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刘鑫突然开口说道:“夏大哥,难道你真的像当一辈子的土匪吗,如今你已经得罪了郤俭,就算你这次能躲过一劫,只要郤俭还是这益州刺史,那你就会永远背负着土匪的罪名,哪怕你到达了永安,怕是也无法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夏安听完,本来还想反驳一二,但是思考了片刻之后,也只得无奈的说道:“你说得对,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当土匪了。”
刘鑫见夏安被自己说的无言以对,看来夏安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于是刘鑫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我也不希望夏大哥因为郤俭的陷害,被永远的当成土匪,所以我有一计,可解此局。”
夏安其实也知道刘鑫的计策是什么,无外乎是让自己投靠于他,然后利用他的身份保住自己。
不到事到如今,夏安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选择了,要么永远当一个土匪,要么成为刘鑫的手下。
夏安品行正直,否则也不会打杀郤俭的手下,至于建立三刀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且夏安也算保持住了底线,只劫财不杀人,所得之财也都用来救助百姓。
所以,如果让夏安当一辈子的土匪,那夏安绝对是无法接受的。
所以,夏安只得叹了一口气,对着刘鑫说道:“愿闻其详。”
刘鑫见此情形,自然是知道夏安已经打算从了自己,不过刘鑫熟读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著的《演员的自我修养》,知道现在可还不是高兴的时候,于是面色如常的说道:“如今郤俭想要借夏大哥之手,彻底破坏成都城与外界的商务往来,现在成都官军已经准备好讨伐三刀寨,我们何不来一招金蝉脱壳,首先将三刀寨迁往山上,这样一来可以让乐至城内的百姓脱离三刀寨,免遭战乱之苦,二来也能精简人员,对我们下一步计划有所帮助。”
“当然,当成都官军出发时我也会派人提前通知夏大哥,夏大哥你只要做好准备,提前在营地里挖好地道,到时候在营地里准备好各类引火物,只要官军开始射火箭,夏大哥你就引燃所有引火物,然后带人从地道离开,我会安排人来接应你们,这样三刀寨也就算彻底覆灭,不过这又得委屈夏大哥隐姓埋名一段时间,等我解决了郤俭,就为夏大哥洗清罪名。”
夏安叹了一口气,对着刘鑫抱拳说道:“刘公子此计甚好,在下佩服,那就便如刘公子所说,夏某先且谢过刘公子了。”
刘鑫连忙摇头说道:“哪里哪里,夏大哥你这是折煞小弟了,为大哥分忧,这是小弟我该做的,大哥也不要再叫我什么刘公子了,叫我刘子期就好。”
夏安这时也终于露出了笑容,拍了拍刘鑫的肩膀,“好吧,想不到我夏安一介武夫,竟然能够成为当朝王爷的大哥,这真是三生有幸啊,不过这里天寒地冻的,我们还是回屋子里去,我也把我的几个好兄弟都叫来,我们再好好聊聊。”
刘鑫心里一喜,知道夏安已经正式接受了自己,三刀寨的问题也算是圆满解决了。
不对,好像并没有圆满解决。
刘鑫突然想起了雷丘的童养媳余弦,看来要等仓穷来了之后,和他好好商量商量了。
毕竟刘鑫已经答应了雷丘会将余弦救回去,如果真让仓穷娶了余弦,那这就不好处理了,因为无论怎么做都会得罪某一方,到时候对刘鑫的计划势必会造成影响。
于是乎,刘鑫赶忙将这事告诉了夏安。
夏安眉头一皱,开口说道:“刘老弟此言当真?我也见过这个余弦,她是我三弟仓穷带回乐至城的,我三弟告诉我说,余弦是他在回来的路上遇见的,因为见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所以就带她回来了,当时我看那余弦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也就没想太多,便让余弦留在了乐至城,前几日仓穷突然告诉我,他决定娶余弦为妻,让我为他主婚,当时我也为他感到高兴,不过等会我一定会询问仓穷,如果余弦真是别人的妻子,那就劳烦刘老弟将余弦带回成都城了。”
夏安带着刘鑫三人,来到了一间还算干净的房间,然后找来一个手下,让他去找三刀寨的二当家与三当家。
不一会儿,门外便进来了两人,一个是刘鑫的熟人——三刀寨的三当家仓穷,另一个想必就是三刀寨的二当家了。
仓穷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结果一眼便看见了刘鑫,瞬间表情凝固。
仓穷还记得,昨天自己差点就死在这人手上,没想到这世界这么小,今天又遇上了。
不过,仓穷见自己的大哥和这人相谈甚欢,看来应该是友非敌,仓穷也算大着胆子坐了下来。
夏安见自己的两位兄弟来了,便向刘鑫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三弟仓穷,你们应该也都互相认识了,不过仓穷他在枪法方面很有天赋,只可惜没有合适的武器让他施展身手;仓穷旁边这位是我的二弟,名叫欧丕,欧丕不仅擅长使用大锤,而且还精通音律,可比我们这些大老粗好多了。”
刘鑫有些诧异的看着欧丕,一个长发飘飘的白净男子,一看就是文艺青年。
不过作为一个文艺青年,他为什么会擅长使用大锤呢,这画风完全不一样啊。
想到这里,刘鑫陷入了沉思。
之后,夏安也为自己的两位兄弟介绍了刘鑫三人的身份,当仓穷得知自己昨天不仅打劫了成都县令的亲弟弟,而且还招惹上了一位王爷,瞬间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仓穷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立马起身抱拳,对着刘鑫三人诚恳的说道:“昨日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三位,还多亏三位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条生路,在此我谢过三位。”
刘鑫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哪里哪里,我们这叫不打不相识,也算是一种缘分,今日我们因为夏大哥而坐在了一起,那之前的事就翻过不提了。”
仓穷立马点了点头,恭维的说道:“刘公子说的对。”
不过这时,夏安脸色一变,一脸严肃的看着仓穷,“仓穷,我听说余弦可是别人的妻子,刘老弟也是为了此事而来,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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