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公张着个大嘴的只觉得自己这脑子里到处都在嗡嗡嗡,想当年那吕布骑着赤兔马在自军那数十万众的大军内直如入无人之境啊,
整一个就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要不然自己又何至于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全身都在发着抖,可现在华飞却说吕布没什么了不起的,
他麾下的大将不仅把吕布给打伤了,还险些就把吕布给生擒活捉了去,要这样说来他华飞这麾下的大将们岂不是比吕布还要猛?
良久之后,被震得都发了懵的张雷公才合嘴咕的咽了口唾沫,又张着嘴的喃喃道:“右将军,俺这人比较死心眼,您可别拿话来蒙俺这老实人。”
“大胆!我主何等身份又岂会来欺骗你个哈儿?”边上张任闻言再次扶剑怒叱,又猛一挥手的斩钉截铁道,“张某敢以性命担保,我主向不蒙人。”
呃
华飞张嘴看着张任的暗道,张镇东呐你咋还拿命担保呢?貌似我蒙的人他不少啊,这一路走来从曹操到刘辟再到龚都、黄邵、何仪
这都走了一路就蒙了一路了,难道在你看来这都不叫骗?又或者说他们全都不是人?
想到这里乃连忙对张雷公笑道:“张镇东的意思是,华某从来都骗自己人。”
张任有勇有谋且对自己又忠心耿耿,这样的大将绝不能让他随意的拿生命来开玩笑,他要是出了事那自己岂不是要欲哭无泪?所以华飞连忙替他开解,
又想常言道这举头三尺就有神明,连穿越都搞出来了谁知道有没有人暗中在盯着自己等人?当然了,华飞这话也说得实诚,自己那从来都是只骗敌人而不骗自己人的。
解释完这话后,又生恐张雷公不信的道:“马超将军的武艺那是极高的,张将军要是不信的话只管去打听打听就知道华某所言非虚,
还有就是现引军在上党郡驻扎的庞德与阎行两位将军,那一身武艺虽然不比马超将军却也厉害非凡,你们完全可以找人去和他切磋切磋就知道虚实了。”
啊?那和能打伤吕布差不多的猛将还有俩而且现在还都在上党?
张雷公登时眼睛瞪的滚圆的自思道,去和这等人比试那无异于是在与虎谋皮,虽然说好了是切磋可只要人家一个失手,那自己岂不就得玩完?
当下张雷公立马就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像这种事情自己是打死不能去的,就算是要去试探的话那也得让别人去才行。
却听得华飞又道:“另外烦你再转告你主知道,现在东南边的战事在我军与刘表军的齐心协力下,曹操和孙策两军都已经全面败退,
至于西北面的战事离你们甚近我就不多做解释,你们可自去调查便是。”
张雷公远在东北的上党郡消息不通,直到此时方才知道这个消息,登时就再一次的被震得是目瞪口呆。
华飞却因见得有近身警卫由厅外急入的张嘴欲言,却在见得张雷公后便肃立在旁的不敢吱声,
心中明白定然是有别的情况发生,乃肃手送客的命张任带着被震得都晕了的张雷公离去不提。
当天下午,洛阳城内就传出了华飞的急令,何曼、胡车儿、马休与马铁这四部满载而归的大军们,随即就尽在甘宁的指挥之下全军撤过泌水的沿着野王与怀县屯驻。
原来正引军监视着于禁水军的甘宁,突然接得派往黄河南岸的甘池急报:警卫探得有大量的曹军出现在了荥阳县城一带。
同时引骑兵们挺进山阳县城,正到处在收掠粮草的马休兄弟也传来急报:魏郡方向有大量的袁绍军出现,正向着山阳县城急速挺进。
听得两处皆有敌军出现的甘宁,急忙边令人传讯给洛阳城的华飞,又边命众军们分兵行动着边开始布防,边以小船先行把夺得大量粮食运往后方。
华飞接报后迅速的作出了判断,认为在荥阳县出现的大量曹军们,定是那由南阳翻山返回许昌的曹操,在听得自已的水军们沿黄河登陆掠夺农物后,
因为担心那关系着众军生存的粮草会损失严重,而顾不得去理会堵阳县城李典的自引着大军同诸将们急援了兖州,
至于袁绍方面则很可能是在听说野王的张杨为自军所俘后,便想要乘机来抢夺河内的地盘,所在才会挥军南下。
姑且不论这个判断是否正确,可无论如何在这个形势下那对自军都是极为不妙的,因为曹操和袁绍这一对在历史上打生打死的发小现在却依然可还是盟友,
所以自军随时都有可能要面临敌军的两路夹击,况且袁绍现在应该是一门心思的想着要去灭了北面的大敌公孙瓒的,
自己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贪图几县之利而引得他挥动翼、青两州的大军南下。
而泌水由上党郡直入黄河且野王与怀县距离洛阳不过是一河之隔,自军正可划河而守正可以互为犄角。
华飞所料想的并没有错,来犯的袁绍军乃是在留人镇守壶口关后便引大军撤回魏郡的高干。
高干在挨了张燕背后一枪的丢失了上党郡后暗思,自己这个并州刺史现在只战着个壶口关那算是怎么个回事,况且丢了上党后又要如何给自己那极好名声的老舅个交代?
上党有黑山军和华飞军在,高干根本就不敢想以一己之力再去夺将回来,乃在苦思之下引军往河内郡而来的想着拿下河内郡来将功补过。
当高干兴冲冲的引着麾下们进入河内郡后,却发现本来人口不少的河内郡竟已经成了一片无人区。
原是华飞在命大军撤退时就已经尽迁了河内郡的人口和粮草离去,只留给高干半个成了空壳的河内。
高干见了这等情景当真是欲哭无泪得想要放声大吼:这都没了人口你留给老子一片空地又能搞啥玩意?却也庆幸不用大战就能占下了大片的土地,乃急命人把这个捷报献与袁绍。
却不知道只近在咫尺的地方,就有人和他同病相怜着成了一对难兄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