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见裕仁随行带着三大神器,在大殿之上展示给群臣观看,群臣看过之后俱是啧啧称奇。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出其中秘密。
李隆基脸色很是难看,他急于得到长生不老药,是以对三大神器之秘甚是看重。
可是,文武百官之中只有李沧海参悟过三大神器,而李沧海却又被派往新罗抗倭,这让他很是懊恼。
心有不爽,李隆基对上朝也再没有什么心思,他挥了挥手便要退朝。
就在这时,杨国忠却突然走出朝列,对着李隆基正色拜道:“陛下,臣在上朝之前接到自新罗所发来的塘报。东征大元帅李沧海并未按时率兵前往新罗,而且,最为奇怪的是,三万大军竟无缘无故的全部失去了踪迹。”
此言一出,群臣皆惊。
“三万大军怎会无缘无故的消失?这是怎么回事?”
“奇怪,难道三万大军都长翅膀飞了不成?”
“我看此事必有蹊跷……。”
……
群臣之中,传来窃窃私语,所有人都是一脸困惑的表情。
刚准备退朝的李隆基闻言,顿时又坐回了龙椅,他捋着胡须,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三万大军为何会突然消失?”
“臣也觉得奇怪,臣问过沿途各个州府,他们都没有发现三万大军的行踪,仿佛这三万大军突然从人间消失了一般。”说到这里,杨国忠眯了眯眼睛,沉声道:“臣怀疑,李沧海是害怕上阵杀敌,但又怕陛下责罚,是以带军私逃了!”
杨国忠这番话一说出,顿时让原本就已经泛起波澜的湖面,掀起了惊涛骇浪。
崔涣立即走出朝列,对着李隆基行礼之后,郑重地道:“陛下!李大人乃是大唐忠臣,绝不可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依臣之见,此事尚有待调查!”
兵部尚书和吏部尚书也走出朝列,纷纷附和崔涣所说。
杨国忠见到崔涣等人与他作对,眉头顿时一拧,道:“崔大人,事情已经很是明了,若非是他带军私逃,为何不前去新罗抗倭?”
崔涣看了他一眼,正色道:“杨大人,敢问自兖州到新罗距离几何?”
“崔大人,你问这个做甚?”杨国忠皱眉问道。
崔涣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身向群臣问道:“诸位大人可有知道两地之间相隔多远?”
工部尚书走出来,对着李隆基行礼之后,说道:“启禀陛下,兖州与新罗之间,相隔千五百里。”
崔涣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杨国忠道:“杨大人,两地之间相隔一千五百余里,其间更是盘亘着崇山峻岭,而杨大人却只给了李大人两天时间,让他从兖州率领三万大军到达新罗,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吧?”
杨国忠眼神微冷的哼了一声道:“崔大人,你这是在故意给李沧海开脱罪名吧?新罗战况吃紧,东瀛大兵压境,已经快要逼近新罗王都。给李沧海两天时间已经是有所宽限,军令如山,他既为东征大元帅,就应解决一切困难,赶往新罗支援。”
他顿了顿之后,做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说道:“即便是他未能按时赶到新罗,只要是有正当原因,圣上自然会有所谅解。然而,他却带着三万大军私逃,这是叛国之行为!”
崔涣心中暗叫不妙,杨国忠这三句话不离叛国,这分明是要给李沧海捞上叛国之罪。
然而,杨国忠并未因此而停止,他对着李隆基跪倒,痛心疾首地道:“陛下,您对李沧海如此信任,可他却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臣请陛下下旨,全力捉拿李沧海归案!”
李隆基眼神微冷,似乎已经开始相信了杨国忠所说。
就在这时,李倓走出朝列,淡淡地道:“杨大人,本王倒有几句话想要向你请教。既然杨大人知道新罗战况吃紧,为何只给李沧海三万人马?你明知道东瀛与百济联军二十余万,却让李沧海带这么点人前往东瀛,本王很是怀疑杨大人的用心啊!你究竟是关心新罗战况呢,还是在让我大唐将士前去送死?”
李倓的声音平淡,但言语之间却充满了犀利。
杨国忠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没想到李倓竟又出来与他作对。
杨国忠眼珠子骨碌一转,忙对着李隆基行礼,说道:“陛下,建宁王这话是在恶意中伤微臣啊!臣对陛下忠心耿耿,请陛下明察!”
李隆基捋了捋胡须,皱眉道:“三万?之前不是五万吗?这三万人马委实少了一些,这是怎么回事?”
杨国忠眼珠子乱转一通,忙道:“回陛下,原本臣是打算给李沧海五万人马,但突厥突生事端,妄图进攻我边境重镇,一时间抽不出兵力,是以只能暂时给李沧海三万人马。”
李隆基哦了一声,他点头道:“如此,倒也说的过去。”
见李隆基对杨国忠的话语没有丝毫怀疑,一干忠臣良将心中纷纷摇头叹息。
杨国忠这分明就是在睁眼说瞎话,如今的大唐国力上虽不如十年之前,但兵力却也算是强盛,又岂会抽不出兵力?
可李隆基对杨国忠宠信,却让众人无可奈何。
李倓眯了眯眼睛,接着说道:“如此说来,杨大人应该还有后续计划了?”
有皇帝给他撑腰,杨国忠神色顿时变得傲然起来,哼道:“这是自然,三万大军只是救急之用,本官这两天就在调兵遣将,准备派大军前往新罗。”
李倓哦了一声,他眼神突然一冷,对着李隆基行礼后,正色道:“陛下,既然杨大人认为从兖州到新罗,两天时间足矣,不如便让杨大人率兵支援新罗,也好让臣等见识见识。”
崔涣等人见李倓给杨国忠使了个绊子,心中纷纷觉得解气,同时向李隆基行礼:“陛下,臣等也支持建宁王所说,让杨大人带兵前往新罗抗倭!”
杨国忠见崔涣等人和李倓竟联合起来和他作对,脸色顿时变得好似吃了一坨大便,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