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门声更响了。
“来了,别敲了!”丝毫没意识到“危险”的法布尔医生落下了门栓,然而下一刻,不等他拉开门,外面一阵怪力便猛地挤压了过来。
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房门便被狠狠推了开来。
“诶呦!”一头雾水还在醉意中未有完全清醒的法布尔医生就这么被重重推倒了在地上。完全等不及法布尔把门打开,对方便生猛地撞开了门。
然而,这一下着实太重,摔倒在地的法布尔医生顿时间感到飞了起来,而眼前的一切都天旋地转,好像整个世界都在翻个儿,一声闷响,落在地上的他尚未感受到摔倒的疼痛而他的意识却先变得模糊起来。
靠,老子的平静生活看来是要不保了啊!可是这个男人的脑子里却还在想的是这些。
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刻,法布尔只看到了眼前两个魁梧男人的身影,还听到了两个尴尬无比的声音。
“这真的是法布尔医生?看起来不像啊!”一个人似乎在打量着自己,声音里透着狐疑。
“不知道·····”而另外的一个人也犹豫道。
混蛋,你们连人都没认清就冲进来了吗?而且现在是讨论这个时候吗!法布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却只能在心中怒吼,而很快欲哭无泪的他的大脑就像停电了一般停止了运转,而他的视野陷入了一片昏暗。
妈的,别留下后遗症才好啊!
而杂乱的房间里只剩下了米沃什和路喀什两人相互之间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说好。
“要不要叫医生?”米沃什问道。
而路喀什耸了耸肩,回答:“需要么?他自己不是医生么?”
你见过理发师自己理发的吗?康士但丁无语地看着这两个波兰人,很明显虽然勇猛有余,但是两人却智商不足!
“话说,你们要找这个人是跟他有仇还是干什么,有必要这么凶残吗?”被捆倒在地上的哈桑恐惧的尖叫起来,太可怕了这两个波兰人简直是两头发疯的公牛!倒不是他担心倒在地上晕倒的法布尔医生,而是自己的安危,哈桑总觉得对方把自己的一身肥膘撕碎轻而易举,一想到这个,这胖子便浑身生起了痱子发痒起来!这是哈桑的老毛病,一旦紧张害怕就会发作。
“不要废话!”米沃什顿了顿冷冷说道,从怀中拿了几枚银币放在了小男孩安德烈的手中,又看了脚下的胖子说道:“如果敢找这个孩子麻烦的话,你等着我拆掉你的脊梁骨!”那种口气可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这个波兰人会这么干,哈桑是一点也不怀疑的,只见吓得他连忙点头。
“是,是,您放心!”哈桑这时候哪敢再去招惹这群疯子求饶着说道。
“谢谢!”看着手中银币,有些不知所措的安德鲁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毕竟他们一年的开销也不过是一两个银币。他委实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出手阔绰。
“这是你应得的。”米沃什低头看了男孩一眼便对身旁的路喀什说道:“我们走吧,殿下应该会很高兴的。”没错,雅德薇佳现在最想见的便是他们面前这个已经昏迷的男人,现在他们的女王终于可以放下日夜悬着的心了。
而康士但丁则在打量着房间里糟糕的环境,这就是他们要找的医学奇才住的地方吗?再看了看昏倒在地男人浑身酒气,再加上一身邋遢的打扮,明明不过是三十岁的人竟然蓄着大胡子,如此不修篇幅,真的是他们要找的人吗?!
康士但丁心中只感觉到,这正是太不可思议了!
“快走吧!”只见路喀什将地上的法布尔医生捡了起来夹在腰间,丝毫也不吃力地对康士但丁说道。
“好吧!”康士但丁耸了耸肩,那两个人既然要将这位叫法布尔的医生,那么自己肯定也必须要被带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那个······”就在康士但丁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安德烈忽然跑到了康士但丁面前。
“康士但丁哥哥,这个东西你不要忘交给法布尔医生了!”安德烈将手中的那一沓图纸交到了康士但丁的手中,只见这个小男孩仍然改不了原本说话的习惯。
是那沓原本就要交到法布尔医生的图纸。
“那个你们一定不是想要伤害医生的吧!”安德烈小声的说道,“那个······可能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还是交到他手中比较好。”这些图纸本就是要交给法布尔医生,安德烈留着也不是办法。
“好的。”康士但丁略有些出神,脸上露出了笑容,也许是很久没这样笑的原因,显得很生硬,但是康士但丁还是答应少年的请求。“没问题,我会交给他的。安德鲁。”
“我叫安德烈,康士但丁哥哥!”男孩脸上展开笑颜,并纠正了康士但丁发音的错误,罗斯人只会说安德烈而不是拉斯汀人和南方希律人使用的安德鲁。
“不是的,我似乎有个朋友,以前和你很像,而他就叫安德鲁。和你一样是一个很好的人,希望以后再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这样。”康士但丁的声音略带惆怅,虽然想起了这个名字,但是那个人的记忆却只能在面前这个孩子身上找到一丝破碎的影子。但是康士但丁却感觉到,他和他的过去似乎越走越远了。
······
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大汉这样粗鲁的对待这是法布尔医生人生中第一次见到的,当初西方的王公想要见自己一面哪个不是登门拜贴之后毕恭毕敬求见,虽然说他也并不喜欢繁文缛节,但也不代表就是可以接受这样的简单粗暴!
浑身的酸痛中,法布尔医生终于睁开了双眼,而他此刻正躺在松软的床上,不知昏睡了多久,只是之前还看见明亮刺眼的阳光,而此时却显得十分无力黯淡了。
“法布尔医生,真是抱歉了,之前真是得罪了呢!”而身旁忽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好听的声音。只是在法布尔的耳朵里,这简直是在自己平静生活被宣布死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