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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阅书少女

    一望无尽的海面,金黄色的沙滩,阵阵海鸥的鸣叫此起彼伏,沙滩后方将近百米的距离,茂密如茵的浓密树林偷着深黑的幽光。接近傍晚的时光,一轮红日微带红晕缓缓降落,海滩之上,一张圆桌,斜放着一张如伞般的圆蓬遮挡着半边空间,三张白椅正对海面犄角而放。

    在这个不算很大的沙滩上圆桌前白色椅凳上,孤零零的坐着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女,少女手中拿着一本书籍,细细品读,品读了片刻,眼神看向前方的海面,那一双林静舒雅的眼神仿佛思索着刚刚书中所读,那清纯的脸蛋透着少女的纯真却是带着一丝别样的韵味。

    沙滩后方三米左右的一阵树木折断的响动,那正细细品书的少女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回眸看向,略带浓密的烟尘在后方三十左右的密林上空缭绕,却是范围不大,不过多久已经消散而开。

    女孩的脸上一阵诧异,心中顿时一紧,那一双纤巧的小手放下手中的书籍却是走的近些,那微黄的黑暗却是闪着别样的晕彩。

    “终于还是成功了吗。”苦涩的言语,苍白色脸色,遥望了周围的树木,昏暗的黄金,透过四散的树木,那一眼金黄的天空,无比的绚烂,却是那般的好看,只是那一刻落寞的心又有什么能够代替。

    “已经好久没有这般走过了。”那前方不远的光亮,青年的步伐带着无力却是缓缓的迈向前方,那透过树木缝隙的光芒,一身灰色的衣衫,略显高大的身影,那般的垂丧,微带浓黑眉带着恰好的英挑,那一双始终带神的眼神淡淡的望着那一望无际的海面。

    风中沙沙作响的椰子树,细细的浪潮此起彼伏的涌向滩头再次落下。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那一双澄澈的眼睛惊讶的看着密林中走出的青年,身形警惕,步伐渐渐向后的趋势。

    “我是谁?”青年微微摇了摇头,数千年的时光,只有一个名号,又有几人在乎自己的名字,那一双暗淡的目光寻到了依靠。每一步间身形微微的颤动,仿佛下一刻都有倒下的可能。

    “你生病了。”女孩那一双微带神秘的眼睛只是淡淡扫过青年的每一次走动,便是明白了什么,那每走一步都要停滞片刻的人儿这般的虚弱,仿佛一阵风间都能轻轻吹到。那浑身上下莫名的紧张消散而开。

    “你不能坐那儿。”那微带愠怒的小巧脸蛋,一声清脆的呵斥声,纤细的右手指着前方。青年刚刚扶上白色椅背的右手微微一颤,却是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无比倦意,缓缓的坐着,这一瞬间,周身的酸痛找到了爆发的所在,牙关紧咬,鲜红血迹从口唇之上溢出,却是没有一丝声音出现,只是强忍着,紧皱的眉头,那微带俊逸的脸庞上,挣扎着疼痛。

    那前方的女孩,娇怒的小脸上隐隐有了一丝怜悯之心,步伐微带焦急,走到这不久不远的青年身旁,那一身灰色衣衫上已经染上了一层凝固般的鲜红,紧紧闭上的眼睛,正直青春所在的脸庞挣扎中那般的刚毅。

    女孩的小手洁白的纸巾在青年的嘴角轻轻擦过,那淡淡的鲜红散去。

    那痛彻心扉,坚持了片刻,仿佛已经超过了痛苦的限度,浑身之上淡淡的酸爽萦绕而来,那淡淡的意识,舒展的眉头,紧闭的双眼轻轻睁开,那一双眼神已经带神,隐现的双眼皮,闪着幽幽黑意的双瞳,似乎偷着深邃的目光。却是增添上了一股浓浓的俊逸。

    “你没事吧。”女孩的声音似乎柔和,依旧清脆,少女的心,永远是那般的多变,冷漠的外表下,轻轻退开一米的距离,凝视着眼前青年的一切,从他的那里读出什么,窥探着这个人过去发生的那些,这般的眸视,静然不语,青年仿佛还处在痛苦的萦绕之中,整个的眉头时不时还皱了一会,便又淡淡的舒展。身旁的女子,凝视着这个悲惨的男子,少女的心那般随意的波动。

