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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路上2

    在本该往东(警局)的时候,扎克往西了,先去了福特殡葬之家。基于某记者完全没有回答扎克的问题,扎克需要自己来打听福特在哪个医院。

    “我没想到,你是真的要关心这位同行。”没有需要提防的人在,塞斯就跟在了扎克身边。布米没了踪影,应该习惯性的躲到哪个不该呆人的地方,监控一切去了。

    “他帮过格兰德。”扎克的回答很直接,径自往福特办公室的方向走。以前说过,殡葬之家的格局都差不多,扎克很清楚自己要去的地方。唯一值得说的区别,可能就是氛围吧,福特确实是一片忙碌的样子,扎克就这么走到院中,居然没一个员工有空来问一句‘来着何人’……

    “格兰德先生?”啊,是有人认识扎克,“你怎么来了?”

    可惜扎克并不认识说话的家伙(福特的会计),还好也不太需要称呼对方,“哦,我听说福特住院了,来问问他在哪里,去看望一下。”

    “哦,正好呢,我也准备去医院送……”突然意识到什么的不自然,顿了顿了,脸上有了尴尬的笑容,手里抱着的公文包紧了紧。谁知道里面放了些什么。

    扎克察觉了,但没必要在意,“一起吧。”示意了一下,指了下停车的方向。

    “呃,我还有点东西要整理一下,你先吧,仁慈医院,x楼x号……”说完转身回到办公室了。

    扎克没什么反应,得到了地址也就够了,转身往回走,随便随意的打量下福特殡葬之家。

    并不是错觉,福特殡葬之家有种冷硬的感觉,地面是混凝土,墙也是混凝土,周围还有铁丝的围栏将殡葬之家和周围的建筑区隔开。

    比起格兰德,这里更像一个设施。这是地理造成的,毕竟格兰德而在南区,有大片的土地,周围也没有人家和建筑,土和木就是基调。福特在北区,人站在地面上正常情况下都看不到50米外的东西,因为有人,有街道,有其它建筑的遮挡。和殡葬之家外比较一下,这里自然就冷硬了。

    正随意感受同行地盘气氛的扎克停住了脚步,因为塞姆没有跟上。

    “那是什么?”塞姆看扎克看过来后,指向某个方向上的一条平房。

    扎克看了一眼,有穿着警服的人进出。

    “与警方合作的停尸间,尸检的尸体暂时存放在那边,方便警方调取复查。”这问题很早就说过,是殡葬私有化后暴露出的第一个问题,一是为了警方不需要每次调查的时候去申请搜查令,二是免得殡葬之家为了节约成本,直接烧了还可能成为证据的尸体,“磨坊也有。”

    “那个地方,随时都有警察巡逻么。”塞姆皱着眉问。

    “理论上,是。”扎克只能这么,磨坊那边,南区警局不太重视这方面的样子,麦迪森那边很少被警察打扰。用点不怀好意的腹诽,南区的案子,都单纯些。扎克倒是更好奇塞姆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干什么。

    “所以,如果这里发生了什么。”塞姆看了眼脚下,“这里,我站的地方,理论上,那边应该是有警察看的到的,对么。”

    扎克看了眼有警察的方向,又看了眼塞姆站的地方,“理论上,是。”看来一时是走不了了,走向塞姆,“那,你站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么。”

    塞姆没有说话,站在原地看了眼左右,撇了下嘴,对扎克,“办公室的方向刚才跟你说话的人在看这边。”

    扎克看过去,果然的,那个家伙依然抱着公文包在窗户右面看着这边,发现了扎克的视线,尴尬的躲开。

    “无所谓,你发现了什么。”扎克直接摆了摆手。

    “有个强大的巫师,在这里使用了巫术。”塞姆是肯定的语气。

    扎克再次看了眼是塞姆站的地方,撇起了嘴。

    哎,巫师的第六感,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对么,丝贝拉就用这种‘神奇的第六感’方式,找过死徒,记得吧。反正是扎克无法感同身受的东西了。

    扎克往周围看了看,似乎并没有人在意这两个人站在这里。扎克对空气,“布米。”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了一声‘哦了~’扎克继续和塞姆站在原地,随便对着一个殡葬员工招手,大声询问,“昨天晚上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对方给了扎克一个‘你问我’的眼神,“不知道。”

