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果然呢,那个小子的确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家伙。”波尔卡侯爵听完面前男人的汇报之后,嘿嘿一笑,虽然康士但丁居然将古机甲都带过来出乎他们意料。但是这并不算什么,毕竟有那些人的帮助,区区一个康士但丁翻不起什么风浪。
几位诸侯的面前站的正是之前在火车站台等候康士但丁的那位伯爵。
只见他低下自己的头说道:“侯爵大人,这次办事不利,还请您责罚。”原本诸侯交给他的任务是将康士但丁一行人的武器卸下来,但是却因为意外而没有完成。
“我没有这个权利,莱斯泰克伯爵,你退下吧!”看眼前的伯爵,侯爵傲慢地说道让对方退下。
而莱斯泰克的眼睛里忌恨之色一闪而过,但是不敢表现地太过。他一个区区的小伯爵完全不是面前诸侯的对手。即便他拥有那高贵的姓氏,但是在这些人眼前依然不值一提。
伯爵恭恭敬敬地说道:“是,侯爵阁下。”说完便准备退下了。
“等一下。”但是正要离开的莱斯泰克却被喊住停下了脚步。
让他停下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一言不发的毛瑟元帅,微微一愣的莱斯泰克没想到这个老人居然会叫住自己。
“元帅大人!”心中有些忐忑的他不知道这个老人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今天下午的时候自己和她谈话被注意到了不成?尽管想要掩饰心中的紧张,但是不安地莱斯泰克还是有些不自然。
只是毛瑟元帅却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抬也没有抬头看莱斯泰克一眼。只是淡淡地问道:“那架古机甲呢?”
原来是这个!
暗暗松了一口气的莱斯泰克心想道,只要不被那个人发现一切也就没有什么威胁了。
神色又变得正常的莱斯泰克平静地说道:“那架古机甲在我们的严密控制之下,暂时没有任何问题。康士但丁不接触那个东西,我想封印应该不会被解放的。”谁都知道古机甲的威胁,但是那终究是死的东西,如果没有人解放它的话,那只不过是一堆废铁而已。
“请您放心。”
但是毛瑟却没有表态,只是说了一声知道了便让莱斯泰克退下了。
而房间里,只要几位诸侯了,此时的他们脸上却浮现出了一时兴奋,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已经掌握权力很久了,他们很少会这样失态。但是听到了刚才的话他们也难以压抑自己的激动。要知道那可是古机甲啊!
“元帅阁下,这简直就是上天赐予的宝贝啊!”波尔卡侯爵兴奋地说道。古机甲当初能够帮助教廷由弱到强最后击败新罗马帝国,那么也一定可以让波兰崛起彻底摆脱西方列国的威胁。诺夫哥罗德居然放任康士但丁将古机甲带来简直是最愚蠢的行为,而康士但丁将自己最大的底牌拱手交给他们则更加愚不可及。
只是毛瑟元帅的神情却有些凝重。
而其他的几位诸侯也看了出来,侯赛因大主教不由问道:“元帅阁下,有什么不对吗?”
毛瑟看着面前的其他诸侯忽然幽幽地问道:“诸君,如果换做是你们,古机甲真的会就这样轻易交给对方吗?何况已经知道对方心怀敌意?”
毛瑟的话立时间把所有人都问得愣住了,没有理解对方意思的诸侯们面面相觑。
而毛瑟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其他人又继续问道:“若是一个人能在诺夫哥罗德三年内压制贵族并让弱小的一个城邦成长为一个可以威胁我们的庞然大物,你们真的认为这个人只是单纯的运气好不成?难道这种人居然有可能是一个傻子不成?”
的确,凡是能够站到权力顶峰的怎么可能是愚蠢的人。想到这里几位诸侯的脸上也写满了惭愧之色。
“但是元帅大人,那么那个小子为什么这么做?”还是不理解的马萨尔侯爵问道,康士但丁最大的依仗就是那架古机甲才对,可是现在古机甲就在他们手中控制,这样的话,康士但丁就等于是狮子被拔掉了牙齿一般。康士但丁手下的那些卫队士兵虽然精良,但是人数有限,,根本谈不上威胁。
突然,波尔卡眼睛陡然张得滚圆。粗声粗气地说道:“不好,那小子是不是想解开封印然后对华沙突然袭击!”
听了这话,其他诸侯都是心中一凛,古机甲的威能可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倘若是这样的话,整个华沙非要变得天翻地覆不可。
如果是这样的话,康士但丁的这一手可就太歹毒了。
但是毛瑟元帅却摇了摇头否定了波尔卡的话,“你说的事情有可能,但是很小。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个小子就不会那样在车站里大张旗鼓了。”
“当张旗鼓……?”几个贵族没有明白他们的元帅的意思。
“你们难道不觉的,那位大公的所作所为太过张扬了吗?”毛瑟冷不丁地问道,顿时间让所有人有些惊愕。的确,康士但丁在大厅广众之下就让他的底牌暴露这未免太反常了。在毛瑟的提醒下,谁也不会再认为康士但丁是个无能小辈。
“那么——难道那小子还有更大的手段不成。”诸侯们惊惧异常地看着毛瑟。
“不知道,但是也许他这么做不只是给我们看——也可能是给别人看。”康士但丁的所作所为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造成的轰动却是明显的。康士但丁带着古机甲出现的确是声势浩大,但这似乎完全没有必要才对。
“这是什么意思,元帅阁下?难道他已经知道——”毛瑟说可能是展示给别的人的,那岂不是说宗教裁判所的人。难道康士但丁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不成。难以置信的诸侯们脸上神情僵硬,明明宗教裁判所的人来到这里的事情只有很有限的人知道。
“这不可能!”一位诸侯惊呼!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迪亚韦尔奇君。就算不是这样的话,现在宗教裁判所已经知道了古机甲在这里想来他们也不会甘心什么也不做吧!”毛瑟元帅平静地说道。康士但丁的存在已经让整个局势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尤其是古机甲,教廷怎么可能允许波兰占有呢?
