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龙吃了一惊,自语道:“我以为自己的轻功已经不错了,但比起这人来,差得太远了,我还得痛下苦功才行。被一个附身在后许久而一无所知,要是这人对我有恶意,……”
徐飞龙重新赶路,却是心事重重。
黑影在几十米后跟在徐飞龙身后,徐飞龙一无所觉。
徐飞龙脚下一紧,心说道:“世间高人多的是,我这点雕虫小技,只花了这么点时日。那能说的上强。是我太自以为是罢了。”
当晚徐飞龙就住在了天池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徐飞龙收了别人二十两银子,信就必须要送到,这是他做事的原则。答应的事情必须要做。
天亮前徐飞龙便启程动身,攀山越岭奔向五老峰。
至五老峰须经过神龙宫,穿越九奇峰。神龙宫在山西面的深谷中,宫的左边便是白龙潭。此潭的下游,便是石门涧了。
而徐飞龙不知道的是。他身后,那黑影仍然紧钉着他。
天色初曦,徐飞龙攀上一座山脊四面张望分辨方向,发觉自己到了九奇峰的西南方向。
正待要举步继续南行,听到左后方传来一声轻笑,笑声十分耳熟。
徐飞龙吃了一惊,迅速转身。不远处一株古松下,石头上坐着个须眉皆白,脸色阴沉,膝上搁了一根斑竹杖的人,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徐飞龙冷笑着。
“老伯,你老人家早。”徐飞龙抱拳恭敬的说道。心中坎坷。
怪老人拾起竹杖,点着身旁另一座大石,冷冷的说道:“过来,放下。”
“放下什么?”徐飞龙讶然问。
“你怀中的书信。”
“咦!老伯怎知……”
“废话!过来放下。”
“你为何?”
“你敢不听么?”
徐飞龙撒腿便跑,用上了全力,展开了轻功飞掠而走。
刚掠出数十米身侧微风凛然,老人一闪而过,瞬间超前数米。
徐飞龙急忙扭头狂奔,折向飞掠,心中大骇。
连换六次方向,都被老人迫及超越在前等侯,在第七次超越时,老人不再客气了,杖影一入便搭在徐飞龙的左肩上,像山岳般下压,压得徐飞龙双腿发软,肩上痛的如同要裂开。
但徐飞龙不甘心,乘势挫倒,奋力一闪,便脱出长杖下,远出丈外挺身跃起大喝道:“住手!老伯。你要书信有何用意?”
“你别管,拿来便是。”老人阴侧侧的说。
“我不能给你。”
“为何不给?”
“我答应的事情必须要做到。”
“那封书信对你没好处。”
“我明白,但我已经答应送到,必须送到。”
“你没有机会。”
“我必须尽力而为,除非你把我打倒,不然你休想取得书信。”徐飞龙嘴上正义凌然的说着,心中却有些坎坷,他之所以坚持就是看出这老者并没有多大恶意,但双方实力的差距却也让他显得极其被动。。
“把书信交出来,你可以平安离开,老夫放你走。书信是否交到,你知我知,你何须那么愚蠢,不爱惜自己的性命?真是愚不可及。”
“我可不做这种无信义的事,你要书信,来吧!”
怪老人嗤嗤怪笑,突然闪电似的冲到,竹杖一记如毒龙出洞般对着徐飞龙当胸便点。
徐飞龙急忙侧闪躲避,“噗”的一声响,他的腿上挨了一点,腿顿时一麻摔倒在地。
在府城中,老、少两叫花子正焦急地彻夜查找着徐飞龙的下落。
同一期间,紫燕杨娟也出动了不少七星盟的弟兄,也在寻找徐飞龙的下落,可谁也没料到徐飞龙已经上了庐山。
江上也传来了消息,墨飞正乘快船赶来九江。
徐飞龙不知怪老人要书信有何用意,但徐飞龙却知道自己这次突发世间,还被追杀,再加上系统的突然出现,一切都说明自己肯定是着了道了,对方将自己弄到这里,肯定是有万分的把握对付自己,那怎么做才能破局呢?
