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看着你走向灭亡的。”米哈伊尔死死地看着对方说道,他曾经是那样相信这个男人,而当年锡蒙上将也是被称之为国家英雄的存在,他和他的战友曾经为了新罗马帝国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可是现在锡蒙却要从保护者变为破坏者。
但面无表情的锡蒙上将却随即将枪口中那颗子弹送入了对方的头颅之中,叹息的说道:“或许吧,但是你没就是看到了。”他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了,而谁也不能够成为阻挠自己的人。
“锡蒙上将,您将他杀了的话,那么现在……”男人的身后,宗教裁判所的人带着没有感情的话音说道,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面对对方的质问,锡蒙上将却面不改色,即便对方是所谓教廷最锋利的爪牙,似乎在这个男人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恐惧。看着倒下的米哈伊尔的尸体,神情不变的锡蒙上将淡然地说道:“我了解他,既然他说了不会告诉我们当然就绝无可能。瓦伦斯殿下想来也不会空手而归的。”
“那么现在,您不介意的话,就请跟我们一起离开吧!”
……
“喂——你们那里到底怎么样了?快说啊!”混乱异常的地宫中,长老会的议员们每个人脸上都透着无比的紧张。
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他们已经抵御了突厥人的袭击,逼退了十字军还有尼西亚人联手的进攻,但是现在为什么还会有这突如其来的进攻,外层的防御直接崩溃。虽说是庆典,所有人都以为安全了,但是还不至于什么防御都不存在。然而居然在顷刻之前,所有防守系统都前部崩溃了。可想而知这次进攻是多么恐怖,原本数量惊人的军队已经竟然全军覆没,越来越少的部队还在于长老会联系着。
“怎么样了?”长老会的议员非常担忧,可是现在他们连到地上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够躲在这里等待消息。
而刚才通讯的那名议员放下了对讲机,摇了摇头。
前线军队——全灭。
这是惊人但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他们简直不是在战斗而是被单方面屠杀。
“全灭吗?可是这怎么可能。”喃喃自语的议员还是无法接受,特拉比松城一直以来是被建造成一座要塞才对,不应该这么轻易被攻破的啊!“安多普利斯卿呢?”
“现在还联系不到他,也许正到这里来避难吧!”
“那么纳尔西斯卿呢?”作为长老会之首,还有最大家族帕里奥家族家族的家长,安多普利斯不在这里的确让议员们有一种群龙无首的感觉。那么巴尼奥家族的当家人纳尔西斯现在在哪呢?
可是回答却是同样的。
“抱歉,仍然不知道在哪里。”
什么——
一时间所有人都觉得非常反常,连他们两人都不在这儿实在有些异样。
“该死的,究竟发生了什么?”懊恼的议员们觉得完全陷入了深渊之中一点底也没有,这样下去,他们就算局势也将无法掌握了。
而正如他们所预料,教廷军的进攻简直摧枯拉朽!
“轰——”胸口直接被巨剑洞穿的T型机甲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即便是加强型的T型机甲,终归仅仅是三代机,早已经落后了,在圣教会的神经接驳骑士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全部消灭,完毕。”乌尔班击毁了最后一架特拉比松的机甲,这简直毫无难度,不过总体而言,还是要归功于特拉比松城墙上几乎等于不设防,以至于上面的中匈榴弹炮根本不能威胁到教廷军。看来宗教裁判所的人干的非常不错。
“完全压制,并么有像样的抵抗。”同样,另外三名骑士长也是同样的回答,可是这样却让乌尔班满肚子狐疑。
“骑士王呢?明明——”乌尔班警惕着看着四周,无论是否是真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特拉比松城里隐藏着力量极为强大的一名骑士,就算不是骑士王也是一名天赋骑士也说不定。不管如何,那都是非常棘手的存在,乌尔班可是极为看重自己手下的性命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乌尔班一开始有着顾虑的原因。
同样,在城外看着特拉比松被毁灭的一幕,丹多罗也在等待着。
“还没出现吗?”掌旗官忍不住皱了皱眉毛,按照之前的情报,那位“骑士王”不应该还无动于衷才是啊!
“是的,掌旗官阁下。”一旁,作为副手的安德烈亚回道,按照他们的方案,当那位所谓的“骑士王”出现,骑士长们无法应付的时候,便是教廷的瑞士卫队出战的时候了。然而就现在而言,似乎完全没有了出手的必要了。
怎么会这样?!
“继续观察,一旦有问题便立即告诉我。”丹多罗神情严肃地说道,他绝对不相信作为新罗马帝国覆灭后的三个继业者之一的特拉比松会如此不堪一击,如果没有最后底牌的话,怎么会抵挡塞尔柱人还有十字军的轮番进攻呢?这么顺利实在是太反常了!
“是,掌旗官阁下。”安德烈亚恭敬地应声退下,留下这个年轻人深深沉思。
虽然被称为教廷的骑士王,但是丹多罗此时仍然有所谨慎于现在的局势,要知道他们面对的敌人非常有可能是当年给教廷留下深深阴影的帝国的骑士王啊!可以说,他是旧时代最后一名骑士也是新时代第一位骑士。即便丹多罗也有着自己的骄傲,然而他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一切都太平静了!
……
“外面看来非常不太平啊,安格罗斯陛下。”老人即便是在这个隐秘的地下室里也能够听到外面剧烈的爆炸声。
而在病床上,被临时转移到这儿的安格罗斯国王脸上仍然毫无血色,受了重伤的他仍然还十分虚弱,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一同在这儿的还有那位将军——梅里德斯。
“很抱歉,早知道,我就不应该请您到这儿的,危险早已经超乎了我的预料。”安格罗斯国王脸上没有任何作伪,带着歉意说道。
虽然一开始想要的是帝国机甲的数据,可是安格罗斯国王希望的可不是现在这种局面啊!从外面的阵仗来看,除了教廷之外,安格罗斯已经想不出其他势力拥有这样恐怖的实力了。但是最让他在意的还是地方炮火推进的速度简直惊人,难道特拉比松连反抗也没有不成?
