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yperion?这是什么名字。”
苗宏一脸不解,他可是在美国呆了许多年,可对于这个单词根本不了解,有这个单词吗?反正平时生活中从来没用到过这个词。
林翰闻言,解释着说道:“hyperion是希腊神话中的一个巨人的名字,有翻译叫亥伯龙的,也有叫许伯理翁、亥帕瑞恩,不过我们习惯性把他叫做海伯利安。他是泰坦十二神之一,大地女神盖亚和天空之神乌拉诺斯的儿子,是太阳神、月亮女神以及曙光女神的父亲,只不过被宙斯为首的奥林匹斯众神打入了塔尔塔罗斯地狱。”
希腊神话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都不算陌生,不过他们知道的几乎都是最新一代的奥林匹斯众神,对于海伯利安来说非常陌生。
苗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很是不解,“为什么科幻会跟古希腊神话扯上关系呢?”
“你可以回去看看约翰-济慈的同名诗,会给你一点点启示。我这边就不具体透露了!”林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可不想就这样将具体情节描述出来。
用心将这个单词记在心里,苗宏点点头,能抢先一步知道林翰的新书类型,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事情!
林翰将他送出办公室之后,才认真松了口气,事实上选择海伯利安来作为自己的新书,他也是考虑良久的。
这本书原本是美国作家丹-西蒙斯写的科幻,书名是根据英国诗人约翰-济慈的同名长诗所得,被誉为是跟银河帝国一样不可超越的科幻经典,是名副其实的太空歌剧巅峰,同样也是一部浩瀚壮美的星际史诗!
自从出版以来,这充满着真实可信、面临艰难道德抉择的故事便利用独到的铺陈手法,传颂亿万年的宇宙绝唱,横扫了所有重量级的科幻奖项,从雨果奖到星云奖、轨迹奖、西班牙科幻奖、日本星云奖、日本雨果奖、法国宇宙奖,并入围阿瑟-克拉克奖、英伦科幻奖、科幻纪事奖,被轨迹杂志票选为1990年前十大科幻,1997年和2006年入选全球最伟大一百部科幻奇幻作品榜!
海伯利安的大气磅礴征服了一名又一名的读者,就连纽约时报书评、华盛顿邮报图书世界、科学、轨迹、阿西莫夫科幻杂志、丹佛邮报、洛杉矶新闻等专业书评都忍不住献上夸赞。
这部的名字来源于英国诗人约翰-济慈的同名长诗,讲诉的是古希腊神话的题材,只不过济慈并没有完成这首诗就去世了!
海伯利安长诗已经完成的前三卷讲述了以萨特恩为首的老一代泰坦神,被他们的儿辈朱庇特为首的奥林匹斯众神推翻并且驱逐的故事。泰坦神失去了力量,仅有太阳神海伯利安保持着统治和尊严,但是泰坦神并不屈服,他们打算重新复辟!
在丹-西蒙斯的科幻里面,他就化用了这首长诗,并且将它融入进里面,整篇主要是在末日降临之时,宇宙中烽烟四起,七位一同前往海伯利安的光阴冢的朝圣者,他们在路上分享彼此过去的故事。
全文由六个故事组成,分别讲述了朝圣者与伯劳的联系,透露了地球七个世纪以来的历史,并且展露了伯劳跟人类未来的关系!
这六个故事分别是:牧师、士兵、诗人、学者、侦探还有领事,风格迥异的故事柔和在同一篇文章里面,既有着科幻经典的宏大感,还有着科幻作品欠缺的诗意。
它的行文结构具有诗意,拥有超高的文学造诣,被誉为是最有可能拿下诺贝尔文学奖的科幻作品!
其实它的背景设置并没有什么新意,别看书名是叫海伯利安这样的古希腊神话,可实际上就是崛起的人工智能和人类在未来星际之间的冲突,科幻里写这样题材的没有一万估计也有八千。
可作者创造性的将一个宏伟的世界构架在这样一本富有趣味的里,表现在人物的冒险中,表现在这个世界的各种宏观冲突!
他构建了一个富有前瞻性,既疏离又与现实生活具有共通性,并且让读者易于接受的未来世界。
林翰当初在看这本书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时间的沧桑感,人就好比时间中的啥子,扔到历史的河流里面,连水花都没有一个!
海伯利安的叙事有一种史诗般的感觉,将渺小的人物故事放在宏大的历史背景下,两者结合的自然无痕,看似独立的故事,全部都环环相扣。在每个故事的叙事中,鲜明的体现那个故事自身和故事中人物的特点,将独立故事的氛围渲染到极致,然后又切换到朝圣途中不同环境和其余朝圣者的故事里,有一种强烈的异域感。
林翰当初为了海伯利安的这个翻译名,还曾经在豆瓣上面战斗过读客图书,因为他们非常雷人的给加了个“当人类决战机器人”的前缀,硬生生将科幻史诗变成了搞笑的书,试想一下普通读者看到当人类决战机器人1:海伯利安这样的图书时,会有想要购买的欲.望吗?
后来在科幻迷的强烈抗议下,读客图书做出了妥协,不光终止了当人类决战机器人:海伯利安系列图书的出版计划,还用了两年时间来对它进行重新定位包装,将前面这个前缀给删除掉。
如果连正经的科幻迷都不喜欢,那出版了还能卖给谁呢?
一想到这部不为人所知的科幻经典就要在自己手里绽放出惊人的魅力来,林翰变得很是激动,这部只是在科幻爱好者的圈子里面被奉为神话,除开这以外的读者几乎都没有听到过这本书。
用明珠蒙尘来形容大概是最恰当不过的,海伯利安在国内的读者真的是太少太少了,明明是跟三体同一个级别的,可读者连三体的万分之
一都没有!
