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葬仪式的时候,扎克真的只作为殡葬之家的主人,去露了个面就离开了。因为气氛太诡异。只有四个比夏普家族人参加的仪式上,除了比夏普先生,其他三个人——谢尔、老比夏普夫妇都看着扎克,一副‘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的样子’。
对比之前在教堂上的告别仪式,每个都是‘不要靠近我’表情,显然现在是在释放‘闲人没有了,快来找我’的讯息。
可惜,扎克暂时不想去碰比夏普,很现实。在之前的交际过程中,扎克没有看到昆因、巴顿夫人和老比夏普夫妇做过任何交流。
记得前往教堂的车队中,扎克还‘偷’听到了比夏普四人争吵吧。
扎克当时没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是因为谢尔已经把之前暗喻的事情挑明了,大家懂的。所以现在的比夏普家族,同时面临没有后裔和当代掌权人要分家问题,连昆因、巴顿夫人那些一个整体的西区人都暂时退避,扎克当然也不想掺和进去。
留下露易丝和丹尼,扎克先行回到格兰德。
格兰德中并不冷清,没有参加告别式的西区人在离开教堂后,有一部分并没有直接回西区。说的就是终于自由了的萝拉!呃,当然,还顺带了凯普勒和凯尔。
凯尔就别管他了,本来坐在吊床旁边陪三四个少女,一看到扎克就先说了一句,“仪式结束后我要去圣子教堂。”然后默默的走开,不和扎克接触。
三个少女在了吊床,萝拉和凯普勒都换掉了礼服,环坐成了一个三角形,围着的中间摆着爱丽丝准备的小零食。
凯普勒的心情似乎不好的看一眼扎克,“怎么你一来凯尔就走了,你们两个有什么问题么!”
没任何深意,凯普勒只在表达晃动吊床的人没了的不爽而已。
萝拉抿了抿嘴,爱丽丝不敢说话。扎克挑了挑眉,转身快速去办公室拿了瓶酒,就立马回来,坐在了吊床旁,接替起凯尔的工作,一边扬起酒瓶,一边推动吊床。
凯普勒依旧是不爽的样子,嘟囔几句不再理扎克了。
知道为什么扎克顶着太阳,来做摇床的家伙么,因为委托已经接下了,他要工作。看,眼前不就是委托的主角之一么。
应该需要将这个委托更清晰的说明一下。
西区的第三代,关系很浅。
这次杰克森的葬礼就是证明。对年纪小一点的西区孩子来说,这只是个压抑的场合而已,一有机会,就自己跑出去玩。
唯一表现出一点伤感的也就萝拉和凯普勒这两个处在青春期,任何情感都会被放大的少女了,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记得吧,当萝拉接到要给杰克森当作去北区玩的掩护时,也没有太心甘情愿,更多的是刚刚十六岁的小成年人对未成年的责任而已,只能说明萝拉是个好女孩儿。
布雷克就算了,葬礼的全程,都在市长身边充当跟班,并不知道死灵杰克森存在的旁观者们,只会把布雷克的动作当作他的一次外勤工作而已。
要说西区三代人的相处,第一代,昆因、巴顿夫人,大家看的到,一群老人基本上都是一起行动。第二代,有各种利益场合,能让他们充分沟通。这第三代呢?他们什么也没有。
认真想想,西区第三代,唯一感情不错的应该就是萝拉和凯普勒这两个少女了。但是,记得曾经描述过西区这些‘少爷公主’离开西区,进入北区后正式开始面对外界社会的情况吧。
所以,这是因为年纪相同、境遇相同造成的,在其他西区第三代身上并不可复制。
唯一我们见过的一次,昆因夫人晚宴的厨房里,真正能够聚集起着一批未来的西区上层人的地方,不仅没有变成理想的交际场,反而成为了表达恶意的地方。
记得那些小家伙是怎么评价和他们有年龄差的布雷克的么,布雷克的优秀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是他们的压力!呃,另外,这话还是杰克森说的,玩笑还是真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十分同意。最纯洁的恶意。
还有更糟糕的,暂时无伤大雅的恶意就算了,但,这样的场合还成为某些人进行恶作剧唯一机会,比如凯普勒对法尔肯姐弟干的事情。
小时候已然是这样,长大后,能期待什么?没什么事情是所谓的长大就能突然改变的。
难道我们要指望长大后的凯普勒,突然和法尔肯的姐弟相互充满爱,不最基本的善意就好。但,哼!不可能,唯一能预见的是,如果凯普勒不能和法尔肯的姐弟和解,未来的完成传承的史密斯和法尔肯家族,在建材、工程的长期合作也随之会结束,持续的两代的合作伙伴成为仇人都有可能。
法尔肯对委托的定性,下了个是个模糊的概念,他要缩小第三代西区人之间的距离。
西区人已经开始意识到了这第三代人之间的问题——这些第三代相互之间并没有什么好的感情基础。
现在格兰德接到的委托,不过是把这距离已经远到相互背道的冲突,推到了前面——凯普勒和法尔肯家姐弟的相互讨厌。
此时的扎克,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凯普勒和法尔肯的姐弟改善关系。哎,最难的委托。
不过,并不是连进行都无法开始的委托哦!看,扎克开口了。
“对了,萝拉。”扎克一边晃着吊床,一边用酒瓶碰碰萝拉,“你的公益社团怎么样了?【帕克小学】(在派斯英,巴士站行尸事件)最近有什么事情吗?”
萝拉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迷,杰克森的葬礼就不说了,关键是在扎克刚回来之前,爱丽丝告诉他了本杰明和马修都去纽顿了……
此时的萝拉到也需要一个能够分心的话题,来打消掉少女心中的各种坏情绪。萝拉看了眼扎克,刚提起的一点情绪又消沉了下去,“没了,放假后。本来我还召集了几个社员,准备去做义工,结果我被禁足了,打电话去问的时候,那边说一个人都没去。”
扎克挑挑眉,朝爱丽丝示意,然后看向凯普勒,“这不是人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