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装笔挺,面容俊朗的撒克利走进刚刚打扫干净的办公室时,秦然的手中多了一杯清茶。
不同于其它副本世界中,会添加诸多佐料的清茶,眼前的副本世界中的茶没有任何的添加,更偏向于秦然认知中的茶。
“可惜,没有糕点。”
秦然内心叹息了一声后,目光看向了办公桌对面长者的撒克利。
惊讶于对方的装扮和气质。
在秦然的认知中,除了含羞草之外,很少有男士能够和对方的气质相提并论的,而且,对方还有着含羞草所不具备的英气,尤其是在西装的衬托下,这股英气更是让对方平添了一分魅力。
“您好,伊森亨特先生。”
“我是撒克利。”
“初次见面,真是万分荣幸。”
“请您放心,我没有任何的恶意,我是带着善意而来。”
撒克利微笑示人。
这样的笑容与之前那位助手相比较,显得无比真诚,就仿佛是一位朋友前来向你祝贺一样。
但这却让秦然越发的警惕了。
比那位助手要更加的警惕。
在秦然的眼中,那位助手就是一只獠牙外露的小兽,虽然有了牙齿和爪子,但是却不够强壮,更多的时候是需要虚张声势的,但眼前的撒克利不同,对方的淡定与坦然,是来自对方的实力。
秦然的感知告知了他一切。
那股隐藏在对方体内的,属于半妖的力量。
但,又似乎有些不同。
更加重要的是,秦然没有忘记他大动干戈的目的是什么。
引出‘贯穿之刺’!
眼前的半妖,会是‘贯穿之刺’的成员吗?
心底带着疑惑的秦然,表面上却冷笑了一声。
“刚刚那个也说着类似话语的家伙,现在正被我的手下扔到后巷的垃圾桶里,我希望你不会成为下一个。”
秦然缓缓的道。
“当然。”
“我和他是不同的。”
“他代表的是一大群人。”
“而我代表的只是我一人,我可以完全的做主。”
撒克利笑了起来。
一个人?
秦然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语,而有所变化,保持着冷笑,继续的问道:“那你是为了什么而来?”
“拍卖!”
“一次对于您和我来说,都是双赢的拍卖!”
撒克利马上说道。
“拍卖?”
“我可不认为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还是说,你们认为我是一个合格的安保人员?”
秦然恰到好处的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随即就变为了不屑。
“当然不是。”
“我认为这是一次完美的合作,既能够让您获得可观的收益,也能够让我获得相当的名气……”
撒克利开始了长篇大论。
秦然一开始还用心分辨着对方话语中是否隐藏着什么信息,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秦然却逐渐发现,对方就是一些话语翻过来覆过去的。
既没有实质的内容,更没有直观的收益。
一点也不像是要进行所谓的拍卖。
这是试探?
秦然的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说这是试探的话,也太过明显了,明显到和对方一开始表现出的水准完全的不相符。
十分的幼稚。
秦然不解对方的做法,但秦然知道绝对不能够按照对手的节奏下去。
在心底悄悄的对着高级邪灵下了个命令后,秦然用力的一拍桌子。
砰!
“够了。”
“假如你说的都是这些废话的话,你可以和刚刚那个混蛋一起去作伴了。”
秦然低喝了一声。
而且,随着秦然的手掌拍在了桌子上,门外的克雷直接的带着人冲了进来,十几把手枪的枪口直直对准了撒克利的脑袋。
“别激动。”
“也许是我说话有些坏毛病。”
“但是,我确实是带着诚意而来。”
“这位先生能够请您帮个忙吗?”
“对,就是您,请您从我西装的内兜中拿出我带给伊森亨特阁下的礼物。”
被撒克利点名的克雷,再看了秦然一眼,获得同意后,马上的就抬手将撒克利带着的‘礼物’掏了出来。
当看到这份‘礼物’时,克雷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
礼物不大,甚至可以说是轻薄。
但是,当加上了上面的数字时,却变得不一样了。
10w!
克雷看清楚上面的数字后,恨不得一把将支票装入自己的口袋,可是克雷并没有丧失最后的理智。
他转过身,恭恭敬敬的将支票放在了秦然的办公桌上。
“什么意思?”
秦然扫了一样支票,又一次冷笑起来,一副根本不为支票所动的模样,但双眼却频频看向了那张支票。
“诚意!”
“我说过了,我……”
砰!
一声枪响打断了撒克利的话语,子弹隔着窗子射入,直奔撒克利而来。
撒克利在枪响的时候就有所反应了。
并且,也做出了躲闪的姿势。
可是……
砰!
又是一声枪响。
大片的血花从撒克利身上冒出。
撒克利倒地了。
一道人影出现在了窗子外。
黑色的鸦羽风衣,随风而舞。
“‘告死鸟’!”
倒地的撒克利一愣。
很显然,对方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会遇到‘秦然’。
不过,接下来,‘秦然’的动作却让人疑惑。
黑色的枪口对准了撒克利。
可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止‘秦然’一般。
只见秦然眉头皱了皱后,垂下了枪口,转身就走。
而到了这个时候,克雷等帮派成员才反应了过来,再次抬起了手中的枪械,将枪口对准了‘秦然’的后背。
“等等。”
秦然抬手阻止着这些手下,目光阴沉的看着倒地的撒克利,以冷冷的声音说道:“我们可不能成为别人手中的枪。”
接着,秦然抬手拿过克雷的手枪,直直顶在了撒克利的脑门上。
以一字一句的口吻问着,
“撒克利,你能否向我解释一下,‘告死鸟’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或者说……”
“你是‘贯穿之刺’的人?”
挨了‘秦然’一枪,整个人都陷入重伤的撒克利看着顶在脑门上的枪口,立刻苦笑起来。
“我向你保证,我和‘告死鸟’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也不是‘贯穿之刺’的人。”
对方矢口否认着。
而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了一声话语。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