵魔法咒语,只要有一次成功,我自身强大的精神之海就会将整个施法过程完整的记录下来,然后,我只要按照这个标准的范本练习,‘冰墙术’就算是学会了,这比其他魔法学徒不知道要简单多少倍。
所以我能够将‘冰墙术’分解成三个步骤:‘聚水’‘塑形’‘凝冰’。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将浑身是水的马夫汉克与花匠两个人纷别冻成冰坨。
我不知道这些齐默尔曼庄园的女人们在休息室中是如何度过五天时光的,但是她们确实是信守了诺言,在休息室里安静的等了我五天的时间,直到我将马夫汉克和花匠两个人的冰雕立在空荡荡的酒窖里,在外面敲响了休息室的大门,然后才见到她们从里面打开门走出来,只不过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数少了一点儿,原本我计算休息室里应该有八个人的可是如今只有五人从里面出来。
对于齐默尔曼家族中私事中的孰是孰非,我也不愿过问,不过我想一定会有人会因为自己的愚蠢而付出代价的。
看起来五天的时间已经让这些饱受摧残的女人们,稍稍的恢复一点往日的姿容,我注意到艾丽娅夫人望着马夫汉克冰雕时候的复杂的心情,只不过是稍瞬即逝。
在场的女人们望着空荡荡的酒窖都惊骇莫名,安更是兴奋地大叫:“嘉,我真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魔法师,我无法说出此时心中的感谢!”
“安,不要胡闹,你忘记在礼仪课上学过的那些知识了吗?”珍妮夫人就站在那些女人中间,她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但是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是齐默尔曼庄园的女主人,她站在那里即使不用开口说话,她身上的那种贵族式的气息,就能够让我清晰的感受到她的骄傲和尊严,她并不算绝美的女人,但绝对是位充满着诱惑力的,拥有者熟女风情的性感尤物。
珍妮看起来很年轻,身材也没有丝毫的走样,一头金色的波浪卷发,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皙,她挺着饱满的胸膛,一手搂着女儿黛米,一手牵着安,明亮的眼睛紧盯着我。
此刻,我很想对她说:其实我很同情安东尼那些人,在这样令人绝望的密室之中,面对你这样的尤物而无动于衷的人,那才是真的有病。
她弯下腰,礼服的领口露出一道深深地***她双手扶着安的肩膀,与他面对面说道:“安,不要总试图探寻别的人秘密,好奇心可以害死一只猫!”
安这时候乖乖地点头,那种乖巧的样子,仿佛又回到第一次在酒桶之间缝隙里看到他的时候的样子,我觉得一位正常的孩子,在他这样大的是时候,就该是这样子的。
她们绝口不提关于酒窖里那些珍藏金苹果酒的任何事情,我索性也就没有编个借口解释,这让我暗暗地松一口气,辛柳谷的秘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公布于众的,自然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过既然我已经答应了辛西娅队长,要将这里的人想办法带出去,那么自然还是需要她们进入辛柳谷之中。
只不过,他们去辛柳谷的方式有些特别
“如果你们不介意我的一点点冒犯,我想我有办法将你们带出这里!”我说道。
珍妮夫人微微眯着眼睛,但是片刻之后,便做出决定:“我们愿意跟随您走出这里,不过您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指着休息室里剩下的最后半桶金苹果酒,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来,嘴里吐出两个字:“喝醉!”
齐默尔曼庄园里的女人们惊讶的看着我,还是珍妮夫人最终拍板决定:按我说的做。
我不得不佩服珍妮夫人的魄力,这其实就是将她们这些人的生死大权交回到我的手中,对于我来说,想喝醉非常简单,只是灌上一大杯金苹果酒,就会让我醉得不省人事。
不得不说,齐默尔曼庄园的确是个拥有底蕴的酒庄,这里的女人们非常的善饮,一连喝下将近小半桶的金苹果酒,包括珍妮夫人在内的女人们才陆续的醉倒。
我亲手找来五只空酒桶并排摆在休息室的门口,用锋利的匕首将桶盖挖开,考略着要不要将鲁卡从辛柳谷的地底矿洞里叫出来,帮我把那几个女人装进酒桶里,对于我来说,那几个女人有点重。
这时候,躺在最外侧的艾丽娅夫人‘噗嗤’一笑,她原本是伏在方桌上熟睡的,这时候哪里还有喝酒之后醚酊大醉的样子,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里露出无辜表情,对我说道:“尊敬的魔法师阁下,您这可不能怪我,要说齐默尔曼家的女儿,不会喝酒的很少,而我显然更特殊一点儿,金苹果酒这东西,每天我都要喝上一些,可是我从来不会醉。”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然后,艾丽娅夫人竟然帮我将包括珍妮夫人在内四个人纷纷装进空酒桶里,然后任由我封上盖子。随后自己也乖巧地钻进一只酒桶里,就在我苦恼如何处理她的时候,她忽然伸手捧住我的脸,湿润而柔软的嘴唇在我的嘴唇上狠狠地强吻了一口,我觉得自己的嘴唇可能都有点肿了。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弄晕我的,不过不要把我弄得太疼。”她站在酒桶里笑眯眯地对我说道:“或者,你也可以让我知道那些关于你的秘密,然后再将我囚禁在一座偏僻的城堡里,永远也见不到其他人,这样我就能守住你的秘密。”
我对她呲牙一笑,说:“艾丽娅夫人,你想多了!”
