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埃布鲁转过了身。
他看到了一张嘴。
一张硕大无比,带着无可匹敌吸力,即将他吞噬的嘴。
埃布鲁想要挣扎。
可是那吸力完全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就如同是被吸管插着的果冻一样,呲溜一下,埃布鲁就进入到了那张大嘴中,吸食之雪也没有例外。
甚至,更加的干脆。
因为,对方连反抗都没有反抗。
两个邪异的消失并没有引起车队的注意。
一切大声的太快了
只留下那张大嘴抿着,似乎是在回味一般。
不过,哪怕是在这个时候,肚子饿了的咕咕声,依旧不断响起。
刚刚完成了一次进食。
可它,还是饿。
秦然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一块小点心。
这不是亚南旅店的,而是西卡城中很有名的莉莉丝烘培坊出品的小点心,外表金黄,吃起来有些像曲奇。
脆,甜。
可惜没有奶油和巧克力。
秦然这样评价着。
就如同暴食评价着刚刚的食物一样。
一个近乎降临和一个弱小的邪异,口感十分的脆,味道也可以,可惜太少了。
“放心吧。”
“食物不单单是这些。”
秦然笑着给与了暴食保证。
然后,在秦然的心底,得到了兄长保证的暴食马上连连点头,嘴巴边上的口水,随着头颅的起伏,而被甩了起来,就好像是拉面般。
暴食从不会怀疑兄长。
而且,也不关心兄长怎么做,它只要跟在后面就好。
抬手将最后一块小点心放入嘴中,秦然端起了清茶。
温热的茶水,将口腔内的点心送入了胃中。
舌尖上的清香在代替了甜腻感的同时,也让甜味更加的悠长,感受着这种甜,秦然开始下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含羞草亲手烘焙的小点心。
不是说莉莉丝烘培坊的小点心不好。
只是
和含羞草比起来,还差了不少。
也就是十万八千里吧。
秦然默默的想着。
然后,秦然拿出了迷雾之主。
之前由暴食代为吞食,并没有影响到迷雾之主的进化。
毕竟,从某种方面上来说,暴食就是从他欲望中分化而出的,从根本上来说,两者本就是一体的。
因此,再吸收了刚刚两个邪异的特性后,迷雾之主再次进化了。
原本迷雾之主就接连进化后,虽然还是巴掌大小的模样,但是整体早已泛着晶莹剔透的感觉,就如同是最好看的水晶一样,而在刚刚吞食了那两个邪异,则让其发起了淡淡的光辉,变得犹如一颗灯光下璀璨的钻石了。
更重要的是,迷雾之主整体的属性也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名称:迷雾之主
类型:奇物
品质:3
攻击力:无
防御力:3
属性:1,迷雾控制;2,毒雾侵袭;3,冻气侵袭;4,雨雪侵袭;5,植物沟通;6,动物感召
特效:1,西卡之领;2艾坦丁堡边境;3,回应;4,祝福;5欺诈契约;
需求:做出了完美猎杀的你
是否可带出该副本:是
备注:黑灾时,意外诞生的物品,不同于前任粗糙的使用,它在你的手中,已经显现出了自己应有的能力,一次完美的猎杀,让它开始被你彻底的掌控,而在之后的完美猎杀中,它成为了你的唯一,此时你是用它时,将变得如臂使指般,对与它带来的尊称,你也有所感应,而此刻,你带着它踏上了新的路途,它变得越发依赖的你
迷雾控制:召唤一片半径500米的迷雾,笼罩视野内的位置;2次日
毒雾侵袭:在迷雾中,散播体质判定为a级别的毒雾,需要进行三次判定,三次判定失败者,将会受到致命的毒素伤害,两次失败者,将会承受一次强大级别的毒素攻击,一次失败者将会承受较强级别的毒素攻击,三次判定都通过者,将免受毒雾攻击,但依旧身处迷雾
冻气侵袭:在迷雾中,可以发动较弱、一般、较强级别的冻气攻击,冻气无法离开迷雾范围
雨雪侵袭:在迷雾中,可以降下普通的雨雪,或者是较弱、一般、较强级别的酸雨、冰雹,酸雨无法离开迷雾的范围
