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张辽回房,唐婉和小荷伺候着一头雾水的他洗了澡,又给他换了身新衣服,将他赶去了蔡琰那里。
张辽来到蔡琰房门外时,蔡琰的屋里还亮着灯,他过去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蔡琰好听的声音:“谁在外面?”
此时此夜,张辽听到蔡琰优雅而好听的声音,一颗心不由快跳了两拍,轻声道:“昭姬,是我。”
屋子里静了下,须臾,屋门打开一条缝,露出蔡琰毫无瑕疵的容颜,还有那双犹如星辰般璀璨的明眸,还有那红润的樱唇。
张辽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心跳倏然加快。
蔡琰明眸闪烁了下,微微低垂,轻咬着嘴唇,仿佛若无其事的问道:“这么晚了,夫君来此”
“嗯”张辽开始摇头晃脑:“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噗嗤!蔡琰轻笑一声,俏脸晕起红霞,轻嗔道:“未见月出,倒见呆子出没。”
张辽嘿嘿笑道:“卿见呆子,我见佳人,兰质蕙心,风华绝代。”
“堂堂并州牧、征北大将军也这么贫嘴滑舌麽?”蔡琰嘴里这般说,明眸里却满是欢喜。女人总是喜欢听好话,尤其是心上人的好话。
张辽捉住她的素手,嘿嘿一笑:“外面天寒,还是屋里说话罢。”
说罢不待蔡琰拒绝,就挤进了门,蔡琰惊呼一声,就被张辽横抱了起来,慌忙道:“夫君”
张辽抱着蔡琰娇躯,仿佛轻若无物,一手关了门,走到榻前,将她放在榻上,看着羞不可抑的佳人,嫣红的俏脸,低垂躲避的明眸,声音难得的温柔:“今夜,我们做夫妻该做的事。”
“夫君妾身。”蔡琰娇躯微微颤抖:“妾身不会”
“嘿嘿。”张辽咧嘴一笑:“无妨,夫君教你。”
他俯身温柔的脱去蔡琰的绣鞋和罗袜,露出洁白如玉的纤足,雪白的脚踝,轻轻抚摸着,蔡琰不由慌忙躲避:“夫君,不要”
张辽却怎会放过她,自脱了衣裳,露出古铜色的皮肤,嘿嘿笑道:“不要叫夫君,要叫好人儿。”
蔡琰听他说的亲热,不由啐了一口:“坏人儿才是。”
“嗯哼?”张辽嘴角上扬,手一动,解开了蔡琰的衣带。
“啊”蔡琰不由惊呼,想要去护着,但哪还来得及。
“夫夫君,熄了灯。”
“灯下看美人,熄了灯又怎能看到我的琰儿。”
“夫君怜惜”
第二日,蔡琰睁开眼睛,看到凝视着她的张辽,脸颊晕起嫣红,忙拉紧了被子,羞涩的白了他一眼:“夫君,该起床了,莫要被阿姑和婉儿她们笑话。”
张辽一把揽住她,揶揄道:“好琰儿,昨夜叫了多少次好人儿?”
蔡琰狠狠的掐了他一下:“你个蛮夫!”
张辽哈哈大笑,看到蔡琰羞涩的要起床,揽住她,凝视着她的明眸,声音温柔而坚定:“卿以一生付,一生不负卿。”
蔡琰素手轻抚着张辽的刚毅的脸颊:“蔡琰很庆幸自己的坚持,不坚持,又怎能知道有夫君这么好的人儿。”
张辽眨了眨眼睛:“要麽再睡一会儿?”
他的睡字说的很重,蔡琰轻拧了他下,啐道:“荒淫无道的将军,该起床了。”
张辽哈哈大笑,出了里屋,绿绮和小荷正等在外面,看到张辽,俏脸都是一红。
看到两个婢女,张辽也有些脸热,忙吩咐绿绮进去招呼蔡琰,他则由着小荷给他梳头挽发髻,想着当初刚到西园时想找个女人给梳头的愿望,如今却都实现了,而自己如今的目标早已不是当初的目标,也远远超过了历史上张辽所取得的最高成就,成为一方诸侯,如今自己的一举一动,对天下或许都会有很大影响吧。
不多时,蔡璎过来看姊姊了,她平时都与蔡琰一起睡,昨夜被唐婉打发去陪董白,今日一早就过来找姊姊,很快屋里传来她的惊呼声:“姊姊今日好美啊。”
张辽听得不由咧了咧嘴,洗漱完了,他带着唐婉和蔡琰几女去见过了母亲,而后留她们在家,自己则与郭嘉、高顺和赵云来到马邑城上。
马邑城不大,城墙有两三丈高,丈许厚,由黄土夯砌而成,历经烽烟战火,满是沧桑,墙外到处插着箭矢,还有多处损坏,都是后来修补的。
城墙是马邑城百姓最后的防线,他们很重视修补。
张辽在马邑长的随同下,绕了马邑城一圈,查看防务,不多时郭缊匆匆而来,呈上一张羊皮,道:“将军,休屠各胡今日清晨送来一封函,邀请将军后日去定襄郡清水河畔会谈,共商并州之事。”
张辽接过那张羊皮,扫了一眼上面歪七扭八的几行字,随手将羊皮给了郭嘉:“他们消息倒是灵通,郭使君,不如随我去雁北长城一观如何?”
“啊?”郭缊吃了一惊,忙道:“将军,雁北长城距此有百里之遥,更有鲜卑威胁,还是”
张辽呵呵一笑:“我为并州牧,连辖下之地都不敢去,又算什么。”
雁门郡北部,绵延起伏的山岭之上,一道长城横贯东西,正是汉武帝时所修建的长城,砖石堆砌,历经三百年而不变迁。
高顺的手下两万兵马,有一万布置在城关之中,以御塞北。
长城外,一片莽莽苍翠,与天相接,壮丽无比,有河流蜿蜒其中,遥遥可见有牧民在放牧,正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
张辽长叹一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如此壮丽的美景,令人心胸开阔,却偏偏又育养出一个个喜好劫掠的游牧民族,灭一个,兴一个,数千年而不变。”
郭缊等人默然。
张辽看向郭嘉:“奉孝,你可知我的选择?”
郭缊还没反应过来张辽的意思,郭嘉就点头道:“是第二策。”
哈哈哈哈!
张辽在长城上纵声大笑:“知我者,奉孝也。”
他看向郭缊、郭嘉和高顺、赵云等将领,慨然道:“吾来并州,匈奴横行跋扈,州郡不安,奉孝出两策,一策示敌以弱,乱敌于内,寻机进攻,一策以雷霆之势横扫跋扈,威慑四方。今日,我选择了第二策。”
“将军。”郭缊道:“吾以为第一策为上,不可急于一时,当从容图之。”
“既然做了并州牧,既然来了边地,怎能让我们从容?”张辽摇了摇头,看向高顺、赵云等众将,缓缓道:“第二策,我们要苦战,要打得艰难,但宁可我们艰难些,也不能让百姓艰难。”
他看向关内并州大好河山,声音坚定和沉肃:“在来并州前,我就做好了死战的准备,也做好了战死的准备,定要教并州在最短的时间里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