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回到格兰德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下去。
扎克本可以很早回来的,西区警方备份资料的速度很快,他在休息室呆了一两个小时就被通知可以回去了。但是他主动留了下来,吸血鬼的说辞是为了陪曾经的老员工——哈迪。
终归,这个格兰德的主人毫无准备的被警方通知,自己的曾经的产业被用来进行非法勾当,自己曾经的员工居然是贩-毒-的罪人。
在一个晴朗的早晨里,突兀的被要求携带资料,来警局协助调查。然后孤身一人忐忑的来到警局,看到曾经的办公室(西区格兰德)变成现在的样子,一边荼毒着青少年,一边进行着肮脏的交易,对任何人都是一次打击吧。
可能这个格兰德的主人,只是想亲自和那个犯下罪行,却还在律师的协议下成功开脱的罪人对质,获取一丝心理上安逸的吧。
当然,这只是那些西区善良的警察的臆测而已,扎克唯一留下来的原因,就是和老哈迪进行最后的工作交接。寻找伍迪的委托,他不干了。
为了等老哈迪,扎克一边扮演着心痛老板的角色,一边消耗着警局的咖啡,等了一整天……但这一整天,并不是浪费,扎克的收获很大!
我们的吸血鬼安静的坐在警局中,用他非人的感官,接收着一切信息。
之前律师对扎克说的,似乎很轻巧,但实际操作并不简单。
昨天诺和扎克分开后,显然立即开始了行动,在史密斯和老哈迪之间周旋,达成共识。
老哈迪现在的配合显然不是完全的‘被胁迫’,律师也提到了,老哈迪这一次是幸运的,他的协议会洗掉原先自己身上的所有‘旧账’。一切完成之后,老哈迪会被归到联邦的污点证人保护系统中,从此洗去曾经的一切。
看看吧,已经可以联想到各种文件、表格在空中飞舞的景象了吧。
扎克倒是对了一点,如果现在他不和老哈迪见上一面,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哈迪这个人,估计马上就要被严密的‘保护’起来了。因为老哈迪掌握的‘渠道’不仅仅到纽顿后,就终止!
老哈迪自己其实早就对扎克说了,他所掌握的‘瓦尔米娜’在巴顿和纽顿的之间的渠道,使用的是曾经格兰德的关系,而曾经的格兰德往外的关系,就是史密斯的资源!明白了吗?这条路是双向的!
史密斯的产品从这条路出去,可不会止于纽顿市,而会一只进入联邦腹地。反向过来,‘瓦尔米娜’也是从这条路进来,来到巴顿的!
巴顿内部,史密斯不容忍内鬼,但巴顿之外,史密斯就没有那个影响力了!那些巴顿之外的经销商可不管哪些货是产自哪里,他们是商人,他们只管流通!
哈迪这个老家伙真是够幸运!他成为了史密斯打击外部竞争产品的工具,也成为了代表联邦正义的司法系统中,掌握了一条在联邦中完整渠道的证人!
哈迪手上掌握的消息,对史密斯来说有绝对的威胁性,是把双刃剑。这也就是律师在尽一切可能,为老哈迪争取利益的原因!这是双赢,不对,是三赢。
还是不对,是四赢!别忘了,扎克对‘瓦尔米娜’的兴趣也不小!本杰明还情况不明的昏睡在丝贝拉的家里呢,‘瓦尔米娜’的真相一天不出,吸血鬼就一天不畅快!
复杂的协议带来了无尽的口水仗和文件,扎克就这么在心里雀跃着,表面却颇受打击的等了一整天。
最终,当这些结束的时候,扎克如愿在律师的陪同下、保密协议摆在桌面的情况下,和老哈迪见了一面。
老哈迪这样说,“我对格兰德再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不想看到你!”这是个对不同人展现出不同意思的双关。
扎克接收到了讯息,心里愉悦着居然不需要费任何精力安抚对方,脸上继续扮演着受到打击的样子,默默的离开了警局。
回到格兰德的时候,孤单一人的老汉克催促扎克准备晚餐,就不再说话了。这个结局老汉克昨天在听到扎克和詹姆士商议时候就知道了,现在只是一切实现了而已,没有必要继续纠缠。
重心该在这里转移了,格兰德只有老汉克一个人,而且天色已晚,没有晚餐。因为萝拉而出行的人,没一个回来。这个种族混杂的家里,唯一陪着老汉克的只是趴在厨房案台上发呆的大丹犬金。
应该是在外面玩了一天直接去舞会了吧,毕竟萝拉早上拉走马修的时候也带走了马修的礼服,估计就是这么打算的。
扎克笑着走进厨房,准备给饥饿的老头和易形者准备晚餐,“金,变成詹姆士来帮忙。”扎克的心情不错,“这次合作的不错,我开始喜欢这种有默契配合的感觉了。”
金乌黑的双眼看了扎克一会儿,摇着屁股走了。易形者不准备满足吸血鬼这种病态的恶趣味。
扎克也不介意,悠闲的处理着食材,他准备做完晚餐向詹姆士汇报下今天的情况,然后去丝贝拉家看望本杰明。
当老汉克已经不耐烦的在餐桌上敲桌子时,扎克终于端出了晚餐。
青色的光影在餐盘与木桌碰撞的瞬间亮起,散乱的光点在餐桌上聚集成型,是死灵迪伦。这个被安排跟在幻人后面,随时往返通知情况的家伙和吸血鬼的双眼对上。
“爱丽丝说,所有人都死了。”迪伦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舞会上的,所有人。是我们要找的人,他是去找埃琳娜的,被丹尼发现了,战斗后,所有人都被抹杀掉了。”
老汉克抱怨着扎克打翻了餐盘,沾染着酱汁的牛排扒在了他的身上,“嘿!你干什么!”
扎克看了眼老汉克,扶起了他,拍掉了他身上的食物,“迪伦回来,我们要找到伍迪了。”
老汉克双眼睁大,盯着扎克,“他……”
“他必须死。”扎克摇摇头,“抱歉,汉克。”
吸血鬼并没有等待汉克的答复,消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