伸手在她后颈上轻轻一敲,她身体一软,直接晕了过去,我随手封上酒桶盖子
其实,这样做是双重保险,即使她们是清醒的,被装进酒桶里,也不可能知道外面的情况。
随后,我再次开启了传送门,让牛头人鲁卡和留守在传送祭坛的兽人战士,将这五只酒桶也搬进辛柳谷的地底矿洞之中,牛头人鲁卡有些奇怪,不停地和我唠叨:明明之前看好了,酒窖里一桶酒都没剩下,怎么此时又多出来五桶?
鲁卡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老实,做事儿太较真儿,遇到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会变得很啰嗦。
随后我扛着一架简易的木梯,从酒窖里随着通风口爬出来,在齐默尔曼庄园废墟城堡里面的一处干净一点的浴室里开启了传送门,让牛头人鲁卡将五只酒桶搬出来。这里因为是城堡的大浴室,之前池子里还充满了水,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精美的瓷砖,经过一场大火之后,这里也没有改变太多,所以我选择在这里唤醒这五位齐默尔曼庄园的幸存者。
马斯小镇的郊外金苹果树林里,我们第十一小队在这渡过了在马斯小镇的最后一晚,明天我们将会带上五位齐默尔曼庄园里的幸存者,返回埃尔城。她们分别是齐默尔曼伯爵夫人珍妮,艾丽娅夫人、黛米小姐,最后还有安和齐默尔曼伯爵另一位妻子伊莱恩,她们从酒窖里出来之后,看到齐默尔曼庄园的惨状,都是惊呆了。
在许久之后,平复了心情的珍妮夫人决定去埃尔城,齐默尔曼伯爵在埃尔城的东区也拥有一座府邸,只不过平时很少住而已。这些女人们看起来气色已经恢复过来,穿着厚厚的裘皮大衣,坐在帐篷里烤火,但依然被这样寒冷的天气冻得瑟瑟发抖。
这些终日里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似乎没体验过冬日里的野外生活,而且她们还穿着贵族女人们通常喜欢穿的宫廷裙装,就算是在这样的天气下,厚实的裙装下面的腿上也不会套太多的衣物,我偷偷地问过安:为什么明明看上去她们穿得都很厚实,但是站在野外的雪地上,感觉到她们都会被冻得瑟瑟发抖呢。
安此刻已经认定我是他最值得信赖的好朋友,自然也不会拒绝我的问题。不过他依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趁着姐姐黛米行动不算太方便的时候,赶忙帮着姐姐提裙角,宫廷长裙的裙摆真的是太大了。然后在安一次不小心绊倒的时候,裙角被高高的掀起,我看到黛米雪白的大腿我的天,这样大冬天,她们长裙里面仅仅有一层单薄的蕾丝袜,难怪会觉得这么冷!
辛西娅队长的眼中充满了歉意,她询问这好友珍妮最近的近况,不过一些事情珍妮只能含含糊糊地说个大概,毕竟酒窖里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每次提起都是一种折磨。
此时我才注意到珍妮夫人的样子,珍妮夫人看上去更像黛米的姐姐,岁月在她的脸上丝毫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此刻她正端坐在篝火前好奇地看着我。
我没想过原来辛西娅队长之所以对齐默尔曼庄园这么熟悉,原来竟然与珍妮夫人是挚友,两个人见面之后热烈的拥抱,然后黛米就扑进了辛西娅队长的怀里低声的哭泣,这位已经穿上华丽宫廷式礼服的伯爵夫人热情的与我们小队每一位成员握手。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十人终于踏上了返程之路。
因为担心齐默尔曼庄园这五位幸存者会影响我们行军的速度,这样也许会被荒野中的野蛮人缠住,我用四只滑雪板改制了一驾雪爬犁,巴西勒在马斯小镇外找到了两匹无主的古博来马,让两匹马拉着雪爬犁,巴西勒扬起长鞭,甩出一声响亮的鞭哨,雪爬犁缓缓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