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入公堂,摘下斗笠,竟然就是慧光和鸿雁两人。
见到两人,韩渠更加惊愕了起来。
“贫僧慧光,见过太子殿下。”
“民女鸿雁,参见太子殿下。”
两人对着李亨行礼。
这在场之官员,大多数皆经历过洛阳之变,都认得鸿雁。
“此女子是造反逆贼,保护殿下,快来人速将此女拿下!”杨国忠见状,立即大喝道。
随着杨国忠一声大喊,在公堂外守卫的太子亲兵,忙冲了进来,将鸿雁与慧光团团包围了起来。
李亨不悦地瞪了杨国忠一眼,道:“杨大人,她区区一名女子,又能翻起什么大浪?都给本王退下!”
“殿下有所不知,此女乃是当初在洛阳意图造反作乱的逆贼首领。这段时日,臣一直在查找其下落,没想到她竟然在李大人的庇护之下!”杨国忠正色道。
李沧海摸了摸鼻子,心中不禁觉得好笑,这杨国忠还真是无时无刻的都在想着栽赃自己。
“杨大人,你又怎知鸿雁是在我的庇护之下?”李沧海似笑非笑地问道。
“哼,难道这还不明显吗?若不是你与她相互勾结,她又岂会前来替你作证?”杨国忠冷哼道。
“如若我说,这是圣上的意思呢?”李沧海问道。
“放肆!圣上岂会对逆贼妥协?”杨国忠喝道。
李沧海笑了笑,淡淡地道:“如此说来,你是在质疑圣上了?看来,杨大人对圣上的判决,很是不满啊!”
“嗯?杨大人,你对父皇可有甚不满之处?你若当着父皇的面不好说,大可告诉本王,本王替你转达父皇便是。”李亨明知这是李沧海故意要杨国忠难堪,便接过话头,盯着杨国忠,似笑非笑地道。
杨国忠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忙走到公堂前,对着李亨跪下,大声道:“臣对圣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殿下若是不信,臣愿以死明志!”
“杨大人这是何必,本王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可从未怀疑过杨大人的忠心啊!”李亨故作惊讶地道。
杨国忠脸色阴沉,好似吞了一只绿头苍蝇般难看。
他明知李亨和李沧海联手耍他,可他却又难以反驳,只能恨恨地握了握拳头。
将杨国忠戏耍之后,李亨的心情瞬间变得好了许多。
他哈哈哈的笑了几声,道:“言归正传,沧海,这两人与此案有何关系?”
李沧海说道:“慧光大师精通医术,鸿雁擅于驱蛊。臣便是在他们二人相助之下,才查出白老汉是中蛊毒而亡。这种‘噬魂蛊’犹如瘟疫一般极具传播性,若是泛滥成灾,要不了多久,长安城就会变成一座死城!也正因如此,在韩渠来报说安兴坊有人发狂之时,臣才下令让他将所有疑似中毒之人进行隔离,同时让慧光和鸿雁前去对众人进行医治。”
李亨点了点头,思忖道:“也就是说,他们二人是此案证人了?”
“正是。”李沧海转身对慧光道:“大师,劳烦你将所经历之事,对殿下说上一遍了。”
慧光双手合十,悲悯地颂了声佛号,道:“那日夜晚,贫僧与鸿雁施主,跟随韩大人前去安兴坊治疗中毒之人。到了安兴坊之后,贫僧与鸿雁便进入房屋,替病患诊治。但没想到,那房屋之中竟燃有迷香,贫僧二人一时大意,便逐渐昏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贫僧迷茫之中听到‘哚哚哚’的声音,贫僧奋力睁开眼睛,竟发现窗外有人在往窗户上订着木板!贫僧心知不妙,便立即唤醒了鸿雁施主。”
“我二人身中迷香,浑身乏力。而此时,屋外竟突然燃起了大火,贫僧二人用尽全身力气,方才打碎一扇窗户逃了出去。”
说到这里,慧光叹了口气,摇头道:“贫僧逃出去之后,便想将里面百姓救出。可就在贫僧打算撞开房门之时,背后竟突然中了一掌。贫僧转身之际,才发现偷袭贫僧之人,竟然就是韩大人!而更让贫僧没有想到的是,韩大人竟然身怀绝世武功,贫僧与鸿雁施主因身中迷香,难以用出全力,几个回合下来,纷纷深受重伤,只得逃走。可怜那些无辜百姓,便这般命丧火海,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待慧光说完之后,李沧海盯着韩渠,冷冷地道:“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一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韩渠,忽然站了起来。
他拍着双手,由衷地道:“不错,不错。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查出这些是我所为,李沧海,你确实令人惊讶。”
李沧海淡淡地道:“还有更让你惊讶的事情。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苗疆五毒教叛徒,乌陀。十年前,你盗走五毒教禁蛊‘噬魂蛊’,并以此蛊毒杀了一个部落,被苗疆所不容。没想到,你竟然逃至中原,还当上了朝廷命官。难怪,这么些年苗疆始终没有找到你之下落。谁又能想的到,一个杀人如麻的苗疆恶人,竟然会成为朝廷命官呢?”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震惊不已。
“哈哈,没想到啊!老夫隐姓埋名了十年,从未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没想到竟会被你看穿!不错,老夫正是乌陀!十年前,老夫自苗疆逃至中原,辗转进入官场,便是为了躲避追杀。”韩渠恨恨地瞪了一眼李沧海,咬牙切齿地道:“此番本想着利用‘噬魂蛊’制造一些恐慌,而后我再拿出解药。如此一来,我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可你李沧海太过厉害,只要有你在,就一定会破坏我之计划,于是我这才想出了这个计策。只要你身败名裂,就无人能够阻止我之计划!”
“可惜,你最终还是失败了。我们中原有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似你这等心狠手辣之人,最后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李沧海冷冷地道。
“不错,我谋划了许久。原以为这一切都天衣无缝,没想到却是漏洞百出,我想不明白。”韩渠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