    “这里是那里?”沉默了许久,青年的痛苦已经被慢慢压抑了起来,唇上的献血已经凝固,微带干裂的嘴唇带着些许沙哑。只是那微微仰起的目光一抹余光看到桌上的一本书。心中陡然间万飞颤动起来。这一瞬间,那无比的疼痛又完全被触发而开。

    “这里是海边。”女孩的眼神凝视着这个痛苦的人儿,一双灵动的眼睛凝视着青年,带着一股不知的意味。

    “这么会这样?”那强烈激动,硬生生想直起脊背,手掌想着书本伸去。只是那股锥心的疼痛冲破了一切,凡人的身躯终于忍受不住无比的痛苦,意识渐渐的丧失,整个略显单薄的身躯紧紧的镶嵌进了白椅之上。只是口唇上微微的动静,不过片刻,便已经完全没有一丝动静了。

    “你别装死啊。”清脆的女声,右手触着青年的身体微微晃动,那如泥般的身体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应。那一张纯美的俏脸微微的皱起。

    那一抹少女的姿态,从这个已经显得灰暗的沙滩前方向着沙滩左侧一处羊肠小道走去,口中带着喘息。

    此时的青年依旧躺在白色椅凳之上,身上多出的棉毯紧紧裹着青年的身躯,那不时的颤动淡淡的消散,冷了的身躯,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那涨起的潮水相距五十米左右潮起潮落,海浪声声,柔和的海风轻轻吹过茂密的森林,莎莎的声响萦绕着水天一色。

    清晨的阳光带着些许热烈轻轻吹来,沙滩上的白色椅凳,青年的目光注视着前方的海面,红晕的浪潮,波光粼粼。“一切都不是梦。”那干裂的嘴唇上嘶哑的声音淡不可闻。

    沙滩左侧的羊肠小道上,一阵微带急促的脚步声缓缓传来,轻哼的个儿,清脆而悦动。青年的眼神紧紧凝视着小道上来了的女孩。

    “你醒啦。”女孩的脸上一阵欣然,手中却是领着一个灰黑色包裹,轻轻放在圆桌上。

    “谢谢”嘶哑的语调,缓慢的响起,苍白的表情上无比的真挚。

    “你醒了就好,饭我已经给你带来了。”女孩眼睛望着青年的脸庞,嫣然一笑。

    只是青年看着已经整齐摆放在桌上米饭,呆滞了片刻却是没有任何举动,多少年的时光,这熟悉却陌生的一切。

    “怎么。”女孩的脸上一丝愠怒顿生,很不高兴的问道。

    那一声询问仿佛一切,惊醒了他,手中淡淡握着这熟悉的碗筷,无语的凝噎,享受的滋味,那般的美妙。

    “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在这里?”女孩将白色椅凳靠着青年的位置,右手撑着下巴,好奇的眼神,好奇的问道。

    青年的动作微微停滞,嗓音似乎响动,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跟你讲话真没劲,什么都不说。”女孩似也觉得厌了,轻哼一声,从身上背着的黑色单肩包中拿出一本书,移开凳子,不再理会身旁的青年,静然而看。那一望潮起潮落的海水,悠然的海风吹过女孩的秀发,金黄色的沙滩上看书的那个少女。

    海水之中,那个尽情拍打浪花的少女,白篷圆桌周围,那个看着拿起女孩的书本静静看起的青年,那每一次注视,深深的入神,便如神识入海般一发而不可收拾。

    阳光带着热烈照射着这幽深的树林,那个背着单肩包的少女渐渐消失在了羊肠小道的尽头,青年的目光淡淡回起,这海边的身影带着落寞,沧然侵袭着沧桑的心灵。

    羊肠小道尽头的少女,那少有的欢快,灵动的步伐多了几分清新的愉悦。

    那依旧带着些许节拍的步伐,小道的尽头依旧是那一个灵动的身影,青年的心中似乎带了那么一份淡淡的期待。

    少女的目光向着青年望着,嘴角一丝浅笑,这个不曾与自己说过几句话的青年,那成熟的面容,现在已经显得淡淡的熟悉。白色圆桌旁看书的人儿,仿佛不再是一个,两道身影,便是这般的契合。

    傍晚的潮水带着动静消散,依旧是那么一位青年,一身微带陈旧的灰白色衣衫,干净,清新的脸庞带着淡淡的俊逸,安详的躺在椅上,望着天空,那闪烁的星辰,一轮陌生而又熟悉的弯月,凄清而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