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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出击的计划吗,提督?”罗德尼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她觉得今天休息的时间有些太长了。她迅速的连接上了祁仅的西梅尔询问着,一旁的空想也停止了动作,一动不动地听着。
“你们今天刚来,所以我想让你们先休息一下。”祁仅并没有放下手里的书,不过抬头看了一眼响。
“今天刚来……和出击计划有什么关系吗?”罗德尼歪了歪头,脸上还是那副萌死人不偿命的呆萌表情,“对我们而言没必要……有这种休息吧?”接着她很小心地建议道
“不,我坚持,要出击等到下午三点之后再说。”不在乎那么寒酸的招待也就算了,第一天就要求出去与深海作战,战舰还真是不能以常理论断的生物。
面对这种断然的否定罗德尼又缩了回去,提督的命令是至上的,哪怕不理解也要去做。第一次祁仅的口气很淡然,像是阐述了某种规则,所以罗德尼试图改变祁仅的想法,但第二次祁仅的语气极其坚决在她的认识里就到了命令的程度了。
时间总是不够用的,在祁仅刚刚拿钱《已目击深海之论述》时,罗德尼的催问准时到了
“提督,已经下午三点了哦?我和空想都已经休息得很好了,随时可以出击。”
看来这位新来的战列在与深海作战上意外的积极,或者是很想为提督做些什么?大概罗德尼是那种很敏感的女孩子,早就从祁仅一开始间或露出的不自然笑容里看出了他的疑虑?
时至此时也不好再去打击她的积极性了。
“现在可以了,你和空想萤火虫一起朝西北方向探索一下,但是一定要注意,如果有不同寻常的深海出现的话第一时间撤退,不要试图追击。”
“收到,但是高阶的深海不是不会出现在近海的吗?”
“事实是在我这里她出现了,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我会尽力用西梅尔辅助你们。”
战列舰的火力对付这些低等深海真是严重溢出,再加上祁仅对距离海况的精确测算,罗德尼的火力被发挥到了极致,三联装主炮每一次咆哮都必然会让一位深海从此消失在世界上。轰鸣的武装下的海面在炮焰与冲击波下形成了巨大凹面,无数的气泡混乱地在其中窜动。当然并不是只有罗德尼在出力,空想和萤火虫同样在努力地攻击,但是驱逐的输出有限,所以罗德尼过剩的输出把所有深海都收掉了。
想抢人头的话驱逐就只有用鱼雷了,但鱼雷的速度太慢,而战列的主炮又有着祁仅的辅助,命中奇高,通常首发不是直接消灭就是跨射,驱逐毫无机会。
“喂喂喂!罗德尼,你把所有的敌人都解决掉啦!这样我们不是无事可做了吗!?”气愤的空想又做出了那副夸张的表情,右脚狠狠地跺了两下试图吸引罗德尼的注意力,力度大到让人怀疑她会不会直接掉到海里。
罗德尼只是回头用很无辜的神情看着空想。
“啊啊啊!我不干了啦,提督我摔倒了,重伤了,我要回去泡澡!”空想被罗德尼气的无话可说,直接趴在海面上耍起了无赖。不得不说,在海面上滚来滚去却不沉下去大概只有战舰能办到了,不,大概深海也可以。
空想也很想要有自己的价值,所以她对罗德尼无情清除掉了所有深海的行为相当不满,旁边的抿起嘴唇的萤火虫恐怕也是一样的。
祁仅正想说些什么,一种强大的存在感瞬间跃入了祁仅的感知。
同样的诡异舰载机,同样的浅色度长发,同样的琥珀色双眸。
那个深海又回来了!
这次她多戴了一双白手套,这好像给了祁仅一种特殊的感觉,仿佛立在那里的深海并不是上次看到的那位。
来不及多想,祁仅瞬间向三人发出了警告,“那个深海来了,快跑!”
倒在海面上的空想好像也感知到了同样的危险气息,立即跳了起来拉起罗德尼向镇守府飞奔。萤火虫也反应过来同样帮着空想牵引罗德尼。
但战列舰的舰装实在太重了,罗德尼的动力系统自设计之处就有着不可避免的缺陷,所以即使有两位驱逐舰拉着她行进的速度也并不快。
跑不掉了!
不,不用跑了。
祁仅观测那位深海的西梅尔捕捉到了并不正常的气氛。那位深海并没有放出舰载机,而是把它们都收了起来,接着低下头叹了口气。
完全没有攻击的意图——完全没有。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奇特的举动——环顾四周,然后把自己的西梅尔放开朝那些观测的西梅尔靠去。但深海与提督似乎有着天然的斥性,她的举动注定徒劳无功。眼睑垂了下来,然后放任海风狠狠地刮起咸涩的海水泼到她的脸上,苍白的肌肤在阳光下由水滴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美丽。
宛如泪珠。
然后一丝仇恨把这种美打破了,如同被点着的纸卷那样,迅速席卷了深海的整张脸。青色的静脉从优雅的脖颈上浮现出来。溅到脸上的海水从眼眶下围迅速聚合,顺着脸颊滑落。轨道重新指向天际,青焰的恶魔再次整装待发。
三人依旧没有逃出深海的攻击范围,罗德尼从祁仅那里分享到了深海的攻击预备,迅速地转身将主炮对准深海,尽管祁仅相信罗德尼这样的战列有实力与高级深海一搏,但不到必要时刻还是保存实力为佳。
然而,深海让罗德尼的准备都白做了。
不是什么可怕的攻击瞬间让罗德尼失去了战斗能力,而是她收起了武装,在那种深海与战舰的天然仇恨之下。
规整地整理好被风吹乱的长发,即使它很快就会被再度吹散。
扭曲的舰装也阻挡不了那种细心的端庄气质,不和谐到达了顶峰。
罗德尼也没有贸然开火,双方处于一种紧张的对峙状态。
不对,那个深海并不紧张。
她在看着罗德尼她们,用涣散的眼神;罗德尼她们也在看着她,用警戒的目光。
一直持续到那个深海的长发被重新打乱,然后她转过身去,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