植物沟通:在迷雾中,可以沟通、控制植物,数量不可超过精神所承受上限入阶数量为50,每提高一阶25
动物感召:在迷雾中,可以沟通、控制动物,数量不可超过精神所承受上限入阶数量为小型50、中型25、大型10、超大型1,每提高一阶小型25、中型10、大型5、超大型1微小类,如老鼠则视为小型3倍数量
西卡之领:在西卡领范围内,迷雾的名号变成了独一无二的存在,持有迷雾之主的你,可以随意调动出现在西卡领之内的雾气,且加入毒雾、冻气、酸雨、控制植物、动物不可超过毒雾、冻气、雨雪侵袭范畴,植物、动物的控制等价1,但是会视情况消耗你的体力。
艾坦丁堡边境:在靠近西卡领与艾坦丁堡的边境范围内,迷雾的名号获得了些许认可,持有迷雾之主的你,可以随意调动雾气,且加入毒雾、冻气、酸雨、控制植物、动物不可超过毒雾、冻气、雨雪侵袭范畴,植物、动物的控制等价1,但是会视情况消耗你的体力。。
回应:你已经被当做了迷雾之神,你可以借助迷雾之主详细的回应信徒的祈祷,这会消耗你的体力
祝福:在西卡领之内,当你的信徒向你祈祷时,你可以消耗体力,给与一次迷雾祝福迷雾祝福:在雾中清晰可见,且能够抵挡毒素、寒冷、酸液或者给与一次伙伴帮助祝福短时间内沟通、植物或动物又或者一次嗜血祝福短时间内视信徒的虔诚而定,受祝福者力量增加100,所受伤害减少50,且可以吸收敌人的鲜血,补充自己的生命
欺诈契约:你已经被当做了迷雾之神,你可以借助迷雾之主接受信徒的大额供奉,然后,给与些许的报酬报酬的种类不限于实物
从杂物,变为了奇物。
等级的晋升。
属性、特效的增强。
这些无不再告诉着秦然,迷雾之主正在发生着彻底的改变。
尤其是备注中而此刻,你带着它踏上了新的路途,它变得越发依赖的你这样的话语,让秦然想到了更多。
很明显,迷雾之主是不同的、是特殊的。
是一件可持续进化的道具。
只要不停的吞噬那些邪异,迷雾之主成为5阶道具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从迷雾之主内反馈来的信仰之力,经由暴食转化后,是那么的纯粹,让他体内的原力越发的活跃运转,虽然无法达到肉眼可见增长的程度,但是越发的深厚,秦然却是能够感觉到,因为,他能更清晰的察觉到脑海中的那片深邃、混沌的黑暗,正在他的原力下以更快的速度消散着。
而这仅仅是借用了西卡领一地而已。
假如
迷雾的名号传播到了艾坦丁堡。
甚至,是整个北陆呢
也许他的原力增长会达到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程度吧。
到了那个时候
晨曦骑士锻体术是否能够突破原有的限制呢
秦然可是牢记着老骑士说过,晨曦骑士锻体术有着进阶一说的。
当然,还有瘟疫骑士锻体术
那种隐隐的关联感,秦然不会忽视。
就如同他十分期待,如果他脑海中那片深邃、混沌的黑暗彻底的被清除后,会是什么样子
真是令人期待啊
秦然暗自叹息着。
不过,这样的叹息可没有让秦然有任何的迷茫。
有着的只是对中长期计划的规划。
至于现在
感知到了什么的秦然猛地抬起了头。
在这一刻,他开启了追踪的视野。
顿时,车厢消失了。
剩下的只是弥漫着宛如雾气般的邪异气息。
它们薄薄的,但却似乎无穷无尽般,聚散间好像是潮起潮落,可秦然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些邪异的雾气上。
他看向了远方。
在他视野所及之处。
一个狂暴、强大,却充斥着毁灭的气息正发出了如同雷鸣般的响声。
而在这道气息的不远处,一个犹如一潭死水的气息正幽幽的绽放着属于自身的寒冷。
两者相距相当远的距离。
可那种对峙的感觉却是无比的清晰。
战神
灾厄女士
几乎是瞬间,秦然就确定了两者的身份。
同时,秦然纠正了刚刚第一眼的错误。
“不”
“不是对峙”
“应该是经过了短暂的交手后的残留。”
回忆着最近收集到的信息,秦然十分肯定这一点。
然后,秦然没有任何维持追踪视野的意思,就这么的恢复了正常状态,而且,径直松开了迷雾之主。
