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撒是位于阿鲁巴尼亚西北地区的一个不怎么知名的镇子,镇子里只有五十几户自由民居住,但是别的镇上该有的设施莫撒镇上几乎全部都有,酒馆,旅店,铁匠铺,商店,甚至连染坊都有。这是非常不合乎常理的,这样规模的小镇根本没有足够的客户来养活这些店铺,但莫撒就是这么超乎常理的存在着,因为它的存在是为了离镇子二十里外的莫撒庄园服务的。
就连镇上的居民也搞不清楚莫撒庄园究竟有多大,他们只知道从自己这个镇朝四面看,凡是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部都是庄园的范围之内。
莫撒庄园可不是早就存在的,而是十几年前突然出现的,因为国王把这片土地封赏给了阿鲁巴尼亚的英雄阿德勒姆,当然也包括了打理这片庄园的众多奴隶,尽管阿德勒姆一直在都城巴士拉底城内,可这里的上千名奴隶的生活所需就成了小镇必须提供的服务了。
阿德勒姆自从罢官以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封地,过上了成天除了吃饭喝酒而无其他的生活。从本质上来说阿德勒姆是个相当怕麻烦的人,所以除非万不得已他是绝不会离开庄园一步的,因此小镇上的人们至今为止也只是有幸见过这位大英雄一两面而已。
作为一个慵懒无比的庄园主,阿德勒姆每天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院子里的摇椅,在树荫下摇摇晃晃的喝酒,睡午觉,然后再喝酒几乎成了他的必修课,时间长了就连那些在地里干活的奴隶也知道了主人的行动规律。
当然,阿德勒姆这么做并不是完全出于自愿,因为他心里明白在这些奴隶,下人之中有着国王陛下的眼线。迪卡尔二世对于自己是不会彻底放心的,如果自己表现得太过阴郁,充满怨言,或者有过多的活动迹象,那么大概会立刻传到迪卡尔的耳朵里去。他自然有能力查出这些细作的身份,可是却没有那么做,因为即便他这么做了,国王也一定会安排新的奸细,这么做只会招来国王更多的戒心罢了。
可惜,即使阿德勒姆如此表现出一副怡然自得的状态,事情还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这一天的下午,有一名旅人造访了莫撒庄园。
根本不需要挪动一下,阿德勒姆就知道有了访客,并且知道访客在多少时间后会到达,因为他的奴隶早在访客到达前就给他送来了源源不断的消息,把他搞得心烦意乱。他对于这个打搅自己平静生活的人可是一点好感也提不起来,可是那些许久不曾见过外人来到的奴隶们却兴奋得像小孩子一样。以致于阿德勒姆不得不自我反省是不是自己对他们太过宽容了。
“大人,您还真是悠闲呐。”来客如此说道。
阿德勒姆把自己平静安和的身姿撕扯成了一副惊喜的躯体,因为他听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曾经的秘书卢克。
卢克是个长相平凡,没有任何特征的男人,以军人而言他的武艺也仅仅只是能够再和普通人的战斗中保全性命而已。但是这个三十五岁的男人却有着过人的见识和事务处理能力,同时对于阿德勒姆的忠诚也是有目共睹的。在阿德勒姆卸任以后,卢克和阿德勒姆的儿子阿鲁法就归属在舒尔亚和阿布拉赫两位将军的麾下了,这一次卢克离开前线来找阿德勒姆一定不会是单纯的拜访而已。
安排卢克坐定,并且让奴隶们端来庄园里最好的酒以后,阿德勒姆才开口提问:“你大老远跑到我这里来,不会只是想看望我一下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
卢克朝着老长官笑了笑,道:“听您的这话,就知道您这些日子来什么正经事也没有干过了。如果下官猜得没错,您一定是两耳不闻世事,一心躲在安乐窝里喝酒了吧?”
“我可没想到离开我之后,你的嘴和舌头就开始往邪恶的一面发展了呢。看来舒尔亚他们给了你相当不好的示范呐。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阿德勒姆摆出一副嫌恶的表情道。
卢克不慌不忙的回应道:“大人,下官来您这里是受舒尔亚将军所托,向您转告三件事。第一件,自从您离开以后,帕尔契对我们发起了多次的攻击行动,可是奇怪的是每一次他们的行动规模都不是很大,其目标似乎只是局限于一城一地的得失而已,而且还全部以失败告终。虽然每一次帕尔契军的作战都十分勇猛顽强,可是舒尔亚将军对于这种胜利总有中说不出来的忧虑。”
“感觉就像在陷阱边上走,却始终找不到陷阱的位置,是吧?”阿德勒姆道。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可是无论我们怎么派人查探,也找不出对方有什么其他企图。”
“这件事的确蹊跷,李天昊可不是一个甘于忍受失败的人,而且从他以往的战例来看,他是个相当喜欢大手笔的战略和冒险行动的人,怎么会拘泥于一城一地的争夺呢?”阿德勒姆摸着胡子,顺手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大口。
卢克一拍大腿说道:“您还真是了解李天昊呢!第二件事就是李天昊率领着大量战舰,攻占了吉马多港,我们位于港内的阿鲁巴尼亚海舰队被全部歼灭,守军也大部分战死,剩下的几乎全部投降了。此外李天昊还带着这些战舰不断袭扰阿鲁巴尼亚海沿岸各地。”
阿德勒姆听了这话,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小子还真狠呐,原来他把进攻的矛头指向了沿海地区。虽然这些地区的交通不发达,无法对首都形成威胁,可是一旦丢失了这些地方,他们就变得离我们的势力范围更远,而离帕尔契更近些,一旦阿鲁巴尼亚海完全在帕尔契控制之下,那么这些地方就成了帕尔契的新领土了。我们就算想要夺回这片海域的控制权也没那么容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