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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章 萧关难取魏延至

    却说公元一九四年八月十三,一身青甲舞白袍的太史慈在见得敌军早有准备后,乃一面约马而退的去与随后接应而来的众精骑们会合;一面在这心中又暗自的大感迷茫和不解。

    他的心中实在想不通,缘何军心明明已被自己给打击得都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了的西凉众军们,却又为何又会突然在此处雄关再次的抱团聚合?

    若依常理来说,所谓:“兵败是如山倒。”要是依着法正的计策来的话,这士气已经尽失的西凉众军们,一路上又被太史慈给杀得闻风丧胆,本该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的一心只顾着逃命才对。

    可是竟然又事出反常的尽集于萧关之上,这才使得心中不敢相信的太史慈,三番五次的策马冲杀至关下。

    却原来法正虽然知道敌军之中有能人,并不知道这个能人就是那智几近妖的贾诩,故此他仅料其卒而末防贾诩。

    要说这惜命如金的贾诩,也是个倒霉至极的人!枉自的智比天人,却硬是活到了近五十岁还没有能碰上一个明主,这才导致了一生都在漂泊不得意中度过。

    当日李傕郭汜等人不听他的话,这才导致了在两山口兵败身亡的命运,贾诩在见得军心已乱之后,便急引着三子并仆人们抢先一步的逃命。

    按着贾诩本来的意思,是想要夺路先急奔往弘农前去投靠老乡段煨,以求能先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再做将来的打算。

    却不料在东行的路上,又碰上了准备急援两山口的徐庶引军拦路,乃只得率着三子和仆人们打马急奔西凉而行。

    贾诩心知自己是个文人,虽然智计素为西凉众军们所佩服,然而在军中并没有一丝的威望。因此他也没有在路上妄图的去收聚败军们,只是引着儿子和奴仆们急急北行。

    却不料当他在奔近萧关之旁的泾源县城时,突然被急奔而来的樊稠给追上。

    却说这樊稠身为西凉众军们的三大领导者之一,这跨下的战马自也不是等闲的战马可比的,因此他才能后发先至的追上贾诩等人。

    当日樊稠在见得李傕与郭汜丧命后,心中大惊之下先是疯狂的打马飞逃了一阵,后来心中稍定之后,却想起了要去寻贾诩问将来如何办的事来。

    原来在这伙西凉军中有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碰上了难以解决的事情就问贾诩。因为贾诩好用,问完他基本什么事都能解决了。故此樊稠才会不顾一切的策马急追贾诩。

    当下这两人一相会,那就好比那荷尔蒙暴涨的男女相会般的是皆大欢喜。于是贾诩在见了樊稠之后,便因地制宜的为他献上了一条妙计。

    那就是先进入萧关再依靠着关门来收聚败军们,萧关身为长安通往西凉的必经之地,樊稠在得贾诩之助后依靠着这道重要门户,总算是重新又聚集了三四万的人马,这才有了眼下的这番情形。

    秋八月十四,正当把众多跟随自己要去驱贼寇保家园的青壮们,依军事分例编成行伍又以麾下的精骑们统率着向北急行的法正,得到已经与精骑们会合的太史慈急报时,法正这心中立时便大吃了一惊!

    因为他心知这号称北萧关的军事要塞,乃是西依着六盘山脉,东临着泾河之水,地势险要得是易守难攻。

    法正得报自思,如今已让敌军们先在萧关中站稳了脚后根,自己与太史慈又仅率得三千精骑们前来。

    虽说这身边还有着无数的青壮们相助,然而这帮伙计们没有经过训练,用来吓吓人还是可以滴,可要是拿来攻城却如何使得?

    因此智计绝伦的法正在得到讯息后,因为自己麾下的兵力稀少暂时绝无良策可以攻破为敌所据的萧关。

    乃于萧瑟的秋风之中高声指派了一名士卒,命他急去传话给太史慈,让太史慈不要轻举妄动,且待自己引军到来后再做打算。

    于是法正遂一面引着青壮们向着萧关前行;一面于马背上皱眉苦思着夺关之策;他心知夺取萧关乃是势在必行之事,因此这一思考当真是绞尽了脑汁。

    法正智高在一番急思之下,什么娇滴滴的美人计、香喷喷的诱食计、恶语伤人激将计……这各种奇谋异策,是在他的脑海之中为之层出而不穷。

    却无奈当萧关为敌所占后,法正便已预判敌军中的能人本事不小,是不会再让敌军们上了自己这诱敌出城之计的,因此这些计谋大半皆为他自己所推翻。

    秋八月十五,一路上苦思无策的法正引军与太史慈在萧瑟的西风中,会军于萧关之南的十里之外。

    心急着要夺萧关的太史慈在听得法正引军到来后,急忙策马相迎的向着法正挥手高声叫道:“孝直您终于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我这边正无计可破萧关,都快要把我给急死了,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

    两马不及相会间,太史慈已又再次高声冲着法正问道:“怎么样?这一路上可曾想到好的办法,可破萧关?”

