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偏秋阳照耀下的宽蔽议事厅内,华飞在渐凉的秋风里放声大笑,张任与王昶也为之忍俊不禁,而长相威严的司马防却是满脸通红的低着个头,好一幅羞臊的模样。
原是在华飞的追问下,司马防在踌躇半晌后突然提足顿脚的嗨了一声,随即就对华飞道出了自己吞吞吐吐的缘故。
却原来这司马建公教子极严,虽然有八个儿子却大半都被他管得极为服服帖帖的,却唯独这老二司马仲达,
虽说对他老人家并不忤逆,却在日渐长大后犹其是近年来更是仗着学识渊博,而对老父的话时常反驳,还把老人经常给反驳得无言以对才真叫要命。
而司马防感激华飞一来就委以重任的看重之情,本有心在华飞要求时就以父亲的身份,命令二子三子都前来为华飞效命,
却担心这不听话的次子要是再拿话来反驳自己,而自己又说不过他岂不是要误了自主的事情,想要明说又羞煞老脸,待不说时又怕误事所以难言。
华飞听罢才知道司马防踌躇了大半晌感情全是因为女大不由娘,儿大不由爹的常事而起,怪道要这司马建公要叫他的长子先行回避,
这是为了保住他这当爹的尊严啊,乃在放下心后又因司马防的神态极为有趣,而不由得为之好笑的笑出声来。
却只在大笑数声后就住了嘴的对羞惭的司马防好一通的安慰,声称既然这事情让建公感到为难,那就由自己这个主公来做就是。
司马防在听得华飞要屈尊降贵的亲自登门,去拜访自己那不听话的次子,并越过自己的向次子征询出仕之事,心中大为感激。
却也不敢真叫华飞亲自登门的连道着不敢,又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自己的家在温县正处于前方太过于危险,
所以绝不敢要华飞以尊贵的身份前往家乡冒险,又再三保证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便带子前来面见华飞云云
恰好有警卫来报:鲁肃与庞统分别自南郡和江陵发来急报。
华飞乃止了连夜前往会见司马懿的打算,却在令王昶前去查看鲁肃和庞统所报何事后,就耍了个心眼的对司马防道:“建公现在已经是我的右长史了,是我的得力臂助,
既然温县危险那么就请建公今夜暂歇在这镇东将军府内,却命伯达引军去尽搬家属的前来洛阳汇合,我自会令人在长安为建公置办好府邸,不知建公以为可行吗?”
口出咨询的话却抬头就让人去叫回避的司马朗进来听命,司马防不知道华飞这是担心司马懿不来反而还会逃跑,
所以才先把这个当爹的给先拿在手中以防万一,反而还以为华飞是出于关心自己而千恩万谢。
少倾司马朗便入厅听候司马防的吩咐,华飞又调派一队精兵护送离去,随后王昶进厅双手呈上情报。
华飞接过细看之下不由得眉头微皱的拍案怒骂:“简直胡闹,许褚和冷苞这两个家伙当真岂有此理?”
却原来庞统与鲁肃急报:本来是奉令各自引军后行的许褚和冷苞,都因为而在士卒们的鼓动下,
在即将离开荆州地面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对麾下士卒们不做阻拦,致使得两部士卒们把南阳郡和南郡那即将成熟的粮食都给收割了一大片去,
庞、鲁二人担心会因此而影响到与刘表的关系,所以才急向华飞禀报这个事情。
华飞早就在充分的思索后决定要对西南用兵,以解决自己兵力分散的问题,所以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刘表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遂在一番思索后当场口诉着令王昶传信给庞统与鲁肃二人,以大军急归却缺乏军粮,军士肚饥所以擅收粮草为由来向刘表解释这个事情,并对刘表说明所收走的粮食就当是自己暂时借用。
反正这种事情摆明了就是自军所为,越是遮遮掩掩越是显得小气,还不如索性大方承认了以免得更伤双方和气。
至于什么时候还?华飞并没有说明,就看刘表这小气的老小子,是不是还好意思腆着个老脸的派人来向自己索要钱粮。
待得给了刘表个交代后华飞又对光看没动手的许褚与冷苞做出了处置决定,命令庞、鲁二人先行做通二将的思想工作,
再让二将在全军面前做检讨并各打三十军棍的往死里头揍,以统兵不严之罪进行处置并把此事通报全军以警效尤。
最后华飞在给鲁、庞二将的命令中,让他们俩严查军中有没有侵犯到贫苦百姓的行为,要是有的话就必需加倍去赔偿给人家,
同时让犯愣的二将最好主动交代清楚,否则自己不介意给他们两部各赐锦旗一面,上面以斗的金字绣上“害民贼”三字,让他们成为全军之耻的惹人嘲笑。
华飞对心腹爱将进行严厉置是毫不手软,倒把边上新来的司马防,给听得是汗流狭背却又极其信服。
在司马防想来,这打三十军棍那都是小事,反正这两人身为战将想必都是皮糙肉厚的强壮之人,况且军中颇多良医自然没有什么事,可是要做检讨还要通报全军,
那这二将的脸在几十万人面前就都丢大了,要是再被赐上那样的两面旗帜那可当真是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同时又让全军都记忆深刻的不敢再犯,自主治军果然既严厉又有方,
老夫必需得提醒朗儿他们千万不敢犯了军中的纪律,要不然的话万一他们也摊上这码子事,那老夫可就真得羞得连门都不敢出了。
华飞在却不知道司马防的心思,当个君主直比后世的老板一样,那是啥事情都要操心,既要关心一下各地对夏粮收割和冬小麦播种的准备工作是否到位,
又要命令太史慈所部返回凉州去驻防等兵力调动问题,还得研究法正与贾诩分别想对鲜卑和南匈奴进行内乱的计谋是否可行
总之是方方面面的忙了个没有空闲,这一忙就直忙到夜深方才就寝,却于次日起榻询问有没有事情时,
听得随身的警卫禀报:昨日奉令引军返乡去迁家前来洛阳的司马朗已经归来,正与其父司马防在议事厅中等候接见。
司马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华飞闻报心中大奇,这司马防一大家子的人那要迁家可不是小事,他怎么才去了一晚上就又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