    扎克也不多说什么,引起注意就行了,拉着塞姆回到了车上。

    布米倒也迅速,五分钟,重新回到了车内后座,不知道想表达什么的对塞姆啧了一声,然后对扎克,“警察那边没任何反应,倒是之前和你说话的那个人,看你们在那里问别人,疑惑的自语了一句,‘他们怎么知道福特倒在那里的’。”

    扎克发动车,准备开往医院了,但自然是要问的,“福特昨天是昏倒在塞姆站的地方了?”

    “据那个人所说,是的。”布米继续对塞姆,恩,不屑,“哦,他是福特的会计,我在员工档案里上找到到他的资料了……”还没完,“我还翻了下他办公桌和日程,是福特殡葬之家今年的财务,文件上有市政府的标头,是在应市政府的要求提交财务报告。随便去了趟他的宿舍,有医院治疗的收据,他是昨天那个送福特去医院的员工,签名是他。”

    塞姆皱了皱眉,侧头看了眼布米,“五分钟。”想表达什么自己体会。

    “哼,怎么。我还随便翻了他的私人日记,你想听听?”

    塞姆撇撇嘴,不吭声了,扎克却弯着嘴角,“干的好,布米。”

    “小意思。”布米在后面耸耸肩,挑起了眉,“我更怀念以前(很久以前)的感觉——目标还在宴会中和你畅谈人生,我已经把他人生中所有经历挖出来,然后在角落看你‘颠覆’对方的人生。”

    车里安静了一下。

    塞姆,看了眼扎克,“所以,这既是曾经隐秘联盟控制中部的方法么。托瑞多在明面上吸引关注,诺菲勒由潜入,获取情报,最后交给托瑞多,重建一个人的世界,当然,对隐秘联盟有益的。”

    “不然呢!”布米在后面自得,“托瑞多以他们的观察力给我们(诺菲勒)目标,以我们的隐匿和潜入能力,我们可以获取一切,情妇、政治倾向、甚至不可告人的阴暗秘密……所有。有了这些,托瑞多可以在随便一场交际活动中,塑造出任何一个我们联盟需要的人。”

    扎克只是耸了下肩,脸上没什么表情,原因么,布米说的真的是太久远的事情了。久远到对现在没有一点可用价值——说真的,曾经托瑞多在贵族还存在的时代,可以随意去参加这些占据了社会高层的交际活动,现在,我们数数,扎克只参加了两次这样的场合,一个是给布雷克做陪护,一个是,恩,扎克在所有巴顿上层人的面前,给自己出尽了洋相——赫尔曼的那次午宴,记得吧,扎克被博依森下了‘瓦尔迷娜’,神经一样的在午宴桌上乱跑乱跳,最后还被李斯特下了禁令。对了,这事情最近一定会被翻出来,不为什么,就因为现在有个恨扎克的记者出现了。

    塞姆抿了抿嘴,“难怪从联邦成立,隐秘联盟就牢牢的掌控着中部,狼群被压的死死的,无法翻身。”

    嘲讽是必须跟上了,当然是布米,“说的好像其他地方狼人就过的很好一样,哼。”这是种族歧视。

    “我懒得和你争执。”塞姆居然表现出了大度,看向了扎克,“你在想什么,如果我的感觉是对的,福特昏倒的原因可能不是工作过劳,是因为巫师的巫术。”

    “我没想任何事。”扎克摇头否定了,“马上就要到医院了,先看到福特再想这些。”扎克看了眼后视镜,里面什么也没有,但知道自己视线指向的地方是布米,“你去警局,找詹姆士,让他去格兰德等我。”

    “呃,我……”布米想要拒绝,这心理过程大家都懂,不解释了。

    正好扎克没给他什么反驳的机会,“礼拜日,他的搭档寇森警探,会和家人进行礼拜,詹姆士会一个人,我不想他一个人乱思考任何事情,做什么莫名其妙的蠢决定。所以,布米,去。如果不在警局,就在他家,找到詹姆士。”扎克还贴心在路边停下了,看眼道路上的下水道口。诺菲勒就是个更适合走地下的种族,如果不是莫名的非要跟着扎克,他都不会在这车里。

