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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认错

    不过在清醒的几个时辰里,瞿辰也思考了蛮久。原主性子太冷,绝对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所以最后他还是决定不偏不倚,不叛国,也不忠君。他可不信帮助景国逐鹿的人只有他一个,他只需要维持景国尚存的态度。

    想通后,瞿辰的气都顺了不少,虽然轻咳后,还是会有血腥儿涌上来。

    在此之前,他需要为原身报仇!

    “阿大,可查清楚了?”瞿辰知道,自己培养的手下就一直在暗处护着自己,他只要开口说话,他们便可以听见吩咐。

    一个黑影从窗外跃进来,跪在瞿辰的床榻前,那人低着头说道:“禀主子。查到里面有安乐伯的手笔,而且轻络楼的花魁是那位的人。”

    原身并未想到那个花魁竟然是死对头的暗棋,不小心着了道,被下了药,不然以原身的能力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瞿辰盯着覆在自己身上的锦被,声音轻柔,说道:“倒是我大意了。”

    阿大从瞿辰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凶狠,不禁将头低得更狠了。

    瞿辰半晌未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某处,倒是让阿大觉得压力山大,房间内的气氛颇有些风雨欲来的样子。

    “世子可睡下?”房间里寂静极了,屋外传来沉稳的男声。

    瞿辰知道,这是原身父亲的声音。

    他抬眼,看着阿大轻声说道:“既然我为了花魁连命都没了,那花魁也该表示表示。”

    屋外又传来婆子说话的声音:“禀老爷,世子只是遣了人下去,并未有其他吩咐。”

    “恩。”瞿国公点头,接着对着房内问道,“辰哥儿,可睡了?”

    “尚未。”屋内,瞿辰回道。

    瞿国公得了瞿辰的话后,便推门而入。瞿辰抬头,看见走进的人的五官刀刻般分明,眼神尖锐又深邃,着墨绿锦袍,身姿挺拔宛如一颗竹。

    在瞿国公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衣着甚是精致华丽,长相虽也俊美,但却比瞿国公少了些男人的气概。

    瞿辰看着三人中走在最后的那个人,瞳孔猛地缩了一下,但瞬间又回归自然。

    “不孝子!还不跪下!”刚一进来,走在第二的蓄着美髯的华衣男人板着脸对最后的那个锦衣少年吼道。

    瞿辰斜倚在床榻,眉眼带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出戏。

    年方十四的锦衣少年看了眼自己身前的父亲,又狠狠的盯着床榻上的瞿辰。

    “斐大人莫要如此的好,免得折了我儿的寿。”瞿国公阴阳怪气的字眼让斐子宴心堵。

    “还不跪下!”斐子宴又对着自己的儿子低声吼道。

    少年盯着瞿辰,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的朝瞿辰的方向跪下。

    待得少年跪下后,斐子宴才拜了拜瞿国公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儿的错,自是不能纵容。”然后又朝瞿辰说道,“我将小儿带来,不堪请求原谅,遂交于国公世子处置。”

    “爹!”少年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斐子宴,但当他看见斐子宴眼中的流露出的坚持后,也明白这一劫,他怕是逃不过了。

    低头,少年对瞿辰说道:“上次是斐卿不好,害的瞿世子重伤。斐卿在此对瞿世子赔个不是,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瞿辰笑着看着少年模样的斐卿,听着斐卿勉强的话语,真真是委屈他了。

    “那你说荏姑娘是谁的?”荏姑娘就是那轻络楼的花魁。

    “辰哥儿!”咋一听到瞿辰在外人面前都如此不着调,虽习惯了瞿辰不着调的模样,但瞿国公还是忍不住低声吼了一声。

    “你的你的你的,全京城所有的花魁都是你的。”斐卿闷闷的说。

    他也是着实倒霉,刚进入这个世界,人变小了不说,还偏偏在本来人物刚闯完大祸后才穿过来。

    闯祸后,这个世界的斐卿被自家爹爹狠命打了一餐后,没熬过去,斐卿就过来了,他看着自己背从原先的光滑在瞬间变得血肉模糊,而且那背上的疼痛真真是“舒爽”极了!

    现在伤还没怎么好,又要来跟序列五十一道歉,还是下跪的那种!斐卿直觉得这个世界对自己的克制简直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流年不顺,大抵如此。

    他看过这个世界斐卿的前半生,“纨绔单纯,蠢笨如猪”这是他对“斐卿”的评价。那劳什子的安乐伯,这么明显的挑唆之意,这“斐卿”竟然都没看出来。

    “这话我爱听。”瞿辰笑着说,他看过原身的记忆,原身是个惯会装的人,纨绔心宽,但私底下又睚眦必报,虽喜欢在暗地里让人吃亏,但也还是极有分寸的。

    “你再给我五百两银子,我便原谅你了。”五百两,正是那花魁的价钱。

    斐卿猛地抬头看向瞿辰,似乎不理解为什么他会这么快就原谅自己,不过马上嘴角带笑的说道:“若是瞿世子喜欢,我将安乐伯送我的瘦马都割爱给世子?”

    此话一出,两个爹爹都眼底一沉,他们的儿子当然自己知道,虽然纨绔还性子都是纯良的,还颇有几分风流之意,却为了个风尘女子闹成这样,其中肯定藏着什么腌臜的东西。

    只是他们未曾想到这事儿竟还与那个风光霁月的安乐伯有关。安乐伯今年二十,刚继承爵位不久,在朝中做事儿挺妥当的,却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瞿辰听了斐卿的话笑意更深了,他知道安乐伯是爱惜羽毛的,怎么都不会送一个纨绔瘦马,更不会与一个纨绔搅和在一起,但他也乐意见得斐卿将安乐伯狠狠的坑一遍。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自然是原谅你的。”

    儿子任性,瞿国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更何况他与斐子宴都在朝为官,相交也算不错。倘若换个疏远的,瞿国公指不定就要打上门去了。但这也不代表瞿国公就原谅了斐卿。

    “瞿世子宅心仁厚。孽子还不感谢人家!”斐子宴看着自家儿子令人着急的智商,木讷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在一旁指点着。

    “不敢当,不敢当。”瞿辰轻咳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