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太子刘龑正在密室之中焦急的等待华妃的到来。
这间密室位于太子府中幽静偏僻的小花园中,从表面上看不过是一座乏人问津两层的小楼阁而已。不管从四周还是内部来看都没有任何破绽,只有极其细心的人才会发现在底楼的四间房间的面积要小于这座建筑的实际面积,因为在这四间房中间夹着一条隐蔽的楼梯通往二楼的一间密室。
刘龑选择这间密室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里离宜春宫非常近,这样比较方便华妃的出入。自从那晚刘龑留宿在宜春宫之后,每隔三天刘龑都要在这里和华妃见上一面互通消息,如果有紧急事件的话还可以让季重海负责联络临时会面。
此刻刘龑的焦急等待与其说是因为和李贵妃的权力之争有什么变化,倒不如说是他个人的欲望导致的。华妃之美是有目共睹的,刘龑对于自己的这个正妃历来是垂涎三尺,若不是华妃冷傲令他却步恐怕早就成了他的最爱了。自从和华妃共度春宵之后,华妃的态度也随之变化,因此几乎每次见面刘龑都忍不住要和华妃缠绵一番。此刻刘龑心中好想油煎一般难熬,只盼着华妃能早些到来。
忽听得有开门的声音,然后便是打开密室机关的响动,紧接着便有轻轻的脚步声踏上楼来。
华妃刚踏入密室,喜不自胜的刘龑一把抱住了她笑道:“爱妃,可想死我了。”
华妃忙用手将他推开,嗔道:“殿下好没脸,每次见面都是一副猴急的样子。若是没有正事商量,臣妾还是回去的好。”
刘龑忙赔笑道:“爱妃不要生气,本宫心中确实是日思夜想,难道我自己的妻子还不能抱抱吗?”
华妃轻啐了他一口,侧身坐了下来。其实华妃又何尝不想念自己的夫君呢,只是每次见面刘龑总是死皮赖脸的要行男女之欢,可现在这个时机如果自己怀上了孩子,那么这出演给李贵妃看的夫妻不睦的戏就穿帮了。因此她才总是不愿意和刘龑撕闹。
华妃坐定之后便问道:“殿下这几日可有什么进展吗?”
刘龑这才收起了戏谑的神情,正色道:“如今右仆射晏明已经完全倒向了我们这边,李再兴的势力基本已经支持我们了。”
华妃点点头:“这是件好事,可惜李再兴一死,他那一派势力大损,此消彼长,想要对抗韩可民还需假以时日。”
“正是如此,昨日奏报朗州太守死在了任上,韩可民硬是把自己的外孙单可承补了那个缺,等我看到奏报时,门下省都已经审核完毕交吏部实行了,我连提出反驳的机会都没有。韩可民现在的手法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华妃浅浅一笑道:“殿下也不必太过气愤,那朗州地处荆州南部,也不是特别富庶,那单可承补了这个缺也未必就是个美差。韩可民希望趁此时机扩大自己的势力也是正常的。臣妾倒是想提醒殿下兵部尚书安靖边是个可以重用的人,此人实为李再兴一派的主心骨,如果外面有晏明作为掩护承受了韩可民一派的打压,我们正好可以暗地里培养此人,这样晏明和安靖边可以成为两条手臂,比起晏明一人独力难支要好得多了。”
“爱妃所言甚是,只是我担心就算我们尽力阻止,韩可民的势力还是抬头太快,到时候无法抑制啊。”
“这个殿下无需担心,他势力铺得越大就越容易对付。”
“哦?”刘龑眼睛一亮,问道:“爱妃这话是从何说起?”
华妃嫣然一笑道:“殿下请想,一旦皇上仙去,太后必然是李贵妃了,到时候就算我们想要阻止韩可民恐怕也难过太后这一关。与其这样不如稍稍放松一些对他们的阻扰,韩可民一党必定越发的飞扬跋扈起来,这样一来朝中原来的中立派就会和我们靠的更近,我们的实力无需太过费力就可以大大加强,反观韩可民一党,他在朝多年,党羽众多。可是此人心机深沉,向来不肯和旁人分权而治,在他的手下做事,只要权力过重就会被他慢慢打压下去,如此一来他的手下彼此权力相当,谁也盖不过他去,他就可以稳稳当当的坐牢现在的位置了。可是这么做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华妃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刘龑知道她卖关子的老毛病又来了,忙问道:“那是什么弱点,请爱妃赐教。”
华妃嗤的一笑道:“韩可民今年可是六十有六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他的身体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健壮,难道他还真能再支撑十年不成?只要我们做好准备,不让他这一党出现领军人物,那么他一旦身体不成了,这一党顿时就没了主心骨,各个山头实力相当,谁也别想压得过谁,到时候这个盘子越大,我们就越容易各个击破。他这一党破了,李贵妃再厉害也翻不起大浪了。”
刘龑听了这番话不禁喜上眉梢,连连向华妃作揖:“多谢爱妃指教,使我茅塞顿开。我正担心遏制不住韩可民的扩张呢,原来还有这么一手可以在无形中化解掉韩可民的力量啊。话说回来,韩可民早死一日这一天便早到来一日,那也不一定要等他寿终正寝的一天吧。”
华妃正色道:“我劝殿下还是韬光养晦等待时机为好,不要因为一时之利而坏了自己名声。治国之道以信义为先,望殿下切记!”
“是是是,爱妃说得是,本宫还是太心急了。”
“如今我们要做的最重要的一步就是防止韩可民染指那些掌握军权的武将。对外殿下您有着全国最强的军队常邈军,如果能获得皇叔刘潜的支持的话,那殿下就等于掌握了三十万大军的指挥权,全国五分之二的兵力效忠于您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再进一步掌握住关中和山东的武将,再往后是蜀中和荆州,天下的兵力就几乎全部控制住了。对内我们只要把京城南北两营和禁军的军权掌握在手中,那么韩可民就没有机会发动兵变。如此一来,无论内外我们都可以稳住局势,只等韩可民一党自己毁掉自己了。至于中立派,我父亲虽然明着没有任何动向,不过暗中已经联络了几家大世家,他们都对殿下提出的条件很满意,等到秋围之时,父亲可以趁着打猎之际加紧活动,到时候就能争取到更多的中立派的支持,这点请殿下不必担心。”
刘龑静静的听着华妃滔滔不绝的说着她心中的战略宏图,每到这个时候华妃就会露出一种掩饰不住的兴奋,微微泛红的脸颊更添了几分娇媚。
她若是男儿,必定能成为我的股肱之臣。刘龑如此想道。
华妃说完之后见刘龑神色有异,脸上一红,欠了欠身道:“今日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商量的话,臣妾就暂且告退了。”
刘龑忙一把将她揽在怀中道:“谁说没有别的事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还没办呢。”
说罢刘龑便在华妃的香腮粉颈上亲了起来,双手则探入了华妃的衣服内,华妃身子一颤,双手作势要推开刘龑,可刘龑的动作却越发疯狂起来。华妃原本要说的那句“殿下不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不知不觉中腰带已经被刘龑解开,顿时衣物散落一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