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
“琳!”
金的女孩瘫倒在地上,紧闭双眼,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
自归月城与菲尼斯的第一次战斗以来,女孩已经许久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时间,在又一次被他人击落的现在,她的身体,已然到达极限。
“菲娅斯……”
“……够了。”
听到伤痛中的琳依旧忘不了空中的那个女孩,在一旁看着的伊斯,是直接开口吼了一句。
手,按到了女孩乱糟糟的脑袋上。
“你……已经足够努力了……好好休息吧……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
空中的菲娅斯低下头,对下方的两人投去视线。已经获得力量的她,从伊斯这个角度看去,是有了一份只属于上位者的高傲。
作为胜者,她获得了主动权,但她似乎对下面的两人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单纯的瞥了眼后,又是看向了不远处的归月城。
“是谁……”
“在呼唤我……”
如同被什么人给招魂一般,一脸呆滞的她,往归月城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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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口中所说的梦想?”
战斗结束,姗姗来迟的陈大宝已被眼前的景象完全惊住。
敌方,并没有现任何死者,被抓来的那个女孩也是早就不见身影,就地下室各种死尸来看,他也是不难猜出女孩已经被人救走这一事实;反观他们这边,作为掌握主动权的一方,结果,竟然是死伤惨重!
那些从各地找来的幻心阶级的高手死伤大半,包括瘦子在内的精英人物,也是无一人幸存,甚至,在那堆碎石中,陈大宝还找到了巴顿早已冰凉的尸体。
他搞不懂,落得了这样的下场,为何罪魁祸,在死去之后,脸上,竟然还挂着笑容?
“大人……”
来到他身后的,是那位已经见过许多次的黑衣人。
这家伙,说来也奇怪,在这以技术和武力为主的组织中,他看上去,不但是没有任何强大的感觉,反而……是要显得蠢笨的多。
声音方面的古怪暂且不论,他也知道,那肯定是为了隐藏自己身份而经过了特殊处理,关键点,就在于他的四肢上。
他手短脚长,看上去很是古怪,本该露出的双手,也是常年戴着手套,让人根本想不明白,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将自己隐藏的那么深。
“……有什么事?”
“根据巴顿大人死前留下的命令,从今日开始,您就是‘碎梦’组织的领。”
“……碎梦?”
“是的。”
这位黑衣人看上去对陈大宝极为尊敬,对其的态度,丝毫不比死去的巴顿差。
“那是什么东西?”
对于这样连底细都不清楚的组织,在接手之前,当然是要问一问了。
“回大人的话,碎梦组织,是雷利亚加除了魔法协会之外,唯一一个拥有上千名魔法师的组织,巴顿大人花费了几十年的心血才有了几天的规模。”
黑衣人依旧在那边汇报着对面想要知道的东西。
“……他人不是死了吗?那些家伙,会听我的吗?”
“当然会。”
面对陈大宝的疑问,黑衣人是直接作出了回答。
“他们都曾誓,此生对于巴顿大人的命令不会有半点违抗,现在巴顿大人完成了自己梦想后与世长辞,大人并没有亲属,您作为他的挚友,继承他的遗产也是合情合理。”
“呵呵……挚友……吗……”
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陈大宝回过头,看向了黑衣人。
“呐,你也是碎梦组织一员,也就是说,我所下的命令,你都会遵守是不是?”
“当然。”
毫不犹豫的,黑衣人点了点头。
“我现在命令你,将你的面罩拿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
“怎么了?不是说什么都会遵守吗?”
说到这里,陈大宝的视线就变得奇怪了起来,昔日单纯、愚笨的他似乎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高高在上的恶魔。
“在……在下不明白,我只是一个供您差使的下人而已,为何,要知道我的长相?”
见到对面提出这样的要求,黑衣人明显是有点慌张,平时说话很是流利的他,在这样的难题下,也是结巴了起来。
“不,我只是觉得,你将自己打扮的那么奇怪,穿的那么严实,背后的真实面貌,肯定是出乎人所预料,作为这个组织的领,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放心用你?”
“可是……大人,我是巴顿大人收养的养子,我怎么可能会……”
“但是!”
还不等对面解释完,陈大宝就大声的吼了一句,手,指向了巴顿的尸体。
“他,已经死了不是吗?我怎么能确定,你所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
“怎么了?”
“……大人您硬是要看的话,在下,也是无法违抗,但是……在这之后,请您允许我给我追随巴顿大人脚步的机会。”
沉默许久,黑衣人是做出了如此的答复。
“你想要自杀?”
话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他的意思却是不难理解。
“是的。”
对面点了点头。
“在下在巴顿大人手下做事时,曾誓,一辈子都不会在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长相,现在既然无法遵守约定,那……”
“算了。”
“大人?”
“既然你这么死板,那么,我也是不好再强迫你了,如果就这样死了,那可得不偿失,等你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再给我看吧。”
说着,陈大宝转过身,煞有一副大贵族的感觉。
得到这样的位置,他高兴吗?
当然高兴,他不是圣人,在瞬间拥有如此庞大的势力之后说不高兴,那肯定是骗人的。
之前的仇恨,总算……是给了他报复的机会。
“哦,对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就称呼我为……亡魂吧。”
名为亡魂,身为活人,背负巴顿的遗志,带上死者的遗愿,这,是一个活着的人,为死去的人奋斗的名字。
当然,这,只是虚伪的他为了博取手下的忠诚所走出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