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吕布在与他麾下的众将们,针对华飞所写的书信展开商议时,华飞本着有备无患的想法,亦在谋划着如果吕布不降的话,又该如何才能尽快的夺回旧函关这座雄关以保弘农的不失。
他在与法正计议着想出了一套比较有把握的方法后,又因此套方法并不是非常的保险。
而继续的在升起了艳红色篝火的温暖屋内,听着“啪啪”轻响着的火花轻爆声,各自或坐或立或转佛珠或挥拂尘的皱眉苦思着,想要再想个比较妥当的方法来对付这个勇不可挡的吕布。
时间在就在他们思索中慢慢的流逝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法正忽然在柴禾的燃烧味中对华飞轻声的道:“主公,若是实在不行的话,便只有强攻一途了。”
“是啊!”苦思无策的华飞在闻言后,亦转着佛珠的轻叹了一声道,“看来也只有施行方才的计策了。”
说着他当机立断的道:“眼下军粮不足大军不能行动,那便飞鸽传令命长安城中的徐庶,令他马上尽调军中所有都尉级别以上的武将们,由何曼统率着兼程赶到弘农来听令。”
“喏!属下这就去办。”
法正答应一声,转身便待向屋外行去,却听得华飞又道:“同时让何曼也顺带着通知驻守潼关的杨任,令他暂时把守关要事交给副将去暂领,命他一并到弘农前来听令行事。”
法正在应了一声后,又对华飞轻声询问道:“主公,要不要令那已经引军去东面执行任务的兴霸,也一并归来听命?”
华飞闻言转着微凉的佛珠略沉吟了一下,才开声道:“文长有不下于许褚之勇,且他身体没有许褚那么沉重,不用去考虑战马会因久战而失力,因此他应该能缠上那吕布数十个回合而不败。”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的又踱了两步,才又续道:“而这个时间我想足够子义施行计策的了,即便计策不能成功的话,子义也可以上去力挡吕布数百回合不败,那么文长便可以转而对付张辽等……”
计算着,他抬头在淡淡的檀香味中对法正道:“至于兴霸循河而下乃是易进难退之势,且他除了那重要的任务外,他们还身负着切断敌军联系的重任。”
说着华飞转了下佛珠,下决心道:“我们有这些兄弟们在就应该足堪对付那吕布了,因此就不必再去通知兴霸返回了,你只管令他做好准备就是。”
“喏!”法正见他有了决定,乃行礼答应了一声,便急急的转身打开了房门,在寒风夹雪中踩着“喀吱”作响的冰雪离去。
华飞却在温暖的屋中自语道:“吕布啊吕布,若是你此次能归顺于我,与我一起为民众谋福利的话,那么我自会想办法来扭转你流传于后世的三姓家奴之骂名,更令得你流芳百世。”
说着他在略顿了一下后,却突然猛的握紧了掌中微凉的佛珠,喃喃着重复着道:“三姓家奴,三姓家……”
随即华飞便因这句话而急急的走到桌案边上,伸手抄起毛笔的张嘴便呵了道温热的白气,又在砚中倒了些热水麾开墨后,便在笔墨轻香中提笔在案上的白纸上,圈圈画画的鬼画符了起来。
过不了多长时间,法正去传完了命令后带着一身的寒气归来,随即便被华飞拉着好一阵的嘀咕。
旋即军中的各屯长、曲长以上官员便接得华飞贴身侍卫长——鲍出派人传来的华飞命令。
各级军官们虽然都不明白华飞为什么要他们去寻找出身于,陇西临洮和泰山南城两地的士卒们,却依然随即开始挨个的询问起士卒们来。
又过不了多长的时间,便有许多士卒们依令而至,轮番的被警卫们带去听候华飞与法正的分别询问。
不久后众警卫环绕守护的华飞居处,便陆续的响起各声各色的临洮和南城家乡话。
随后又有善长于作画之画匠前来听命,更有篾匠、鞣皮匠、制衣匠等纷纷的前来听从华飞的吩咐。
众军们听得华飞居处中,“嘶啦与咔赤、咻擦……”的杂音乱响,均是面面相觑着不明所以。
待得次日吕布不听高顺之言的依着前日的行军方式,领着他麾下的众军们再次兵临了冰雪中的弘农县城时,华飞的居处中依然还在忙乱个不停,只是声音不再显得那么的杂乱了而已。
是日华飞听得吕布在城外请他答话后,对着法正就使了个眼色,法正会意随即便引着太史慈与魏延来城垛上与吕布答话。
当法正沫风带雪的来到城头时,正听得吕布在连声催促着士卒们让华飞出来一见,乃于城垛边扬声高叫道:“镇西将军麾下军师祭酒——法正、法孝直见过温候。”
“哼!军师祭酒?”吕布执戟策马在寒风中大声重复了一句,却戟指城头的大声叫道,“你主既然要爷归顺于他,却为何不亲自来见爷,而颠倒的只派了你来耶?”
