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求你!”当那名商人在舱内被找到时他杀猪般的用不标准的阿鲁巴尼亚语大叫道,还没走出舱外腿就软得跪了下来。之后这人就再也没站起来过,一路爬着向前,却又不时的躲避着并不存在的刀剑。
看他的那副窝囊样,阿鲁巴尼亚士兵都觉得对他下刀子肯定会被战友们嘲笑的。一个士兵笑骂道:“起来!你这种东西怎么会当兵的?笑死人了。”
“我不是兵,我不是,我,商人,商人,明白吗?经商的。我,弗兰克人,弗兰克。”商人努力搜索着词汇试图与阿鲁巴尼亚士兵交流。
有一个懂弗兰克语的士官推开众人,用弗兰克语问道:“你是弗兰克商人?”
那人如同见到亲人一般,带着哭腔用弗兰克语道:“老爷您会弗兰克语?太好了,我终于有救了,有救了。”
“行了行了,你说说你是怎么回事?”那士官满脸嫌恶的说道,因为他发现那商人已经吓得尿了一裤子了。
“老爷您听我说,小的我叫布付,是一个小小的商人,我就这么一条小船,在狄启尔海做点运输的生意。可是偏偏被帕尔契人撞上了,他们说他们要执行一项秘密任务,怕我走漏消息,所以强行扣留了我的船和水手,让我们等他们执行完任务以后再离开。您可不知道我这次运的都是小麦啊,要是时间长了那不全坏了?他们倒好,直接给我强行征用了。我可是有苦没地方述啊,老爷,您行行好,您看,这几个投降的都是我的水手,我们几个跟这群帕尔契强盗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求求老爷们放了我们,我们一定铭记在心,永世不忘老爷们的大恩大德。”
布付这连珠炮似的一番话说得结结巴巴,让人听得肠子都痒起来了。那士官摇头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倒还有情可原,可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假话?这样,你跟我去见我的长官,如果长官说放了你,那我当然没有话说。”
布付连连鞠躬点头道:“那就求老爷您给我多多美言,千万别杀我们,我们真是无辜的,真是无辜的。”
阿鲁巴尼亚前锋舰队的指挥官正忙着追击帕尔契舰队早就赶到了前面,结果这个布付和他那些倒霉的水手就被直接送到了瓦杰列迄的船上。
布付一见到了瓦杰列迄直接就跪倒在地,或者更准确的描述是整个瘫软在甲板上了,他说的话比之前更加词不达意,最后还是那名士官在旁边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瓦杰列迄看着这个卑微的商人不禁皱了皱眉,说实话他现在根本没心思管这种事情。他的舰队已经和帕尔契处于交战状态,而且这还不是出于他的本意,是否应该将错就错干脆把帕尔契舰队消灭掉算了,这样就可以把帕尔契人困在巴鲁德要塞,那么阿鲁巴尼亚就会处于较为有利的态势了。他不想去分辨这几个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商人,反正把他们扔回自己小船上他们也走不远,当下便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就绕你们一命,赶紧回自己的船上去,不要再妨碍我们了!”
布付连连叩头,一边挣扎着爬起来往后退一边道:“小人感激不尽,感激不尽,愿真神保佑你们,保佑你们。你们一定不会被帕尔契强盗算计的,告辞了,告辞了。”
瓦杰列迄猛然一惊,这个布付似乎知道什么内情,忙道:“你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
“小的什么也没说啊,大老爷,我说什么了?”布付一听这话顿时又吓得瘫软在地。
“你不用怕,你刚才说我们不会被帕尔契人算计,是这么说的吧?”瓦杰列迄道。
布付听了连连磕头道:“大老爷明鉴,小人这是口误,口误!帕尔契人没有阴谋!没有阴谋的!”
瓦杰列迄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布付分明就是知道些什么而不敢说出来,当下怒道:“你知道什么!马上说出来!不然我一刀一个把你这些人全杀光!”
布付顿时吓的涕泪横流,跪爬几步道:“大老爷饶命,小的什么都告诉您!只是小的也只是听到一耳朵,怕说不全,大老爷千万不要动怒,小的是真的没听清的啊!”
“你只管说来,不要隐瞒!”
“是是是,”布付趴在地上道:“刚才帕尔契人在逃跑的时候,那领头的人曾经和手下叫了几句,说什么这是骗大老爷您的,他们在等一个什么时机,对,对对,一个反攻的时机!”
“反攻的时机?”瓦杰列迄不禁疑惑起来,就凭帕尔契那几条破船还想反攻?便道:“你可知道他们要如何反攻?说出来重重有赏!”
布付苦着一张脸道:“大老爷明鉴,若是小的知道,小的绝不敢隐瞒,只是小的真的没听清楚,只是隐约听见那领头的说??????说??????”
布付皱着眉头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似乎那话就在嘴边却又想不起来一样,瓦杰列迄心中着急,不由得将身子向前倾斜道:“别紧张,好好想想。”
“那领头的说??????他说你中计了!”原本苦苦思索的布付突然向一只猎豹一样的猛扑向瓦杰列迄,那迅捷的模样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瓦杰列迄想千想万也没想到这个卑微的,满身尿骚味的软蛋商人竟然是个武功高手,而且他的身形又处于一个不利于防守的态势,好在瓦杰列迄也不是个寻常之辈,危急关头用左手一格,右手已经将佩剑拔了出来!
但是布付的速度更快一步,他在袭向瓦杰列迄的同时早已经把藏在裤裆里的短刀拔了出来——由于他吓得尿了,阿鲁巴尼亚士兵谁也没想到去检查那满是尿液的裤子,谁知他竟然把武器藏在了那里!
简短的交手,瓦杰列迄的右手被齐腕削了下来!毕竟被对手占得了先机,瓦杰列迄的剑还来不及使出一招半式就连同右手一起飞离了身体,鲜血顿时喷涌出来!
下一瞬间布付一侧身已经绕到了瓦杰列迄背后,用短刀架在了瓦杰列迄的脖子上吼道:“都不许动!动一动就要了你们主将的命!”
这个变故来得太突然,就连瓦杰列迄都着了道,更别说船上其他的士兵了。那名把布付带到船上的士官惊觉刚才布付说的是再标准不过的阿鲁巴尼亚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