康士但丁或许不知道宗教裁判所的存在,但是这无疑让波兰人的处境更加不妙了。
“那元帅大人,现在我们……”意识到这一点的诸侯们顿时脸色大变,古机甲的存在让他们被利益产生的欲望而冲昏了脑袋,而直到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华沙现在可不只是他们的地盘,宗教裁判所他们代表的是教宗是枢机会,那种绝对力量的存在即便是西方的列国也不得不低下自己的头颅。
“暂时先静观其变吧!”微微一声叹息,老人看着外面皎洁的月色,这令其他诸侯们的面色也稍微缓和了下来。
……
夜幕下,莱斯泰克走了出来,而迎面出现在他面前却是今天下午的那个女人。
“您好,夫人。”面无表情的莱斯泰克向她点了点头,“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现在你们可以答应原来的条件了吧!”
“放心吧,我不会食言的。”女人点了点头冷冷地说道。“只是主人让我带来新的命令,至于是否执行——主人说有你自己决定。”
“又是什么事情?请问燕妮夫人你还要我在干什么?”莱斯泰克的脸上浮现出怒意,我已经表现了足够的诚意,但是那个女人的所做所谓分明是再利用自己。可是自己却无法拒绝。
“我说过了,主人让你自己决定。”但是女人面对愤怒的莱斯泰克却表现的很平静,似乎一点不在意似的。仿佛吃准了对方一样。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做出的事情决定到时候主人支持你的力度。”
莱斯泰克先是沉默,但是他还是妥协了。
“告诉我究竟是什么?”这位伯爵无奈地问道。
而燕妮夫人也十分平静,莱斯泰克可是知道这个女人是那个人的心腹,是绝对不能小看的。
“这次的任务很困难,主人要你查清诸侯们在暗地里到底想要干什么。最好在这三天里完成。”
“这不可能!”燕妮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莱斯泰克便断然拒绝。
“现在就放弃了吗?”女人嘿然道。
“不要开玩笑了,你以为你是谁?七大诸侯的力量你和你的主人比我还清楚,这个任务根本不可能完成。”看着这个女人莱斯泰克的心中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但是燕妮夫人却熟视无睹,淡然地说道:“请让我把话说完,莱斯泰克君,现在是主人给你机会。要知道这件事情我完全可以做的,只是风险会更大一些。所以再作考虑吧!”
“你是什么意思……?”听到女人这么说,莱斯泰克似乎有些松动,但是这个任务还是太危险,自己真的能够完成吗?
“找科罗斯瓦夫吧!我知道你和他夫人的关系,这并不困难。”燕妮夫人的神情里的轻蔑一闪而过,但是由于头纱,莱斯泰克没有察觉,但是他却十分神色难堪。
“你怎么会……”
“这种事情并不算什么,你和他妻子的私情并不是密不透风,只不过现在还没有被那个人知晓罢了。正因为如此,你的话,会更加顺利。”燕妮夫人仍然是丝毫没有情绪波动的腔调。
莱斯泰克此时的表情就像是被人喂了沙子一般,他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什么都查清楚了,甚至自己的情人,在那个人面前难道什么秘密都没有不成。
这简直太可怕了!
“现在选择吧,你是去还是不去呢?哈布斯堡家族没落反而分支想要在这里支撑没有主人的支持恐怕会很困难吧?”女人的话语里透着深深的威胁,这让莱斯泰克彻底失去了抵触的意思。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这件事情我会尽可能完成的。我也不知道科罗斯瓦夫会不会把那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她。”莱斯泰克无法保证,但现在也只有如此了。他和科罗斯瓦夫的妻子的确有过风流债,但是让对方窃取机密,这实在是太困难了。
……
而在同时,宗教裁判所所在的地方,斯坦因和科罗斯瓦夫却大声争吵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古机甲的事情为什么之前没有听你们说过!”斯坦因咆哮地质问道。而科罗斯瓦夫也在竭力解释。
“阁下古机甲的事情我们的确不知道,毕竟那只是传言,直到今天亲眼所见我们才知道诺夫哥罗德真的有古机甲。就算是这样,您也没有必要发这么大火吧!”
“哼,你们根本不知道它的危险,愚蠢的波兰人!如果说只是这样的话,教廷会千方百计控制古机甲吗?”斯坦因此时感觉心中一团乱麻。西方和极北地区的距离太过遥远了,再加上罗马的注意力一直是在东方,能够驾驶古机甲的存在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此时的他甚至想要将所有的波兰贵族痛骂一顿,现在根本不是觊觎古机甲的时候,如果康士但丁真的能够驾驶古机甲的话,那么其本身存在的价值就完全超过了古机甲,而他的威胁要远远超过古机甲。
而这些愚蠢的家伙还在以为古机甲才是重点,殊不知康士但丁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骑士王】,难道那个小子真的是骑士王不成!心中打了一个寒战的男人立即在自己的心中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不可能,那个人早就在十一年前就已经死了才对!
且不论真假,现在身处在华沙,那架古机甲的存在现在已经是毋庸置疑了。
这次的审判任务比想象地要复杂得多!
但是科罗斯瓦夫去没有这么想,他看着斯坦因耸了耸肩膀,说道:“抱歉。在我看来现在古机甲就在我们的手里,我实在难以想出能有什么威胁。”
而他的话音刚落,这个男人便感受到了是自己的周围锐利的目光想要把自己撕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