“温候莫怪,吾主本是要亲自前来的。”法正闻言佯装紧张的连连摆手着道歉。
却又沉吟着道:“温候有所不知,俄主因昨夜那弘农西面发生了件而异事而受到了惊吓,眼下委实难以亲自前来,还望温候莫怪!”
说着他拂尘一甩飘雪,话风一转的对有些狐疑的吕布问道:“不知昨日信中之事,温候您考虑得如何了?”
“啧!”吕布听了咂了下嘴的按下好奇之心,开声道,“要说此事你主也太没诚意了,只给爷写了封书信就想要爷归顺,因此弄得爷这心里头也很不痛快!”
说着他略顿着又高声续道:“爷本不待想要来搭理尔等的,却又因这信中说得极有道理,才来寻你主说话。”
“温候责备得有道理。”法正闻言于城头上高声道,“不过俄主确实是极其仰慕温候之勇武无双的,正刚才来时俄主便曾对正说过:‘只要温候愿意归顺,有什么意见都好商量。’”
“好!”吕布闻言心中暗喜的大赞了一声,却又沉吟着高声道,“哎呀!想当年那人为了让爷投靠于他,那对爷可不仅是封高官赠宝驹呀!人家为了请爷到他的麾下效力,那还赠送了爷无数的金银财宝哩。”
“贪财的竖子,你想要钱财就明说好了,摆这样的姿态待要给谁看?瞧你这副贪心不足的样子,看来俄给主公所献的计是悬了……”
法正心中暗骂着,却又不死心的高声问道:“温候,您想要什么官职俄主都愿意为您表奏,金银财宝更是只要温候随了俄主,自然就不成问题。”
说着他略顿着,又高声续道:“至于良驹之说,眼下这世上又有哪一匹马,能比得上您的赤兔呢?”
法正自诩这番话说得漂亮至极,是既答应了吕布的要求又没有做出具体的承诺。
却不料那吕布在听后却眼珠一转的心道:“常言道漫天要价是就地还钱,且待爷先吓他一吓再说。”
想着他乃于城外一摆画戟的高声道:“谁说没有的?光你们军中那太史慈所骑乘之马,就不在爷这赤兔之下。”
“恁娘!你小子竟敢想要老子这爱之如命之的卢耶?”
太史慈闻言暗骂着登时就急了!乃握拳跨步的就抢到了法正的身边,张嘴就待要臭骂吕布一顿,却被法正及时的一把拦住。
法正在拦下了愤怒的太史慈后,微微一哂的对着吕布叫道:“君子不夺人之所好,温候不觉得这话有些过了吗?”
“那倒也是,”吕布却顺坡下驴的摆了摆戟的高声道,“既然你们不能给爷良驹,昨日爷倒曾见得尔等的军中金银财宝甚多,那便折合成金银给爷也成,爷却好拿这些钱财再去购买只良驹。”
“好小子,感情你就是想要钱财。”法正闻言登时就知道了吕布想要什么,却又自思,“要是吕布真能归顺到主公麾下的话,那即便是花再多的金银财宝却也是值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