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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团战士的数量始终有限,想要开辟一个帝国,必须扩展领地和增加人口为基础。
红色大峡谷之城、百魔洞壁之城、自然之城、幽暗密林之城,加上已经初具规模的鹰击大峡谷之城。
同时启动五个城市,乃至五个城邦的建设,将需要难以估计的奴隶、物资、和大量与建筑和艺术领域有关的人才。到目前为止,索隆仅仅能维持、负担鹰击大峡谷的建设进度。
而森林巨魔,树妖、狼族,三个野蛮部族的原始文明,都不具备建设城邦的能力。
“大帝,德鲁伊狂战士联盟,至今统治着几十个附庸种族。德鲁伊狂战士联盟曾经主宰大陆,他们拥有的财富、还有奴隶,足够让所有人震惊。可惜……一个曾经主宰整个大陆的国度,因为贪婪,和联盟王位的频繁易主,已经瓦解成了十几个互相抱有敌意、经常内讧的德鲁伊狂战士部族。”
听了巨魔之王和树妖之王的建议,似乎每个野蛮部族,都有过一段关于狂战士强盛文明的记载。
从索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精光来判断,不管是奴隶、物资、还是人才,他所需要的一切,似乎都要从这个已经没落的文明种族中去获取。
大帝官邸。
索隆离开身下的座位,在他高挺的鼻子下厚薄适中的嘴唇,似乎将要作出什么重大的决定。
但就在这时,一道回响在意识里的空洞声音,让他获得了一种敏锐的感知。
“纷扰的游尘,迷惑的旅人,大地的怒吼,天穹的呼唤。空间的意念,混乱的重生,狂野的力量!背逆了一切的定理,违反了亘古的常规,以天空大召唤师的名义,祈求天空之王,圣殿之主的降临!”
这是第二次感知到来自召唤师的召唤,不得不说,这种跨越了空间距离的呼唤,总是让索隆感到有些新奇。
“纷扰的游尘,迷惑的旅人,大地的怒吼,天穹的呼唤。空间的意念,混乱的重生,狂野的力量!背逆了一切的定理,违反了亘古的常规,以天空大召唤师的名义,您的仆人克劳迪娅,祈求天空之王,圣殿之主的降临!”
遵循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索隆的眼波流动,就像一潭神圣且拥有神奇力量的湖水。
听起来这像是针对天空之王的召唤,但是感应到对方的召唤师等级,拥有决定权的只有真正的圣殿之主。
克劳迪娅这个名字,令索隆感到熟悉。当他两边的眼梢微微地向鬓角挑去,索隆的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一个天空大召唤师,她的召唤,不应该两次都达到禁咒级的效果。”
正如索隆所了解的那样,初级召唤师,可以召唤一个圣团战士。
中级召唤师则可以召唤两个,依此类推高级召唤师召唤四个。
一个大召唤师,只能够召唤八个圣团战士。
而只有圣召唤师,在召唤十六个圣团战士的同时,才有一定的机率可以触发禁咒。
一个大召唤师的召唤,还不足以引起索隆的重视。他完全可以向目的地,派出韦弗斯,或者十六个天翼圣团战士。
但是在短暂的犹豫之后,抱着一抹新奇和疑问,让他还是决定响应了对方的第二次召唤。
…………
距离扎布兰大陆遥远的另一片名为西境的大陆。
白茫茫的飞舞飘散的雪花,一朵,又一朵像是漫天的蒲公英。
又像是无数幼小而不可名状的生命,在苍茫、浑浊的半空中颤动、沉浮、荡漾。
风越刮越紧,雪越下越大,天气也越来越冷。但却丝毫不能冰冻五米高的看台上,数万观众的热情。
“杀了她!”
“杀了这个造成雷德学院血案的罪徒!”
“一定要先轮bao她,哈哈哈!”