他再一次的坐在了车厢中。
对面是利用空闲,闭着眼假寐的波尔。
秦然调整了一下姿势,感受到后背靠垫尽情释放的柔软感后,这才再次回忆着刚刚的画面。
虽然不是真正的战神、灾厄女士,仅仅是残留。
可即使是残留都散发着近乎5阶的气息,这就足以让秦然感到警惕了。
气息残留都是5阶。
那,本体呢
起码都是6阶
面对未知的6阶,秦然可不会大意,再加上眼前副本世界的特殊,谁又能够保证这两者没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呢
所以,在没被注意到之前,离开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不过,匆匆一瞥,足以让秦然发现更多。
除去两者的强大、势均力敌外,战神和灾厄女士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敌对。
而这
似乎是他被放任的缘故。
战神灾厄女士似乎希望他加入到这次的战争中来。
当然了,绝对不是以局外人的身份,而是以援军的身份。
加入其中的一方,打压另外一方,从而获得最后的胜利。
“这就是你寻找的机会吗”
秦然心底自语着。
很明显,如果不是他进入到这个副本世界的话,掮客必然会代替他进入到这里,面对这样的局面。
而以秦然对对方的了解,对方肯定不会满足所谓援军的身份。
简单的说,掮客肯定会加入到其中一方。
然后
做最后的得利益者。
秦然相信对方有野心也有能力做到这一步。
而两个至少6阶的存在,也值得这样布局。
秦然下意识的伸出了右手,食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这是秦然思考的习惯。
而每次这样思考的时候,都代表着秦然遇到了难题。
虽然得出的结论合情合理,但是秦然总觉得掮客应该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才对。
不由自主的,秦然开始回忆着与掮客有数的几次见面。
尤其是对方在唯一称号副本黎明之剑和最终隐没时的表现。
一切都合乎情理。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只是将眼前合情合理的布局和那时顺理成章的表现联系起来后,秦然却猛地一皱眉。
两个至少6阶的原住民所带来的收益,真的能够弥补掮客的损失吗
或者准确的说,掮客获得了这两个至少6阶的原住民所带来的收益就能够无视巨大城市内的一切吗
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掮客不可能正面击杀战神、灾厄女士,从而完美的获得两个至少6阶的原住民所带来的收益。
如果掮客有着这样的能力,也不用隐没、布局了,直接将他们这些反抗的家伙干掉后,早就一统整个巨大城市了。
既然不成正比。
那么掮客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对方可不是一个乐意做赔本生意的人。
也就是说
“这里还有我所不知道的秘密吗”
秦然手指微微一顿,停下了思考。
他看向了车窗外,远处朝阳正在升起。
阳光下,不远处的密林中,隐隐约约的露出了大片的房屋。
“西卡领的军营到了”
一直假寐的波尔睁开了双眼,当看到这一切后,他欣喜道。
噗
一口鲜血,不可抑制的从掮客的嘴中喷出。
他从登记者佐宁手里接过了白色的绢帕,缓缓的擦拭着嘴角。
白色上刺目的腥红,让登记者满是担忧。
“大人”
登记者轻声试探的问道。
“放心吧。”
“我没事的。”
“不过”
“那个女人真以为她能操纵一切”
掮客冷笑的站起来,向外走去。
“大人,您去哪”
被拒绝跟随的登记者问道。
“去见一个老朋友。”
说着这样的话语,掮客快步的推门而出,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