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救人,一救就救了个序列者,瞿辰也不知道自己是运道好还是运道差了。
瞿辰又看了眼昏睡中的陶小夭,所以现在他应该怎么办?
自己作的死,跪着都要吃下去。瞿辰抱着这样的想法,就这样看着昏迷的陶小夭,一直到马车停止。
当马车停下后,瞿辰立马下车,他一点都不想呆在马车里。
踏到地面的后,瞿辰转头对下人吩咐:“将人抬出来,叫府医看看。”
“是,世子。”瞿辰身边身份好些的小厮想到了郊外的祝元楼,不禁提醒道,“世子,祝公子还在郊外。”
自家主子不懂事,做小仆的可不能做事儿不周到。
被小厮提醒后瞿辰也想起来那个被自己踹下马车的祝元楼,瞿辰没好气的说:“你们就没给他安排匹马?”
“是小的没想到,请世子责罚。”小厮秉承着,主子什么错都没有,一切都是底下人的错,认错态度十分诚恳。
“罢了。”瞿辰摆手道,“安排个人去看看,不过看他样子应该是个聪明的。”
小厮应是后,将瞿辰迎进府后才去安排其他的那些个事宜。
府医过来禀报时,瞿辰正捧着他特意让下人寻来的地物志。
刚看两页,发现不是原主,看文言文有些吃力,看得心累。
揉揉眉心,外面有人来去的动静,这倒提醒瞿辰还有两个人。
“那位姑娘可好?”祝元楼那儿肯定还没有消息。
“府医说,那姑娘身体虚弱,又疲劳过度,这才昏倒在地。”瞿辰的问题刚出,门外的小厮立马回道。
“好生照顾着,醒了就立马通知我。”
瞿辰稍微放松了一下,又接着观摩起地物志。
翻到书的三分之一时,瞿辰才发现一个有趣的地方,也是那些才子曾提到过的一处。
“古有炎城,亦今之炎城。余行炎之地,观地之色,虽地色昏黄,却触之滚烫。行久,生泡。城中有一井,透凉,余心生怪,遂跳入井下,观而惊之,竟内里乾坤。”
“余顺道而行,手触壁冰凉,愈进里愈凉。心生退意,欲进一步而退,但,忽热。退忽?不甘。行忽?有祸。”
“余坐而思,忆人之一生,若蜉蝣一生,短而匆匆,往往老而回之,心中皆有所悔。念昔日,不甘,不忿,不该。倘若时能回溯,必不留昔日之悔。思及至此,余自省,若退,可悔?若进,可悔?”
看到这儿,瞿辰也明白为什么那些才子爱看这颇为怪力乱神的东西了,这明摆着就是本披着故事本子的讲道理。
写得倒是不错。瞿辰想这梦蹊先生算是个妙人。
瞿辰接着看下去。
“余行,愈热,忍之。豁然开朗,然近不得,观之四方蓝,晶莹剔透,竟寒冰忽。中央一点火红,细观,似火焰,似心跳跃,似古籍所绘之地心之心。”
“恍惚间,余见平地千年山岳突起,王朝百年残垣颓圮。疑似大梦千年,醒之依旧一点火红。神物忽。”
本来心中就有怀疑了,瞿辰打开面板,将序列栏中的序列十七点开。
地心火灵化人。
斐卿在这个世界中天师的能力被封锁住了,那就代表着这个世界有关怪力乱神的东西都被遏制住的,不能有。
可这也不能代表里面所言的地心之心就是序列十七,火焰。
瞿辰思索一会儿,便接着读下去。
虚城的血池,地物志中言,血池有灵,似沸水般翻滚不断,虽为血池却腥味儿不浓。
这个描述与序列四的奥尔费利佩有点联系。
序列四:“奥尔费利佩”,男,血魔,可操控他人血液,潜力值为95%。
后面还有那只单腿的火鸦,所落之地,皆为火烧,被誉为火灾的预警,却只在景国国内出没。
应该是序列十三的鸟吧。
三个事实摆在眼前,瞿辰心中已经是有九分信了。
翻到后面是关于楚国的。
瞿辰也一一的将那些书本怪力乱神点的都与序列者对上了号。
画舫中谈及的被神祝福的树——序列三的芫芜,无性别,一般时候为男,一只妖,一棵千年灵树所幻化的妖怪,潜力值为96%。
某千年古墓中的“粽子”也就是墓主人——序列六的将军,生前为男,沉睡千万年的僵尸王,擅长控尸,身藏尸毒,潜力值为95%。
古谷秘境中留下巨大人性身影,并留下人族身后痕迹的神秘野人——序列二十二的太巨,男,巨魔,身有魔气,魔气会使人丧失理智从而入魔,他的武器是他的肉体,潜力值89%。
呼吸的龙形山脉——序列四十六的培卡农,那只在醉城珠宝上窝着的贪婪龙。
四个不会出现在人前的序列者,比景国这般要多一人。这是个好消息。
阖上书时,已经是夜半三更了,瞿辰才发现自己竟然看了四个多时辰。
又知道了一些有用的信息,瞿辰心中不觉一松,这一松后,他便觉得眼睛生涩干疼。
不过这也让瞿辰明白,一定要将原主记忆中的所有技能都融会贯通,而且更重要的是读书写字。
没文化很可怕。全是经验之谈。
安安稳稳的过了三日,瞿辰除了每日去轻络楼靖姑娘处报道后,便将自己锁在书房中读书练字。
直到三日后的午时,陶小夭醒了过来。
瞿辰一边走着一边听着下人禀报着,说是陶小夭一醒来就叫着要见“哥哥”,但却又不说哥哥到底是谁。
瞿辰记忆中没有陶小夭的过多着墨,所以心中也在思量着她的哥哥是谁?看起来是她这次角色扮演的软肋,他寻思着要不要派人将这人拿捏住?
这般想着,人也走到了西厢的客房院子外。
男女有别,瞿辰只是站在院子外,并不进里面。
“姑娘醒了?可感觉好?”瞿辰在外扬声问道。
“哥哥!”屋里传来十分惊喜的声音。
话音落后,瞿辰看着陶小夭披散着头发,只穿着青色里衣,赤脚便走了出来。
她看着瞿辰,先是惊喜濡慕,后有撮着泪光似有愧疚,哑着嗓子说道:“哥哥,小夭终于找到你了。”
瞿辰一脸傻样,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跟在瞿辰后面的小厮,一干奴仆,包括这管家都傻了眼。
看着陶小夭眼中流露出的复杂的情绪,是世子始乱终弃了吗?这个想法在无数奴仆中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