这里是西境大陆最大的斗兽场,不管是北境大陆,还是南境和东境,每一个被判处罪大恶极的罪徒,都会被送到这来。
经受世间最残酷的对待,举行******或人与人之间的血腥搏斗。
“快啊,杀了她或是摧残她!”伴随着疯狂的叫闹声,整座竞技场呈椭圆形,层层升高的观众席将舞台围于中心。
这座庞大的建筑可以容纳数万人数的观众。作为最大的斗兽场,其建筑规模无与伦比。
只细节方面,大约就有300吨的铁,被用来制造将石头连接起来的抓钩。
“杀!杀!杀!”由于太过激动,太过兴奋,太疯狂。穷人和奴隶最无底线,其中不乏,有人站在座位上,一边吼叫,一边脱掉裤子,向台下漏出自己整个白圆圆的臀部。
视线里的整座竞技场共有3层座位;下层,中层及上层,顶层还有一个只能站着的看台,这是给地位最低下的社会成员准备的。
女人,奴隶和穷人。
但即使在其他层,座位明显也是按照社会地位和职业状况安排的。上层人士拥有特殊视角,和温暖华丽的包厢。
……
“呜呜呜呜!噢噢噢噢!”
巨大喧嚣汇聚成一个节奏的声浪,不管是贵族,还是普通的公民,商贩、还是没有地位、冬日里连鞋子都不穿的苦力。
不论男女老幼,每个人都脸色通红,高喊着不同的声音,每一张扭曲的面孔下面,都有一颗疯狂跳动的心脏。
西境大陆的民族,崇尚英雄和勇武。
看看这座竞技场的记录就知道,不是一个英雄杀了一群怪物,就是一群野兽撕裂了某个勇士。
以这座城市的观点就是,生命、应该在光荣或者丑恶中埋葬。
对于西境大陆‘白树林城’的臣民们来说,用几个铜币就可以高高在上,更深切地感受到眼前发生的残酷格斗和搏杀,而这一切,给每个人都带来一些原始而又野蛮的快感。
特别是在眼下的场上,陷入弱势的一方,嘴角挂着血丝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雷德学院血案的制造者,一个穷凶极恶的罪徒。
她的对面,则是六个肌肉发达的职业角斗士。观众的呼声,一度从“杀了她”变成“轮bao她!!!”
六个角斗士的脸上,挂起残忍和猥琐的笑容。
………………
用巨石砌成的围墙下面,闸门的出入口。
一股猛烈的北风卷着飞雪,向穿着铠甲的骑士迎面扑来,他们的脸和手早已麻木,似乎骨头都冻透。
长矛上斜挂的旗帜冻裂了。战马冻得不敢嘶鸣,只能踏着厚厚的积雪艰难地踱步。
“认输吧。克劳迪娅,你只是一个大召唤师,想要跨越等级地召唤禁咒,可不是光靠运气那么简单。”
套着锁子甲,握着实心钉锤的骑士,守护着竞技场的闸门。
“现在认输,起码可以活命……”
话刚说出口,骑士就有些暗暗后悔。按照竞技场的规矩,女人投降可以活命,却要承受对手的轮番施暴。
他无法想像,这样一个柔弱的少女,能在六个肌肉大汉的摧残下幸存。
骑士盯着他眼里的女孩,只有无奈的苦笑。作为竞技场的一个守卫骑士,在他漂亮的胸甲前,别着一枚七色麋鹿的徽章,但那却不代表这枚徽章的佩带者,拥有终止决斗的权利。
视界里,克劳迪娅冷冷地望了骑士一眼,没有说一句话。她的眼神冰冷到瞬间似乎可以冰冻住一切,并且霎那间崩裂。
竞技场的呼声,让克劳迪娅的心已如冰窟,心中已无半点犹豫与怜悯,让眼前的一切丑恶彻底从眼前永远消失是她此刻最想做的事情。
但是咒语过去半天,却没有一丝的反应,这一幕让她的瞳孔微缩了一下,眸子里散发出淡蓝色的寒气。
当六个角斗士缓缓逼近,空气被冰封的不敢流动,风也不吹了,只剩下克劳迪娅略显沉重的呼吸声,一下快,一下慢。
想到即将遭遇什么,她的心脏嗵嗵嗵地大声跳动着,耳中有刺耳的声音开始响,她想躲,但眼睛却被六双残忍的瞳孔,深深抓住一般,不能离开半秒。
不知何时,克劳迪娅的手里,紧捏着一把匕首,在她轻轻闭上眼睛的前一刻。
看见了睫毛上落下的雪花,仔细地观察它的样子,整朵雪花呈六边形,它的花纹伸展得非常整齐,像树杈分开的样子。
透过雪花,她没有看到一个粉妆玉砌的洁白世界,反而是一个让她感到憎恨和绝望的竞技场。
“或许,今天就是生命的终结,我、大召唤师克劳迪娅的最后一天!”白润的肌肤苦涩的网沟隐伏,她的整个脸仿佛蒙上了一层绝望的面纱,决绝地闭上眼睛,隔绝这个世界。
尽管,她不明白,自己的召唤为什么会失败。难道那件东西,已经不再发挥它的神奇效用了吗?