现在林翰的影响力非同一般,在他的辐射下,这本会在不同于地球的新世界里面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慢慢将复杂激动的心情收敛起来,林翰开始回忆具体内容来,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神作之所以是神作,就是因为它在有限的篇幅里面描写了让人记忆犹新的内容,一次朝圣,七个不同背景的人汇聚在一起,六个让人深思的故事,从言语的交谈之中带出天大之误后人类千百年的太空歌剧史,从人类被迫大流亡到如今霸主时代的繁荣昌盛,人工智能的欣欣向荣,远距离传输门让特提斯河流经千万个星系,霍金驱动器、闪回技术、鲍尔森理疗。
另外还有就是驱逐者(一部分星际流浪的人类)与霸主对立,基督教的衰弱,人们对远距离传输器的依赖,或者说对人工智能操纵下环网的依赖,以及人工智能的核心——技术内核对海伯利安莫名其妙的重视!
这些都是需要思考到的点子,缺少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行。更何况这本书对林翰来说也是挑战,毕竟他写过各个类型的科幻,但是像这样充满朦胧诗意的科幻还没有尝试过。
此前的中文翻译版本其实都或多或少遗漏了诗意方面,海伯利安可是被誉为科幻长诗,它的出现对科幻的意义产生了重大影响,这是一部纯粹从诗性出发诞生的科幻,非常成功的将科幻性与诗性融合在一起!
别看林翰会背几首现代诗,可让他真正来写诗却非常难,写诗跟写文是不相同的两种类型,林翰不光要把这部作品的故事讲好,还得将这个诗文结合的形式继承下来。
这才是难点,这才是足以震撼文坛的地方!
此前诸多科幻大师之作,最精彩动人的地方,往往在于科幻镜头的哲思;而海伯利安诗篇几乎是一气呵成、浩浩荡荡穿越时空,对人类、对历史的纵览全局显得细致入微。
里面到处可见的引文、地名、角色都能体现这一点,原著作者选择用济慈未完成的诗歌海伯利安来致敬,清晰的表明了他续写神话性诗作的信心。
故事背景设置在遥远的未来,甚至关系人类的最终命运,作者对这些问题的思考和回答却来源于现实生活中人类生存状态的深刻体悟,这部如同一幅画卷、一首赞歌,作者以另辟蹊径的方式跟阿西莫夫等大师肩并肩!
这新租下来的办公室着实不是码字思考的好地方,正好林翰跟苗宏的事情已经定下来,所以就起身准备离开,他码字也挑地方的。
陈佳璇正在外面跟员工们吩咐着工作内容,看到林翰出来之后便走了过来:“就决定把我们公司交给苗宏了?”
林翰将苗宏拿给自己的企业发展计划交到陈佳璇手中,“我们在面试之前,不就做好了决定吗?接下来就该是你跟他讨价还价商量薪酬的事情了,另外人员的配置不能让他全盘接手,不然我们就直接被架空了。”
“行了行了,你啊,不适合商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选择苗宏了,就让他充分发挥自己的作用吧。我就偶尔监督一下,顺便给你做悠闲自在的经纪人。”
林翰也不顾周围工作人员的目光,他开口询问道:“那我准备回家了,你一起吗?”
陈佳璇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手表,“你这第一天都不竖立一个好榜样,这才三点多怎么就准备下班。”
“我现在脑子里面有些灵感,准备回去写新书,要在自家书房才能写出东西来。”这大概算是林翰的怪癖吧,明明脑子里面有想法,可偏偏得在特定的地方才能写出来!
必须是安静舒适的环境才行,要是房间里面有旁人的话,他会觉得心烦意乱的,甚至键盘也必须要是熟悉的。
“生化危机才出版了一周时间,你怎么就闲不住了”陈佳璇美目一横,“既然你觉得比较清闲,干脆就来处理新公司成立的事情啊,别当个甩手掌柜。”
林翰站在走廊上,他摇摇头说道:“写才是正理,我可准备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只要我不倒,整个公司再烂也不会倒闭!”
陈佳璇就知道自己找了一个这样懒散的男人,她也知道林翰说的是正确的,所以也没有再纠缠什么,而是好奇的询问起新书来。
对苗宏有所保留,林翰对自己女朋友就开诚布公多了,他解释着说道:“书名已经确定下来就叫海伯利安,我打算启用微.博连载的形式,跟盗梦空间那样,两三天甚至更长时间间隔更新一章,听听读者们的意见。”
只要是好书,哪怕在网上曝光过了,也不会影响到销量。
“海伯利安不是一个希腊神的名字吗?你难道又要涉猎到西方神话去?”
陈佳璇出人意料的反问起来,她居然知道海伯利安这个词的意思!要知道宙斯、雅典娜、阿波罗等名字才是人们熟悉的希腊诸神名字,海伯利安小众到不能更小众了!
林翰眼睛亮了起来,他赞赏的看了陈佳璇两眼,“这个名字很偏门,甚至国内很多地方都把它翻译成许珀里翁,你居然知道。”
“那有什么,我最喜欢的就是古希腊神话,对那些神跟英雄们都了如指掌,他们的故事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这个名字怎么可能不知道!”陈佳璇骄傲极了,“你还没说这古希腊神话怎么跟科幻扯上关系了,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这时候林翰非常耐心的解释起来,“这就是太空歌剧啊,它有个外号叫宇宙史诗,作为科幻的一个分支,主要强调故事的戏剧性,不像硬科幻那样强调科学的考证,也不像软科幻那样强调启发性。通常来说,这个类型的就是直接把现实的故事放到太空或者外星的架空背景当中去。人物的思想和言行,可以跟现实,也可以跟历史一致,被用来影射现实或者历史上的组织或者社会制度。关于具体的内容,你可以一下济慈那篇没写完的同名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