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你太可笑了!你以为你投靠了朝廷,他们就会放了你?你别忘了,你可杀过不少无辜之人!”狄恨天厉声冷笑道。
李沧海眉头微皱,他淡淡地接过话说道:“狄恨天,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我既然能够抓到你,就有信心将‘逆鳞玄武’彻底铲除。”
“哼,你是很聪明,但也未免太小瞧我们了。只要麟主尚在,‘逆鳞玄武’就会一直存在。”狄恨天眼中闪出狂热的光芒,冷冷地喝道。
“哦?那我们来打个赌如何?”李沧海神色淡然地说道。
“赌什么?”狄恨天有些愕然。
“一个月之内,将‘逆鳞玄武’彻底铲除!”李沧海双手背在身后,昂首上前,自信满满地道。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吃惊地长大了嘴巴。
鸿雁愣住了,狄怀愣住了,就连狄恨天也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险些没把眼珠子给瞪出去。
只有狄晴对李沧海所说没有任何怀疑,眼中放出无比兴奋的光芒,摩拳擦掌起来,恨不得立即拉着李沧海前去捉拿所谓的麟主。
狄怀和鸿雁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突然出现凝重之色。
‘逆鳞玄武’组织神秘,且高手众多,李沧海竟然说自己要在一个月之内将其彻底铲除,这简直痴人说梦。
狄恨天更是直勾勾地盯着李沧海,这话若是别人所说,他定会哈哈大笑。但此话从李沧海口中说出,他却根本笑不出来。
李沧海的心思之缜密,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从洛阳城出现端倪,到整个计划失败,也不过短短月余时间。
而这期间,他们并没有露过明显的破绽,但李沧海却硬是凭借那些毫不起眼,没有任何关系的线索给串联起来,轻而易举地破坏了‘逆鳞玄武’谋划许久的计划。
狄恨天并不觉得李沧海在说大话,这个世上若是有人能够摧毁‘逆鳞玄武’,他相信此人必是李沧海无疑。
短短半个时辰,李沧海便从他话语之间,找出了花名册所藏之处,如此手段较之神探狄仁杰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你输了,该当如何?”狄恨天皱眉问道。
“若是我输了,我会向圣上求情,保你不死。”李沧海淡淡地道。
狄恨天眼珠子咕噜一转,心中暗自盘算了起来,李沧海确实厉害,但麟主也不是吃素的。
想要在一个月之内将‘逆鳞玄武’彻底铲除,除非麟主身死,‘逆鳞玄武’才会土崩瓦解。
他相信李沧海有摧毁‘逆鳞玄武’的实力,但他不相信,李沧海能够在一个月之内完成。
“好,我便应下你这个赌约!若是你赢了,我这颗脑袋你随时拿去!”狄恨天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期待感。
这造反谋逆的计划,全是麟主一手安排,而这一切却被李沧海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九品县令给识破。
在他看来,两人的实力可谓在伯仲之间。
狄恨天突然很想知道,同样心思缜密,旗鼓相当的两人对决,会碰撞出何等精彩的火花。
想到这里,狄恨天很干脆的放弃了抵抗,竟主动的伸出双手,让李沧海将他绑了起来。
“李沧海,有件事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能猜出花名册所在之处,麟主同样知道,我如今被你所捉,麟主必定会去销毁花名册。”狄恨天眯了眯眼睛,做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道:“能否找到花名册,可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哈哈哈。”
李沧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只要你遵守赌约,好生在牢中待着即可。”
“我狄恨天说话向来一言九鼎,这点你尽管放心便是,我会在牢中看你如何输掉这场赌约。”狄恨天哈哈大笑道。
李沧海思忖了下,对着金吾卫副将说道:“将他带回大牢,严加看管。记住,不要走漏任何风声!”
“属下遵命!”那副将躬身应是之后,便带着金吾卫押解着狄恨天往洛阳大牢而去。
为防止狄恨天逃窜,李沧海便让鸿雁随着金吾卫同往。
“沧海,你为何不让他随我回去认祖归宗?”狄怀有些责备地道。
“狄兄,正所谓关心则乱。你太过在意狄恨天,反倒忽略了最危险的事情。”
“最危险的事情?”狄怀有些不解。
李沧海认真地道:“狄兄,如今叛乱尚未平息,狄恨天又是造反谋逆之人,他若是此时认祖归宗,势必将狄家牵扯到谋逆案中,这对狄家是极为不利的。”
狄晴也跟着使劲点头,附和道:“大哥,沧海所言甚是。我们不能为了一个不肖子孙,将整个狄家都搭进去啊!”
狄怀顿时犹豫了起来,他纠结了半天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罢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稍作停顿之后,狄怀开口问道:“沧海,眼下你有何打算?你真的能够在一个月之内将‘逆鳞玄武’彻底铲除么?”
“大哥,我相信沧海能够做到。”狄晴亲昵地挽着李沧海的胳膊,眯着眼睛说道。
李沧海淡然一笑,他轻轻拍了下狄晴的脑袋,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花名册,只要找到花名册,我们就能够掌握‘逆鳞玄武’的势力范围,从而顺藤摸瓜,将其彻底铲除。”
狄怀点了点头,可是随即他便犹豫地道:“倘若花名册根本没在正阳,又该如何?”
“花名册一定在正阳,不过,很有可能会如他所说,麟主会前去销毁花名册,所以我现在需要立即前往正阳。”李沧海沉吟道。
狄怀想了想,忙道:“既然情况如此紧急,你就快些赶去正阳取花名册,洛阳交给我便是。”
李沧海点了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与晴儿这就赶去正阳。不过有件事需要狄兄代我为之。”
“何事?”
“将五行主关押在同一间牢房,同时派重兵看守,直到我回到洛阳。”李沧海沉声道。
狄怀顿时有些诧异,他摸了摸下巴,不解地道:“沧海,将他们关押在同一间牢房,会不会太过冒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