克劳迪娅怀着最后的想法,她的脸孔变得恬静安宁,容光焕光,即将进入天国。哪怕有什么肮脏的东西,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如果心脏停止跳动,她一定不会再看见。
一朵六角雪花,玲珑剔透,来时纤尘不染,落时点尘不惊。
宛如一只白色的蝴蝶,在画着一道翩翩的弧线。
就在六个西境角斗士,伸手即将接触克劳迪娅,和她手中的匕首上扬的一刹那。
嗡————
一块水晶形状符号瞬间大亮,融化了脚下一圈积雪,融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克劳迪娅握着匕首的手指剧烈颤抖,来自召唤师的本能感应,让她急忙睁开了双眼。闪烁的水晶光芒,好似灵魂中涌出一道光,把她的脸照得光艳动人。
在水晶符号光芒散尽的刹那,距离克劳迪娅只有两米的距离,在这片万众瞩目的竞技场地上,半蹲着一个有着巨大双翼的天翼圣团战士,一个、在不久前轰动整个西境的异位面鹰人!
由于克劳迪娅的召唤咒语,现场听到的有限。或许绝大部分人们,还不知道这是禁咒。
场中的天翼圣团战士,他,不仅仅是一个战士。
但熟悉的身影,却让克劳迪娅心知肚明。至此,克劳迪娅极力控制心中惊喜和激动,却还是浑身都在发出难以克制的颤抖。
这就是天翼圣团战士,亚神族鹰人吗!?
整座看台上的观众,“呼——”地一声,几乎有一大半的人都站起了身体。目光直直的,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并发出嘈杂的喧嚣声。
“看那,居然是圣团战士。她居然成功了!一个被禁锢了的天空召唤师,她居然召唤出了天翼圣团战士!”
“天哪,这就是天翼圣团吗?已知的第4座圣殿,强大的亚神族鹰人~~~”
在无数道灼热的视线里,冷漠、刚毅遮住大半面孔的黄金战盔,缓缓抬起,一双翅膀抽打着雪花高高飞扬。
目光所及,索隆首先看见了一片片小雪花,像烟一样轻,纷纷扬扬,从天而降,亲吻着战靴下踩着的大地。
感受着一片片雪花缓缓下降,重盔底下,在索隆浓黑的眉毛下面,那是一双寒星般的眼睛,那傲视一切的眼神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哈哈哈,圣团战士上啊!杀死你对面的六个爬虫!”
“虽然只有一个圣团战士,但亚神族的尊严,不是几个角斗士就能挑战!杀!杀!杀!”
第一次亲眼目睹一个强大的天翼圣团战士,整个竞技场上的人都沸腾了起来。
并且变成了墙头草,用一边倒的声势,都在有节奏地高呼。仿佛所有人都忘了,就在一分钟之前,他们还站在角斗士一边,高喊着无耻下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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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现在鹰击大帝索隆的眼帘里,眼前的整座建筑,分别有80个圆拱,其柱形极具特色。庞大、雄伟、壮观,全由大理石包裹。
在周围的看台上,一圈圈坐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吵闹、喧嚣的场景,一度让鹰击大帝眉头微皱。
黄金战盔底下,眼帘扫视一周,在他一对清澈的银色瞳孔里,散发出坚定不移的光芒,冰冷却毅然,高傲且默然。他视线最终落在一张稍微熟悉的面孔上。两条淡褐色的、松软的眉毛下面,与其近距离对视,那是一对包含了凄楚、幽怨、惊喜、炯灼、悲切等等复杂色彩的眼睛,忽闪忽闪,里面仿佛有冰凌花在颤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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