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沧海停顿了一下,他盯着雨承恩深深地道:“所以,上田高志应该是左手拿刀。当然,你也可以说你慌乱之中记错了左右手,不过你胸前的这道伤,却是你说谎的最好证明!”
雨承恩脸色微变,他眉头紧锁地道:“我这伤有何奇怪之处?”
“依你所说,上田高志站在你对面。也就是说,他的左边对应你的右边,他的右边对应你的左边,他左手反握匕首,如你方才所演示那般,应该是自左而下的斜斩,这样的话,在你身上所留下的伤痕应该是自右而下,而并非是你身上这样,自左而下!”李沧海做了个斜斩的手势,说道。
“那他身上这伤是怎么回事?”张闻远按照李沧海所说比划了几下,然后指着雨承恩胸前的伤问道。
“想必是他自己用匕首划出来的吧!”柯南仿佛想到了什么,他叹了口气,说道:“如此一来,就都说的通了。难怪我当时立即追赶,只隔了半盏茶的时间,就看到他们两人都倒在地上,而上田高志更是早已昏了过去。”
李沧海揉了揉眉心,盯着雨承恩叹道:“你身怀武功,而上田高志却不会,试问他又怎能伤到你呢?即便上田高志不是左撇子,你身上这道伤也是欲盖弥彰。”
雨承恩瞳孔微微收缩,他盯着李沧海冷笑道:“就凭这些,你就认为我杀了橘子?那我倒要问问你,我为何要杀嫣柔?她可是我妹妹!”
“又错了。”李沧海沉声道。
“哪里错了?”雨承恩皱眉问道。
“全都错了。首先,你并没有要杀雨嫣柔,其次,她也并非是你妹妹。”李沧海沉声说道。
张闻远顿时愣住了,他目瞪口呆地道:“你说什么?他们不是兄妹?”
雨承恩和雨嫣柔两人同时身体颤抖了下,两人颇为吃惊地看着李沧海,眼中尽是惊愕。
“从我们听到声音,到赶到现场,约有半盏茶的时间。而这期间,橘子已经被杀。按照雨嫣柔所说,她进去之时,正好发现凶手杀了橘子,凶手杀了橘子之后,迅速控制了她,但大家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凶手既然提前抓住了她,为何半盏茶的时间都没有杀她灭口?而是,在我们到来之时,他才作势要多雨嫣柔下手?”李沧海说道。
柯南看了眼雨承恩,道:“因为,这是凶手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亲眼看到。好让我们以为是上田高志行凶杀人!”
张闻远立即摇头,道:“不可能!若是他假扮上田高志,柔儿不可能认不出他的!”
李沧海淡淡地道:“也正因如此,由雨嫣柔说出,才更让人信服。大家都知道,他们两人是兄妹,对彼此自然极为熟悉。若是雨承恩假扮上田高志,她绝对会认出来,所以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
柯南的目光停留在雨嫣柔身上,沉思道:“你是说……她在替雨承恩掩饰?”
“不错。其实整件案子,若想嫁祸给上田高志,单凭一人之力,很难做到。因为会露出许多破绽,凶手既要在我们面前行凶,又要将衣衫换给上田高志,时间如此紧迫,难免会留下破绽。但若是有人帮他掩饰,拖住我们,并以言语迷惑我们,那就有所不同了。我们看到穿着上田高志衣服之人行凶,自然而然的就会认定凶手就是上田高志,从而不会怀疑到自从进入画苑就一直没有露面,反而和真凶搏斗的雨承恩身上!”李沧海说道。
“你是说嫣柔是帮凶?这……这不可能!”张闻远双目圆睁,近乎不可思议地叫道。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事实。”李沧海摇了摇头,叹道:“其实,证明她在说谎的还有一处,起初我并没有在意,但事后越想越觉得奇怪。”
“什么事?”柯南问道。
“当时,我问过雨嫣柔发生何事,你还记得她说了什么吗?”李沧海问道。
柯南回想了一下,说道:“她说,她想呼救,可却被凶手掐住了脖子。”
“不错,正是这句话。她说自己被凶手掐住了脖子,可我们在进入画苑之时,分明听到了她的叫声。试问,一个人被掐住了脖子,又怎能叫的出声音来呢?”李沧海盯着雨嫣柔,深深地说道。
“这说明不了什么,可能是她在发现凶手杀人时发出的喊声,也可能是她挣脱了凶手的控制,才发出的喊声啊!”张闻远似乎不敢相信雨嫣柔是帮凶,忙说道。
李沧海摇了摇头,正色道:“她说过,在她想呼救之时,凶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所以在凶手杀人之前她并没有叫喊。何况,我们赶到之时,确实看到凶手奋力的抓住她的脖子,试问凶手又岂会让她挣脱?”
柯南似乎想通了什么,他盯着雨嫣柔说道:“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是故意发出的那声叫喊,目的就是为了将我们吸引过去。”
李沧海点了点头。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雨承恩开口道:“你说的这些,也都是你的猜测。我若是凶手,如何能让上田高志和橘子去到画苑?当时大家可都看到,画苑前只有两行脚印,也就是上田高志和橘子的,这说明他们并没有受到胁迫,而是他们自己走进的画苑。”
“你要证据?好,那我就把证据一点一点的揭示给大家。”李沧海淡淡地道:“上田高志和橘子两人确实是自己来到的画苑,他们并没有受到任何人的胁迫。但他们去到画苑的原因,却是因你而起。”
“我一直觉得奇怪,他们两人怎会去画苑?橘子向来是对那里避之而不及,怎会无缘无故地进去那里?”张闻远皱眉问道。
“我曾问过上田高志,他为何要去到画苑,他说自己是收到了橘子的纸条,着他在午时之前去画苑,说是有事相商。”李沧海说道。
“哼,上田高志说的话岂能相信?”张闻远面沉似水地哼道。
李沧海拿出一个被水浸湿的纸条,淡淡地道:“上田高志并没有说谎,这就是从他身上所找到的纸条,虽然字迹有些模糊,但有几个字依旧可以见。还有,昨日橘子火化之时,蓝玥曾拿出一个紫檀梳妆盒,并说那盒子是橘子最为心爱之物,是以要烧给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