徐飞龙想了很久直到彭到狂丐,想起自己的那个同名号的朋友,顿时想到了一个办法,系统说自己是被冤枉的,那什么人被冤枉最值得同情,那就是一个正直的好人,最少在人前一定要显得正直。不然你本来就是个大坏蛋,被人冤枉了其他人只会落井下石。
要是自己一路表现的不择手段,那不管冤枉不冤枉,对付自己的人可定会越来越多,按照已知的情况来看,云墨双奇仿佛能调动整个白道的力量一般,这样的对手绝对不是自身实力强那么简单,跟他对抗,很可能周边随时会冒出更多的敌人。徐飞龙就算再厉害,也很难应付,何况从现状看,遇到的人中比自己厉害的人可不少。这要是玩RPG绝对是最高难度。
正因为心底有底,徐飞龙这才不肯将书信交出来,他明知不是怪老人的放手,但他仍然做出不顾一切挺身战斗的模样。而事实却也没出乎他的预料,这怪老人并没有真要对付他的意思,不然他现在早就倒下了。
怪者人的竹杖宛若灵蛇,再次点向徐飞龙的胸口,虽徐飞龙已经倒地,但也在千钧一发之中硬将上体后移,胸口虽被击中,但一移之下,卸去了对方不少力道,穴道却是没被制住,可是凶猛的点劲仍然将他震倒。
怪老人以为徐飞龙已经被制住,收杖狂笑。但笑声刚出口,徐飞龙已经滚出老远一跃而起。
怪老人的笑声僵住了,讶然叫道:“咦!你小子不简单呢。”
徐飞龙从怀中掏书信,抓成一团,冷笑道:“你再过来。我一掌把这封信拍成粉末。就算送不到也不能给你。”
怪老人一怔,笑道:“咦!你这小子似乎很重视信诺呢。”
“大丈夫,岂可言而无信?”
“你是大丈夫么?”
“虽还称不上大丈夫,但依旧希望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这么说来,你不是七星盟的眼线了。”
“谁说我是七星盟的眼线?”
“用二十两银子要你传信的人。”
“怎么可能?”
“你说老夫说的是假话咯?找打!”
考人说打便打,疾进两步一杖捣出。
徐飞龙火速向后一跳避开,将手往书信上压去。
老人止步不追,大喝道:“且慢,我有话说。”
徐飞龙戒备着停下手掌,冷冷的问:“说吧,你有什么话说?”
“你叫什么名字?首先你得明白,老夫时你并没有恶意。”
“我姓徐,名飞龙。老伯如果对我并没有恶意,可否高抬贵手让我走一趟白鹤观?”
“咦!你姓徐?”
“是的。”
“那……你该是他们要捉的人了。”
“谁要捉我?他们又是谁?”徐飞龙硬起头皮问。
“其实他们要抓你,你为何不改名易姓?看你的神色,老夫便知你正是他们要找的人。”
“我为何要改名换姓?我没做见不得人的事,伯什么?”徐飞龙嘴上当然不能落下风,但心里却已经震天响了,自己怎么没想起来还有这招?
“他们是什么云墨双奇的朋友。”
“哦!原来如此。即使他们是云墨双奇的人,这封信我仍然要送到。我收了他二十两银子,答应的事情自然要做道。”
“你不怕钻入他们的圈套?”
“现在我知道这有可能是圈套了,那他们肯定抓不到我。”
怪考人鹰目一翻,冷笑道:“你倒是很有信心嘛!不过老夫不问江湖事,但一听七星盟三个字,也知不是些什么好东西,你既然加入七星盟……”
“你别胡说,七星盟确实要我加盟,并要利用我引云墨双奇在石门涧决斗,但我不肯,所以方才落得如此狼狈。”
“咦!你看着倒象是一位有骨气的人呢。”
“不敢当。虽然他们冤枉了我,但我只要洗脱冤屈就行了。”
“你觉得胜得了云墨双奇么?”