    布米的脸纠结着,没意义,扎克从后视镜里根本看不到,安静的等待车门开,车门关,路边的下水道井盖如被一阵风吹过的抖了抖后,扎克重新开动,继续往医院行驶。

    车上只有吸血鬼和巫师了,老实说气氛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这两人都在艰难磨合这划时代的相处模式,对吧。

    扎克要专心开车,有理由不说话。那,打破安静的只能是塞姆。

    “在格兰德的时候,我不太好明说。”塞姆的语气并不确定,应该是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并不好,“你应该甩掉那个墨,她很危险。”

    这家伙也是执着,看来并没有轻易放过昨天午餐时和墨的那点小碰撞了。

    “是么。”扎克没表情,“本杰明也这么觉得么。”对于昨天中午的事情,我们应该都清楚,相比于墨的共和异族科普,我们的扎克更在意的是什么,是本杰明对塞姆的态度。

    塞姆的脸色突然尴尬起来,是没预料到扎克突然提到阿尔法,“本杰明怎么觉得,我,我不在意,我在向你建议……”

    “那说说理由吧。”扎克至少保持了开明。

    “你无法克制她这个灵魂异族,这是第一,也是最重要的!”塞姆很直接。

    扎克点了下头,这事实,没必要反驳。

    “我无法克制她。”哦,有点意思了,“虽然我没经历过正统的巫术家族教育,但狼群的知识不一定比巫师家族少!”塞姆有点莫名的激动,“我们都知道曾经圣主信仰入侵时,巫师发现他们无法控制分明是灵魂异族的天使和恶魔,然后在后来的时代中,巫师们看着愈来愈多灵魂被圣主信仰俘虏,被从这个世界被偷走。甚至联邦的主信仰,都已经是圣主信仰!”

    基于这家伙说的这么激动,扎克瞥了他一眼,“你想表达什么?”

    “联邦这片大陆,当初入侵的、无法被压制的、灵魂信仰体系,控制了这片大陆。”塞姆脸上有种意外的悲天悯人表情,他可能暂时有点恍惚,忘了他说话的对象是这‘灵魂信仰体系’中的吸血鬼,“现在,来了一个新的,这样的灵魂异族,带着她的、我们连理解都困难的异族体系,来了这里!我不用多说什么了,看历史,看事实。”

    墨,会像曾经圣主信仰对巫术信仰做的那样,在这片大陆上反客为主?

    扎克挑了下眉,算是对听到个从来没想到的观点的回应。但,也仅仅是回应而已。这个问题,扎克已经和墨从另一个方面讨论过了,记得么——难道要发起异常战争,再共建和平么?

    所以塞姆这种莫名大局观的想法,其实有些多余,墨只有一个,不是曾经殖民者那样明确的入侵,只有一个,强调一下,还是偷渡来的。

    “你是对的。”扎克摇摇头,对塞姆,“这种话在格兰德,还是不要说的好,事实,哪里都不要说。”

    “所以这就是你决定了?”塞姆皱着眉,“你不会墨怎么样,随便她继续呆在格兰德?”

    “耶。”扎克很干脆。

    塞姆几次张嘴,就有几次自动闭上,在副驾上无限纠结的刷着存在感。当然是希望扎克给出让人信服的解释。

    扎克是贴心的人,所以是会给的,“好吧,你刚提醒我了。圣主信仰、巫术信仰,都无法压制的共和的异族。呵呵。”扎克笑了,“现在,格兰德正好需要这样一个人存在。”

    有人跟上了扎克的思维么。提示是昨天在教堂后和堕天使杰西卡的讨论,某个强大的存在弄出了心脏消失的死亡事件,还弄出了一百多个劳工突然消失的事件。在扎克和堕天使那‘有限’的知识储备中,只有两个‘东西’,有这种能力,没人能触及的两个‘东西’,两个如果他们要干什么,所有人只有被动受着的‘东西’。圣主和帕帕午夜。

    格兰德中有,这两个东西控制不住的人,墨。所以扎克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