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颇为威严的司马防,别看人长得年轻只有壮年般的模样,实际上他的年龄已经到了可以对人自称老夫的程度,
要不然的话他只怕还能再生一子的与龙一般,而这人要久经于世故的话那对世事的感触便有所不同,即便他再正直却也明白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
当下一听得华飞询问乃暗思,这右将军华飞在爵位上虽然不如那大将军袁绍与司空曹操,可却坐拥三州和大半的司隶及并州,
说他坐拥四州之地也不为过,这真正的实力反而比拥有青、翼二州的袁绍与兖、豫二州的曹操还要强,
况且这华飞的话虽说得很婉转却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他这打的可是民众们的旗号,所谓民为贵社稷为轻,又安有不从的道理。
想到这里,司马防乃拱手对华飞一礼的道:“防的本事微弱却幸蒙我主的抬爱,防这心中实有不胜之喜,愿从我主麾下为百姓们略尽绵薄之力。”
华飞的目地顺利达成,乃为之哈哈大笑的伸手虚扶起司马防,当场就令王昶发布命令,令贾逵为右荡寇将军,领屯田军五千镇守野王县以防袁绍,
又命王凌为右翊军将军,领屯田军五千镇守天井关以防张燕,却以司马防为右将军府右长史,又命司马朗为右将军府左长史,以接替前往地方坐镇的两人之职位。
司马防久历官场自然明白这右长史乃是何等重要的职位,可以说非被人主视为心腹的人是没有资格担任的,当下连忙对华飞施礼谢恩,司马朗骤得高职更是连声称谢。
华飞却在淡淡檀香味内转着微凉佛珠,笑看着司马父子道:“你我既为君臣便是一体,两位请不必再多礼。”
说到这里,他略顿了一下才又看着司马防道:“有二位相助华某本该知足,可这既得陇是复望蜀,眼下我军因发展迅速的缘故,这地盘虽然庞大了可人才却极为短缺,
右长史有八个出色的儿子这当真是令人羡煞,却不知道您的儿子里头还有哪几位到了可以相助的年龄?”
苍天在上,我司马防活了一把年纪今日才终于得遇明主,我主虽然是想把我父子给一网打尽,可这连举孝廉都免了直接出仕那恩情何等之厚也?
司马防闻言心中大是感慨,连忙顾不得华飞话中有问题的再次施礼着喜道:“回主公的话,防的犬子们中长子已在此投入了主公的麾下,
至于次子司马懿也已十七岁倒也有颇有些才学足以使用,若是主公急需用人时,三子司马孚虽然年幼也可以一用。”
只有三个?看来我还是太急了,想要一口吞下父子九人又谈何容易?
本指望一网九个却只得了不到一半的华飞,因为太急于得到文武双全大才而把人家曹操说司马懿是即得陇复望蜀这话给盗了的华飞,
不由得心中颇为不足,却心喜于这主要的大鱼司马懿已经可用而心中大喜,乃张嘴就准备要给司马懿弄个职务的笼络到手,
却不料忽听得司马防又道:“伯达,为父有话要对主公说你却是不方便听,可先行回避一下。”
回避?
华飞登时就觉得这也许是有特殊情况要发生,乃生生的就又把话给咽了回去,准备且先听听司马防说什么再做决定。
果不其然,待得司马朗告罪离开后,司马防便对华飞一礼的道:“主公若要用防的三子司马孚时属下自可命其前来听命,倒是防的次子司马懿却”
“怎么?莫非是仲达的身体有恙不成?”
呃
尚在沉吟着该怎么说的司马防登时就又骇了一跳!心道我这长子的字是我告诉你的,你却如何连我次子的字也知道了去,莫非你早就安插了眼线在老夫的身边不成?
却不知道华飞是在见得他说话吞吞吐吐后突然想起在史上,这司马懿就曾经因为不想跟着曹操混而装病糊弄曹操的事来,乃张嘴就先堵死了司马防以免得到时拆穿了彼此尴尬。
要知道司马懿那风瘫的病一装可就是好几年,最终逼得曹操都没办法了,放话威胁的强行命令于他,他才肯低头出仕,华飞可不想等那么长的时间。
当然这其中还有另一个说法,那就是说本来是曹洪想用司马懿的,可司马懿却驻着拐杖去见曹洪,最终把曹洪惹毛了的告诉曹操,
曹操随即派人征之,司马懿在听得曹操征召自己后随即扔了拐杖的跑着前去见曹操,却把个曹洪气得鼻子都歪了去。
这两个说法,华飞的心里头还是比较愿意相信第二个的,因为那明显比较容易达成,至不济也还能说明司马懿有做官的心思,只是在挑选主公罢了,
可是却也明白这事实上比较让人信服的还是第一个,因为司马懿是个多才多智的人,不大可能会做出第二个那种事来。
而当司马防由字的排行惯例想到华飞是由伯、仲、叔、季的排行想到自己次子字时,却听得到华飞又道。
“要是仲达的身体有问题的话华某这军中颇多军医,他们可都是由神医华佗亲自调教而成的医学精英,倒是不妨让他们前去为仲达诊治一番。”
说到这里华飞略作沉吟,才又在清凉的秋风里开声道:“要是军中的军医们也看不好的话,我还可以请神医由长安急速赶来为仲达诊治,也免得耽误了他的病情。”
在惯性思维的带动下,华飞本以为司马懿会装病推托,所以才先把他这个借口给他堵得死死的让他无从借起。
却不料司马防却道:“防代次子谢过我主的关心,只是仲达的身体强健得很,向来都没有任何问题,却不知我主是由何处听得仲达有恙的?”
啊?
华飞见问登时语穷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侥幸他这头脑转得飞快,乃在略微一转眼珠后就开声道:“哦,并没有人对我提起过仲达生病的事,我只是见你难以启齿而关心一下罢了。”
登时轻轻的揭过了这事,却又生恐司马防追问就反问道:“既然仲达的身体无恙,建公却为何说不出口呢,若非其中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