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尼德西亚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喊出了心中的恐惧,然而已经无济于事。
当那恐怖的龙型机甲出现在立陶宛人的面前的那一刻,他们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了,这简直是一头从地狱中归来的魔鬼一般。
他们甚至连用武器瞄准【尼德霍格】的勇气都没有,立陶宛人尖叫着四散而逃,这种情况下,本来就不能苛求他们去抵挡这种恐怖的怪物。尤其是,他们的机甲骑士已经全部阵亡的情况下。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还能操纵这种怪物?”尼德西亚尖叫着。
原本如果康士但丁驾驶的机甲就是【尼德霍格】的话,他根本不会出现,现在想要取消行动早就已经太迟了。他不甘心,康士但丁怎么可能向现在这样得心应手地操控这种禁忌的怪物。在兰登堡,他也是亲眼见到那一幕的,康士但丁几乎被古机甲吞噬了生命。
而此时的康士但丁则身处在古机甲的胸口处。
与传统的机甲不同,古机甲的驾驶舱更加狭小,只能容纳他的身躯。
而眼前的黑暗将康士但丁吞没,他感到了背后传来了一阵剧痛。神经接驳的金属管刺进了背脊。那种感觉即便是一次又一次感受到,康士但丁都无法忍受。
犹如恶鬼一般,康士但丁发出了无声的咆哮,他张开嘴巴,但是惨烈的剧痛却让他的声带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整个人就像是被汲取了生命一般,但是原本绷紧的身体又渐渐缓和了下来,脖子上原本凸起的青筋也消退了下来,直到过了一段时间,似乎康士但丁已经麻木了一半,那夸张的神情也随之消失。
“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吧!”康士但丁低声说道。
黑色的龙型机甲身上的光源忽然闪烁了起来,照亮了漆黑的夜晚。
那黑色的龙翼缓缓张开,这架古机甲每一次出现,他心态似乎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该死的。”尼德西亚企图驾驶着机甲站起来逃走,但是机甲才刚刚站了起来,【尼德霍格】的龙尾便再一次击中了它。
“我说过会给予你们惩戒,而这一点毋庸置疑,你所言所行皆为令人作呕之污秽。”康士但丁驾驶着机甲缓缓走来,犹如君王的姿态俯瞰着尼德西亚。
“你究竟是什么怪物!”尼德西亚在破碎的机甲中无力地发出怒吼,他终于感到了恐惧是什么。这个年轻人根本就不是人类,即便是天赋骑士也不可能操纵得了这种禁忌的魔鬼。连教廷都无法触及到的领域,而康士但丁却能如此轻而易举!事实上,教廷早就想要试图染指古机甲,但是付出的代价却是惊人的,连最优秀的骑士都无法承受那种精神污染而变成了行尸走肉,但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却可以如此轻易的驾驭,这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力量。
“你到底是谁?”无比惊恐的尼德西亚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不要再指望了,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的。”康士但丁眼神里透着冷漠,每一次和这架古机甲结合在一起,康士但丁都能觉得他们在相互间影响着对方。
“不不······”尼德西亚的确是想要再企图放手一搏,但是现在他根本不想再耍什么把戏了。
“放了我,放了我,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我是教廷的人,你杀了我教廷不会放过你的,康士但丁!告诉你吧,你的名字早就应被教会记入了异端名录上了。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宗教裁判所都会把你送到火刑架上”
可是这种威胁根本不能起到任何作用,色厉内荏的尼德西亚只能这样去威胁康士但丁。
“一切都结束了!”康士但丁根本不给他机会把话说完。锐利的兽爪撕碎了机甲的胸口,直接绞碎了那里面的一切。
机油混在着鲜血沾染在了机甲的手掌上,尼德西亚只来得及发出惨叫声就连同着他的机甲一起粉身碎骨了。这个男人就这样彻底死在了康士但丁的手中,但是此时的【尼德霍格】在夜幕下却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
“还没有联系上?”急躁的议员们在地下室中不耐烦地抱怨道。他们得到了袭击的消息之后便被转移到了这路,但是派出去的人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回来。
“还请诸位理解,现在的局势下,我们也无可奈何。”迪凯雅特无奈地做出了解释,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谅解。他这样身份低微的小人物,又怎么可能会有贵族将他放在眼里。
连索尔仁尼琴也变得焦虑了起来,地下室里面有储备的电源,倒也可以提供照明,但是地上的信息现在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活像是变成了瞎子,只见他走到了迪凯雅特的面前。
“议长阁下!”迪凯雅特诚惶诚恐地说道,这个男人的威望,可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他连忙低下了头。
“大公也没有联系到吗?”索尔仁尼琴压低声音问道。
康士但丁留在了波尼法齐娅公主那里,这件事情本就让很多人不满,这次危机就算安然结束后,贵族们势必会责难他的过失。
正因为如此,第一时间他便命令人去联系康士但丁,但是看着对方的为难的神色,索尔仁尼琴自然知道事情没有办成。
“唉——”此时这个男人也只能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亚历山大,你究竟想要有甚么图谋,竟然做到这样的一步!索尔仁尼琴和亚历山大合作了十年,可是到了今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没有完全了解对方,诺夫哥罗德完全被玩弄于鼓掌之间。
正当所有人为外面发生的一切担惊受怕的时候,他们的头顶上的灯光却变得闪烁明灭起来。
似乎微微颤抖,沉闷的轰响从上方传来,激起了屋顶上的尘土。
“这是······怎么了?”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令他们心中胆寒。贵族们相互间靠拢了起来,看着头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