    法正愁眉苦脸的立马眼望着北面巍峨的雄关,“唉!”的叹了口气,对着满眼期待之色的太史慈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在这等情形下,来攻破大量敌军占据的萧关。

    太史慈见状,心中大失所望!却对法正强言欢笑的不死心道:“暂时想不出好办法也没有关系,我军兵少原就难破萧关,孝直一路劳累可先进寨中略歇片刻,指不定一会儿就能想出好办法来。”

    说着太史慈便拔马引着法正往中军大帐而去,思量先让法正好好休息休息,再做打算。却听得身后的法正,于干燥的秋风中叹道。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俄军兵少的情形下,错非是能引得敌军的大将出城,而后由子义斩之,才有机会再次击溃敌军兵心,使得敌军不战而逃,方有机会夺下城池,只是……”

    “只是如何?”太史慈一听得这话,乃双目放光的急转身对法正问道,“莫非孝直有计可以夺关,只是心中有什么顾虑不成?”

    “非也!”法正于马轻挥了一下拂尘,对着太史慈说道,“眼下知军众俄军寡,若是想要强攻破关,是断不可行的。”

    说着他略顿着看了一眼萧关,又沉吟着续道:“而若是派人招降的话,敌军在两山口一战只怕早已心寒,此计亦不可行。因此在这两计不行之后,想破萧关便只余下一条路可走。”

    “哦?想不到还有一条路可走,”太史慈闻言大喜过望的伸手对法正急问,“是什么路?孝直可速速道来。”

    “此路说来简单,那便是引蛇出洞!”法正见他心急,遂也不卖关子的朗声答道。

    太史慈听了侧着头想了一下,又对法正问道:“却不知要如何才能引蛇出洞?”

    法正闻言微笑的挥了下拂尘,对太史慈笑道:“自古攻城之法众多,难而不外是十则围之、倍则攻之、以水淹之、以火焚之、掘地袭之等等,只是眼下这数法对俄军都不适用,唯有引敌军之将出城斩之,或可使得敌军的军心再次泛散而逃。”

    太史慈听后觉得他说得极有道理,此时围、攻两策因敌力太少而不可行,而水淹又因地势北高南低而不可行,火焚的话敌军尽可取泾河之水浇灭,至于挖地道那更是个浩大的工程。

    太史慈正思考间却听得法正又说道:“眼下也只有引军臭骂敌将,激怒他使他引军出城而后子义阵斩敌将,或许可以拿下萧关。只是敌军中有能人在,此计却是不一定能行。”

    “您是说骂阵激将?”太史慈闻言“啪!”的一拍自己的大腿,对法正高声道,“这个办法简单而实用,不试试又如何知道行是不行呢?我这便引军前去城下搦战。”

    法正见他心急,也只得死马权当活马医的让他前去一试。

    是日太史慈急在军中挑选那嗓门大,骂人狠的军汉们数百人之多,将引着至萧关南门下放声大骂极尽侮辱之能事,直把个樊稠给怒得头上都冒了烟。

    贾诩心知西凉之人性如烈火,听得城外大骂之声,便急急奔来城边想劝阻樊稠,不要上敌人激将之当出城应战。

    却不料这次不用他劝,樊稠虽然性如烈火却也不是个傻子,那死鬼李傕和郭汜刚死不久,他可不想也下去送命。

    因此他虽然心中暴怒,却只管引着一帮杀胚们在关上放声与关下众军对骂,大打了一番口水仗,反把个太史慈给气得三番五次冲到关下,无奈关上箭下如雨尽被射回。

    这一通口水仗直打到天黑时分,因那樊稠宁可缩头做乌龟亦不冒死当英雄,太史慈无可奈何,只得憋一肚气的引军回寨。

    却说次日法正见无计可施,正准备要无可奈何的命人前去萧关之南的另一条通道华亭县城,动员民众们帮忙镇守住要道时,却突有军士来报:“南面有征北中郎将魏延将军,引领着上万精兵们背粮策马到来。”

    只这一个急报,顿时引得皱眉苦思得脑门发烫的法正,脑中“咻”的灵光一闪,顿时便仰天放声“哈哈”大笑得手舞足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