“不行,我不是对手。”徐飞龙坦然的说道。现在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
怪老人的眼神,一直未放过徐飞龙的变化,老眼中神光似电,凌厉地瞪着徐飞龙,不言不动,似想穿徐飞龙的心肺。
徐飞龙也冷然直视,无所畏惧。事实上他确实就是被冤枉的。有什么好怕的。
久久,怪老人咧嘴一笑,说道:“石门涧的事,早着呢。你将信送到之后,赶快到此地找我。”
“老伯你……”
“虚云老道不在家,你将信交给太初观主,并替老夫传话。”
“什么话?”
“你说九奇峰的老不死,要他少管闲事。”
“老伯。”
“去,快去,少给我老人家啰嗦。”怪老人厉声说道。
“我不明白……”
“这封信是要求太初观主出山,到石门涧帮助云墨双奇捉你。你把我老人家的话传到,他就不会来了。有他出手你以为你逃的了。快走!快去快回,者夫在此地等你。”
徐飞龙吁出一口长气,抱拳一礼说道:“我遵命,老伯可否告诉我你老人家尊姓大名?”
“不必了,回来再告诉你。老夫的身份太初观主是知道的。”
“好,我必定将话传到,告辞。”
“快点回来,越快越好。”
“遵命。”徐飞龙欠身答,行礼告辞直奔五老峰。徐飞龙糊糊涂涂离开了怪老人,等到离开百来米之后,徐飞龙顿时一想,暗骂自己糊涂,为何要答应回来?回来干什么?这怪老人打什么鬼主意?回来的结果最多就是被其保护,肯定不是要收自己为徒什么的。可自己还有系统的任务呢!
就在徐飞龙转着心思的时候,怪老人已经不见了,像幽灵般消失了。徐飞龙用目光四下扫视,一无所获,怪老人似乎就那么平空消失了?
徐飞龙摇摇头,自语道:“这怪人的武功简直可怕之极。”
白鹤观地处五老峰下,这一带人迹罕至,古木参天,空山寂寂,是道家修行的最佳地带。
他走在去观门的小道上,正走着,前面转弯处转出一个小道童,小道童意外的向徐飞龙注视了一眼,徐飞龙靠近过去,含笑拱拱手笑问道:“小道友好,请问虚云道长在不在?”
“哦!出外云游三月了,你是……”
“我受人之托,带信来的。”
“施主来得不巧。如果不是急事,书信可由小道留交。”
那怪老人看来没撒谎,人确实不在。
“虚云道长不在。可否领我见一见贵观太初观主?给我信的人有言,如果虚云道长不在,就交给太初观主。”
“好吧,请随我来。家师现在东坡亭打坐。”
“那就劳烦了。”
东坡亭在白鹤观左边的一座崖旁,是一座以木竹混合搭成的小亭子。
小亭中,一位面像庄严仙风道骨的老道,正端坐亭中闭目打坐。
小道士在远处向亭中一指,低声道:“施主请稍候,这时请勿前往打扰。”
“你们有什么事,过来吧。”
徐飞龙走了过去,说道:“你是太初观主么?”
“正是贫道。”
“有人请我带书给贵观的虚云道长,说过如果他不在家,书信就交给观主代收。书信我已经交到了,告辞。”
“好,书信收到了,还有口信么?”太初观主问。
“口信?”
“收信人不在,不该留口信么?”
“没有。”徐飞龙肯定地答。
“好,你走吧。”
徐飞龙刚要转身,急忙停下问:“要我送信的人没有口信,但其他的人有口信,观主是否要听?”
“废话,当然要听。”
“九奇峰的一位怪老人要我带口信给观主,要观主少管闲事。”徐飞龙一字一吐的说。
太初观主脸色一沉,一声怒叫,飞掠而至。
徐飞龙一看情形,知道不是老道的敌手,赶忙撤腿便跑,去势几如劲矢离弦飞射而出。
“你走得了么?”太初观主在后面怒叫道。
徐飞龙沿小径飞奔,心中不住叫苦,骂道:“那老鬼果然害人不浅,早知道干脆不说了。这两句话激怒了这个老杂毛。明知这老道不好惹,我不该把话说出来的。说这样的话,那不是找不自在嘛!”
现在再抱怨那有什么用,之前他要是不想着也许真能起作用,又怎么会在要走的时候多嘴。自找的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