“教廷的干涉……并非不可能,毕竟国王陛下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吧!”梅里德斯却显得很平静。这让安格罗斯国王十分疑惑,之前也是一样,当他将薇薇安失踪的消息告诉他的时候,这个男人也同样似乎没有任何慌乱,这委实是太奇怪了。
“梅里德斯阁下……”
而不等安格罗斯国王话说完,梅里德斯却摇了摇头道:“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我相信薇薇安她们不会有事卿,而骑士王殿下的力量也是一样。”
“骑士王吗?”安格罗斯忍不住苦笑,“可是当初的她也没有守护住那座城市啊!”当初的君士坦丁堡可是号称着永远无法被攻破,而那位殿下所带领也是曾经震慑了整个西方的第一骑士团,可是最终的结果呢……
但是面对如此的质问的梅里德斯却用着一种无奈而苦涩的眼神说道:“不,并非如此,没有守护住君士坦丁堡并非是他,而是我们啊!”
……
混乱的街道上,到处可以看到四散而逃的市民,但是他们跑的方向各有不同,不过有一点可以保证,不管那里都通向的是死亡。
“哈呼哈呼,查士丁殿下……真的没问题吗?您的那些朋友们……”西尔维娅不明白康士但丁为什么要先去见自己的祖父,明明已经这么危险了,不管康士但丁去驾驶机甲还是回到府邸去急救自己同伴都应该十分正常才是。
“放心吧,他们暂时应该还不会有危险,但是我们必须加速了。有些事情我必须先去问清你爷爷!”康士但丁的眼睛里透着坚定,不顾一切地拉着少女在燃烧着的街道上奔跑。
原本他们躲过了宪兵队的监视从地道里面逃出了纳尔西斯卿的府邸,可是就在那时炮火如同暴雨从天而降将一切毁灭殆尽了。
可即便如此,康士但丁要见安格罗斯国王的决心也丝毫没有改变。
“快到了吗?”自从那个老人重伤后,他休养地方就成了秘密,毕竟重重迹象表明是有人故意将其打伤的。是安多普利斯吗?还是其他别的什么人?康士但丁一边奔跑着一边在思索着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突如其来的进攻居然之前一点都没有被人察觉到,他实在觉得太反常了。
只有一个解释——有内应,否则的话,长墙上那最具威力的重炮都没有开火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嗯,再等一会就到了。”西尔维娅点了点头,那处地下庇护所只有少数人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却是他们不由停下了脚下的步伐。
“西尔维娅!”
而在康士但丁他们的身后,只见一脸惊慌失措的男人正站在他们的身后,正是西尔维娅的哥哥瓦伦斯,而他却显得非常举足无措。
“瓦伦斯……”康士但丁一愣,自从在议事大厅那一场不愉快的见面之后,他们便没有再见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瓦伦斯看起来非常慌乱,他焦急地看着西尔维娅道:“教廷的人攻进来了,快,快告诉我爷爷他在哪里!再不离开就来不及了。”好像他也十分关系安格罗斯国王的安危。
可是康士但丁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他的手便被身旁的西尔维娅死死抓住,突然间而变得少女大喊起来!
“快跑!”
顾不得解释的西尔维娅拉着康士但丁转身便向相反的方向逃去。
看到这一幕的康士但丁有些愕然,不应该如此的,不管如此他们都是兄妹啊!然眼前的少女就像是见了鬼一样,不顾一切要将自己带走。“西尔维娅!怎么……?”
“你还不清楚吗?打伤我爷爷的就是他——我的兄长——瓦伦斯啊!”不顾一切的西尔维娅只能这样对康士但丁解释道,便拉着康士但丁逃往远离地下庇护所的地方,她可以百分之百确信,瓦伦斯的目标是爷爷!之前安格罗斯国王重伤之后在昏厥之前便告诉了她,那并非榴弹,而是那个男人暗中的袭击,可是瓦伦斯虽然精明却还是不小心露出马脚,否则的话今天就危险了!
“……”看着自己妹妹拉着骑士王仓皇而逃的背影,瓦伦斯也终于收起了原本伪装起来的惊惶,眼神微微一沉,“哎呀呀,看来就这样被识破了,真是太遗憾了呢!不过这已经没有什么所谓了。抓住他们!”
而他身后,穿着黑衣的宗教裁判所的执行官们如同群狼一般追击过去。
在瓦伦斯的身旁,一名执行官却问道:“有这个必要吗?纳尔西斯不是已经带我们到这来了么?而他们在这儿也证实了情报的真实性。”
但瓦伦斯却对这种疑问摇了摇手指,“不不,孤证不立,何况骑士王这种存在,难道诸君一点兴趣也没有吗?”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执行官却摇了摇头,“无所谓,只要不是教廷的命令我们什么也不关心,现在也仅仅是暂时听命于你罢了。”这便是宗教裁判所的准则,他们不服从任何人也不服从自己的欲望,唯一服从的是枢机会的命令,在没得到允许之前,连教宗也无法调动他们。这便是令整个西方最畏惧的暴力机构,瓦伦斯此时也不由啧啧称奇。
“啧——真不愧是你们啊!既然如此的话,那我自然乐意为枢机会的诸位主教效劳了。”男人的嘴角扬起了冰冷的弧度,对于骑士王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杀死了他一定非常愉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