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疗术是我所有法术技能当中,掌握得最为娴熟的魔法。
因此,脚下的六芒星法阵几乎刚刚亮起来就瞬间熄灭,淡蓝色的魔法辉光一闪即逝。
一抹清凉的星辉出现在石壁的血肉通道前,那些浓郁的水元素不断地滋养着当扈魔鸟的那块跨越了数个位面的血肉。
可是就在这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那团血肉在接受了水疗术的滋养之后,居然没有见到半点愈合的迹象,反而整块血肉的表层都向外泌出粘稠的血丝来,血肉通道上面的雷电之力还没有彻底消失,偶尔会有电光闪过,随后血肉通道开始剧烈的收缩,就像一头独角野牛在不断的反刍。
血肉通道的剧烈反应,让半个身体还卡在血肉通道里的双头地狱猎犬吃足了苦头,原本这只被闪电箭电得七荤八素的双头地狱猎犬已经快要从血肉通道里挣扎着爬出来,可是血肉通道这种异常状态下的蠕动,就像是一张大口在吞噬食物一样,有一点点地将快要从伤口爬出来的地狱猎犬吞了回去。
双头地狱猎犬刚刚有了一丝机会能够从伤口中挣脱出来,可惜却被血肉通道一口口地吞了回去。
看到地狱猎犬垂死挣扎着往外爬的样子,卡特琳娜像是一只母豹子一样无比迅捷地冲到石壁前面,将双手一正一反两把匕首分别插进双头猎犬的前额,双头地狱猎犬一声哀鸣,被迫缩回血肉通道中。
没想到水疗术对当扈魔鸟的血肉通道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就又连续对着血肉通道施展了数个水疗术,没想到这块当扈魔鸟的血肉居然在剧烈的抽搐之下,吧嗒一声从石壁上直接掉了下来,落在地上的一团血肉就像是一团软泥在不停地蠕动,表层泌出的粘稠血液流进血池中。
看到当扈魔鸟的血肉居然从石壁上掉下来,把我吓了一跳。
这团血肉在地上缓慢的蠕动,看上去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我担心这团血肉会释放精神攻击,连忙在胸前画出一幅魔纹,凝聚出一根冰尖柱,将这团血肉冻成冰坨,没想到居然真的就冻住了。
我在这间石室里面,凭着记忆在地面上画出一幅大型的魔纹法阵,那团被冻结的血肉被我和卡特琳娜拖到了法阵的中心位置,随着咒语声迭起,这种封禁仪式肖恩学者只教给我一遍,但是有些东西只要一遍就足够了,我所有的步骤都是按部就班的来做。
石室之中,随着我的魔法咒语声越来越急促,布置在法阵各个角落的魔晶石接二连三的逐一亮起来,一股股魔法气息流淌在法阵各条魔纹线中,石室中原本就是冰点左右的温度,随着魔法仪式持续进行,石室中的温度骤然变得更加凝寒。
不断有冰晶在空中凝结,并纷纷落在那块普通圆桌大小的血肉上面,随着那些六面体冰晶不断下落,那块冰坨慢慢地凝结出一块冰碑出来,这块冰碑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天然水晶石,当扈魔鸟的血肉就冻实在冰晶里面。
几分钟之后,封印仪式完成,我从辛柳谷里喊来几位女半兽人守在石室这边,随后便带着卡特琳娜一路将树洞木牢里面困着的地狱猎犬纷纷斩杀掉。
这把颜色黝黑的双手剑握在手里显得异常沉重,我将它拖到树洞外面,刚好看到树洞外面的魔化树精与地狱猎犬们正在轮番进攻,虽然当扈魔鸟的血肉通道已经被封印在冰碑里,汇聚在这片病木林里的邪恶魔气已经开始逐渐消散,但是这些魔化的树精却没有立刻清醒过来。
卡兰措和牛头人鲁卡两位战士顶在最前面,几乎承受着对面大半攻击,魔化树精们不断活化身边的普通树人,这些树人没有思想,也没有恐惧,只是依照着树精们的命令与本能行事,它们力大无穷,无畏生死,但是却是攻击手段呆板,就算是牛头人鲁卡也找到了应对这些树人的方法。
科妮与莫拉雅儿对于那些魔化树精们束手无策,猛毒花藤与鬼尸藤都不肯攻击那些树精,哪怕是魔化树精也是如此。
这两条树藤四处偷袭那些地狱猎犬,它们本身就比这群地狱猎犬高一级,因此几乎就是全方面压制,它们是地狱猎犬的克星,两条如同亚马逊树冉一样庞大的植物系魔兽在病木林里疯狂的吞噬地狱猎犬,追得那些地狱猎犬四散奔逃。
见我和卡特琳娜从地洞里走出来,卡兰措那边才算是彻底的放心,看到我手里拖着一把黝黑的双手大剑,直接从战场上撤下来,跳到我身边,盯着那把样式古朴的双刃大剑,向我问道:“给我的”
我点了点头,向双刃大剑中输送了一丝雷电之力,感受到双刃大剑里面最后一丝魔气都已经被驱散,就将双刃大剑交到卡兰措手中,这才说道:“这是从那 块血肉中拔出来的,可能还沾染着一丝魔气,你用的时候小心点。”
卡兰措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我的告诫,单手抓起那把双刃大剑,翻身回到战场上。
战争古树虽然濒临死亡,但是它的余威犹在。
在战争古树的配合下,我们击败了魔化树精和地狱猎犬的几番进攻,而且那些魔化树精是不肯过于靠近战争古树,失去了魔化树精们的协助,地狱猎犬更是在病木林里面独木难支,在病木林里被那两条实力强悍的树藤追杀得无处可躲。
见到外面的局势稳定下来,并不需要我帮助。
我从新返回了地穴之中,让女半兽人们将这块封印在冰碑里的当扈魔鸟血肉拖回了辛柳谷,并且将这些恶魔之血也带回辛柳谷。
我叮嘱这群女半兽人们一定要看好这块冰碑,只要稍有异状就要向我禀报。
等到女半兽人们返回辛柳谷,我才从地穴里走出来。
我站在战争古树的身边,它的脸庞从一处树枝间浮现出来,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来,对我说道“祝贺你,人类勇士,你成功的把那条通道封印了看起来我的那些古树同伴们眼光还不错。”
“嗨,战争古树先生,我觉得这时候,我们应该举杯共同庆祝一下。”我笑眯眯地看着那张满脸苦涩的粗糙老脸,从怀里摸出一瓶稀释后的生命精华出来,我缓缓地将盖子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