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的做事方式跟司马懿不同,荀攸以前就觉得自己是阴险的人,为了大局才有所收敛,可是见识过司马懿的手段之后,荀攸才知道什么是阴险。
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一山更比一山高,江山带有人才出,这次遇到了真小人。
这里毕竟是许昌,荀攸可不允许司马懿胡来,虽然杨旭已经乱来了,但是杨旭乱来毕竟是别人的地方,司马懿乱来可就在自己的地方了。
立场不同,就代表着做事的方式不同。
司马懿可没有这样的概念,所以荀攸才与司马懿正面交锋,司马懿和诸葛亮之间的把戏,荀攸在一旁看得很清楚,他们的确不是错。
但对大魏不是好事,荀攸只要知道王上是曹操就行了。
既然是摸金校尉,那么就用摸金校尉的方法去解决,在许昌城中摸金校尉的确算的上是轻车熟路,但绝对算不上地头蛇,摸金校尉可是常年在外行动的。
真正的地头蛇,可不是那些地痞流氓,这里毕竟是都城,可不是其他的郡城,曹操眼里可不容一点沙子。
许昌城的地头蛇,就是那些税官,许昌的人很多,什么商税人口税城门税每天都会产生,那么税官税丁经常在大街小巷里活动。
越是偏僻隐蔽的地方,这些税官就越愿意去,因为可以中饱私囊,人之常情。
所以荀攸就动用了这些税官,这些税官厮混于市井之间,趋利避害是他们的本能,可惜在许昌荀攸说话的分量仅次于曹操,荀攸要的人又怎么会见不到呢?
除非那个人死了,荀攸很多年没有真正出手,很多人都忘了荀攸的本来面目。
荀攸杀了几个人之后,那些税官都老实了,这些税官在荀攸面前连口大气不敢喘,一来是害怕荀攸的位置,二来更是害怕站在荀攸旁边的许褚。
荀攸可是少有曹操可以信任的人,现在许昌成暗藏杀机,曹操可不会让他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事。
许褚的出现可是让荀攸省去了很多麻烦,站在那里就会很多不听话的人听话,“那些在许昌城中闹事的人,你们应该知道在哪吧!”
“大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荀攸耍起官腔起来可是像模像样,“我的确是问了一句,但没有让你回答,虎候他交给你了。”许褚当着众人的面把第一个站起来的人撕成了两半。
荀攸再问了一次,“现在有人知道吗?如果还不知道,那么你们这些税官就真的失职了,平时都在干什么死了算了,不要浪费粮食。”
许褚作势又要出手,如果荀攸不阻止,许褚就真的要出手了,可不是吓唬,杀一些税官,许褚眼睛都不会在眨一下。
许褚是曹操身边老人了,当时荀彧等人都活着,现在就只剩下一个荀攸了,许褚不是一个会表达感情的人,但是什么事他可都是记在心里的。
“小人知道一点实情,但希望说出去之后,大人会保护我们的安全。”
荀攸喝了一杯茶,“当然,今天你们进入这个门,就不要出去,实言相告就是软禁,不过好吃好喝好伺候,等许昌恢复平静,我就会把你们放出去,难道我的话还不信。”
“小人不敢,有一批可疑的人物在南市,他们都是外来人,而且横得很。”
这些税官说出了很多可疑的人,荀攸都不知道许昌城之中有这么多形迹可疑的人,荀攸也直接抓人审问,不过没有当街杀人。
并且派重兵,守住许昌府库。
就是想看看杨旭下一步再做什么,陪他玩一玩,荀攸被束缚的太久,终于找回了原来的潇洒。
那些可以的人员被一一抓捕,反抗的自然就地格杀,私藏兵器者自然被重点拷问,有荀攸在上边监督,底下的人也不敢做什么猫腻。
这不审不知道,一审吓一跳啊!许昌城果然是藏污纳垢之地,这些不该让人知道的事情都让荀攸给知道了。
可是荀攸却真的不想知道这些,荀攸想知道的,却没有一个人说,这些摸金校尉嘴巴都很严,甚至是严的可怕,酷刑都撬不开。
最后被活活打死的摸金校尉,真的是太多了。
荀攸也把自己的住所挪到了许昌府库,府库里面什么都不缺,荀攸想怎么住就怎么住,一直在等待可用的消息。
“公达,真的是辛苦你了。”
“王上,你怎么会来这里?”荀攸对曹操声音太熟悉了是不会听错的。
“来看看你,没想到有一天你我也会成为满身铜臭之人,这个府库会引发那么大的事情,吾是来帮你一把的。”
“属下惭愧。”
曹操叹了一口气,“这跟能力无关,摸金校尉是我尽全力打造出来的,自然不好对付,就算他们只听命于曹洪,但也应该知道他们真正的主人是谁,改换门庭也会心念旧主的,吾可不相信都是一群白眼狼。”
荀攸:“王上,看来是有消息了。”
“没错,夏侯渊那边已经动手了,杨旭的那些暗卫隐藏的非常隐秘,公达做梦都想不到,他们隐藏在吾手下大臣的家里。”
“是谁?”
“这个人吾就不说了,的确是朝中大员,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家中藏匿了这些人,张翔对许昌的准备真的是很充足。”
“彼此彼此,王上不也在长安觊觎已久。”
“这个不同,张翔老早就进行清洗了,吾却是碍于各种原因无法清洗,最后闹出了现在这个样子,在这方面吾可是输太多了。”
荀攸:“这只是小道。”
“小道也能成大事,公达不可掉以轻心。”
“属下知道,杨旭的暗卫这么容易被找到,那么就说明不是重要部分,摸金校尉是来送死的,这些被抓起来的暗卫就是做遮掩的,来麻痹我们。”
荀攸做事永远让曹操放心,这个时候清醒比什么都重要,“吾此次前来,是要提醒公达,一些大臣也不可信了。”
这只是曹操自己的怀疑,却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