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被迫上堂
角门一开鲁清辉闻声扭头望去,见一个老头被衙役给推了进来,他正不明所以的时候,耳边厢听得那马打了个响鼻。
鲁清辉转过头见那马挣脱了衙役的手,跑向那个老头子,那马跟那老头子无比的亲昵,就是傻也能看得出来那马是认得那个老头子的。
鲁清辉的心猛的向下一沉,看来那个老头子就是马的主人,事到此间容不得他再继续抵赖下去了。
谎话就是谎话,再怎么编也是有漏洞的,这世上最难圆的就是谎话,一句谎话不知道要用多少句谎话去圆,圆来圆去就会现怎么圆都圆不上。
周宁冷哼一声,指着宋国兴问道:“你可认识他么?”
鲁清辉的嘴唇都颤.抖了起来,若说不认识,很明显的连马都认识他,你怎么不认识?若说认识,他连那老头的姓什么都不知道啊。
无奈他只好摇摇头,答道:“不认识。”
“你的马好像跟他很熟啊。”周宁说着‘啪’的一拍桌子:“大胆鲁清辉!马的主人在此你还想继续抵赖不成?”
鲁清辉张张嘴没有出声来,继续抵赖是肯定不行的了,铁打事实摆在眼前已经没有办法抵赖下去了。
周宁也没有闲心跟他继续磨叽下去了,他站起来吩咐一声:“与爷更衣,准备升堂。”
“大人!”鲁清辉听到‘升堂’两个字顿时慌了,在后衙怎么都好说,到了正堂那就丁是丁、卯是卯,分毫人情都没得讲。
鲁清辉急忙向前跪爬两步,磕头也不讲其数就跟捣蒜似的,一个劲的求饶:“大人,我知错了,我招我全招,是我趁夜偷了人家的马,我认错我认罚,求大人不要升堂。”
在后衙认错认罚也就是把马还给人家再赔点钱也就了事了,在正堂认的就不是错而罪,那时就不是钱能消灾的了。
说白了在后衙解决事情那叫私了,在正堂解决的话他这盗马案已经构成刑事犯罪了,那是要判刑的。
“大人,是我一时起了贪念,念我乃是初犯求大人不要升堂,我家中还有妻儿老小等着我养活呢,大人,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升堂。”
鲁清辉连急带怕,一时间声泪俱下哭得好不伤心。周宁素来心软,奈何王法条条怎能循私?更何况他犯罪事实清楚,脚上的泡都是他自己走的,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什么去了?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刑罚当前才痛悔当初,半个时辰之前他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对着周宁大骂。
他此时的悔也不是悔自己做错了,而是悔自己没有用更高明的手段来逃避罪责。周宁见多了鲁清辉这样的忏悔,你现在放他一马,说不定都等不到明天他就又犯罪了。
“求人不如求己,想要不受刑罚就求求自己管好自己不要犯罪。”周宁说罢抬腿就走了,鲁清辉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身子软成了一团泥。
云江县的县衙大门一开,立马就招来许多看热闹的群众围堵在门口。云江县百姓没别的特殊,就比别处百姓多一个爱上衙门爱热闹的爱好。
三班衙役快的分列两旁,周宁昂挺胸的从侧面走上公堂,6清在桌角处笔直的站好。
“啪!”周宁一拍惊堂木,程式化的喊了一声:“升堂!”
“威武~”
众衙役齐声喝起堂号,接下来就是一阵噼哩啪啦的水火棍乱戳地面的声音。很快大堂上就安静了下来,周宁又‘啪’的一拍惊堂木。
“带告状人上堂。”周宁轻轻的吩咐一声。
“带告状人上堂!”6清高声的重复一遍,接下来衙役们有序的一声一声向下传,跟起来就跟回音似的。
宋国兴早就被带到了偏堂,他第一次到公堂告状的时候是击的鸣冤鼓,并没有经历过这个程序。
喝堂号就让他紧张得不行,水火棍敲击地面搞得他腿肚子都紧,一声声‘带告状人上堂’传过来,他连气都不知道怎么喘了。
这套程式化的仪式甚是威严,没有经历过的人连在衙门前站一站都会觉得紧张。这也正是这套仪式需要达到的目的,这套仪式本就是为了震慑人心才设置的。
“走啊。”衙役见宋国兴不动地方,便催促他上堂。
宋国兴愣眉愣眼的看着衙役说了句:“你走吧。”
衙役都让他给说懵了,什么意思啊?你也不聋,听不到大人传你上堂呢吗?让谁走啊?
“你走吧,我不用你陪着。”宋国兴还真觉得自己挺不错的,谁愿意陪他啊?
衙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对他说道:“大人传唤你呢。”
宋国兴一听大人传唤他,顿时又紧张了起来。刚才不是都问清楚了吗?那人都承认是他偷的马了,怎么不审他反而传自己上堂?
“我么?”宋国兴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衙役:“大人传的真是我么?”
衙役没有工夫给他细解释,边推着他往前走边说道:“不是你是谁?”
宋国兴被推到大堂上,他慌慌张张的走到中间刚刚跪好,就听‘啪’的一声惊堂木响起,吓得他‘哐’的一个头磕到了地上,脑瓜皮都磕红了。
周宁差点绷不住脸,强忍着没有笑出来。这个老宋头第一次上大堂也没见他这么紧张,这都二进宫了他反倒紧张了起来。
按理他都知道马找回来了,现在上堂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他应该很轻松才对。周宁哪里知道宋国兴紧张的原因也正是这个。
宋国兴觉得马都找回来了,就应该直接放他回家了,为什么要把他给扣留在衙门呢?上堂审那个偷马的贼也就是了,何故把他给传上堂了呢?难道事情又出岔子了?
在宋国兴的印象里这个衙门是个不靠谱的衙门,这个县太爷是个反复无常的县太爷。
上一次他来告状明明县太爷应该帮他找马,结果却没有理会他的状子还把他给轰了出去。这一次明明马都找到了,结果却不让他回家,还逼着他上堂,这是什么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