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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角逐

    在通往田隆城的大路之上,多了两个灰衣蒙面之人,一路上有不下数十人被两人所杀,其中元婴中期三人,元婴初期十人,其余皆是元婴以下者。在这条大路上,存在很多盗匪,他们专门抢夺过往的行人,不过面对看不清修为或者修为比自己高的都是躲得死死不敢出来,不过其中也存在不少亡命之徒,而恰恰这些亡命之徒就成了二人手下的亡魂。

    这三个元婴中期修士的魂魄被其中一个青年修士用一方鼎收了,剩下的则全被另一个修士收在了一个布袋子里。

    “穆兄,之前所收的魂魄早已被我炼化,你不会怪我吧?”青年修士微微一笑,拿出了一尊墨色的小鼎。

    “哈哈,李兄,区区几味亡魂又算得了什么,如今我也收了那几个凶魂,比之前犹有胜之啊。”

    有了这十个元婴初期修士的魂魄,再加上数十个结丹中后期修士的魂魄,比之之前所失,却是有所得了。

    “我还得多谢李兄指点,若不是李兄指点,某还在困惑之中,而且一路上若不是李兄帮衬,这些盗匪我也有些棘手啊。”穆远山脚下生花,转眼间就到了十里之外,李小清每踏一步,脚下都会有火焰缠绕,与穆远山并肩同行。

    “若不是我执意走大路,又怎会遇到这些盗匪,说起来在下实在过意不去。”李小清呵呵一笑,在穆远山看来却是有些起鸡皮疙瘩,这李小清翻脸比翻书还快,现在还笑呵呵的,下一刻说不定就将杀人的利剑架在了你的脖子上,想到这里,穆远山浑身的不自在。

    这一路上,李小清面对那些盗匪总是一副猥琐的样子,有限的很有风度,还很优雅,可偏偏这风度和优雅之下却隐藏着一张令人恐惧的脸。

    “穆兄,你落后了哟,呵呵。”李小清在前方呵呵一笑。

    立即就回过神来的穆远山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加速赶了上去。

    这一切都是李小清刻意为之,若是不在穆远山面前展现出自己令人恐惧的一面,恐怕就算是到了那里,那里的人也永远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更不用说前去分一份宝藏了。而对于独吞整个宝藏,李小清却是摇了摇头,他可没这么想过,这些遗迹之中,隐藏着太多的危险,自己所拥有的已经够自己变得足够的强大了。

    而在此时的田隆城内有一个人的想法和他恰恰相反,这个人便是何湘,此时的何湘正在一间杂货铺内挑选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段时间以来,何湘参与了这田隆城特有的一种比试,这种比试受城主所庇护,凡是参与进来的修士,不论生死,最终胜利者可进入城主珍宝阁挑选一件自己喜欢的东西,并且获得城主使者令牌一枚,在田隆城就有了收取税赋的权利,不可谓不诱人。

    比试百年一比,还有一个月就是百年的最终比赛,比赛分为十个阶段,每十天一阶段。

    今天,已经是第三个阶段比试。

    在比试场地的四周,早已经坐满上千人,这些人大多都是来看热闹的,不过有很多人都在互相赌斗。

    “韩道友,我用一根百年人参跟你的龙纹杖做赌,这场柳淮与公孙吴的比试中柳淮胜出,你敢不敢赌?”

    “莫道友,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柳淮本就是元婴初期的怪物,公孙吴不过是结丹后期,柳淮若不取胜那就怪了。”

    那莫姓修士轻蔑的看了一眼韩姓修士。

    此次有十场比试,柳淮与公孙吴就是其中两人,场上,公孙吴面对这修为高出自己数倍的柳淮,公孙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知道自己只要一懈怠就会遭受对方灭顶的打击,柳淮毕竟是元婴期的修士,而自己不过结丹后期。尽管如此,公孙吴可并没有退缩的心理,他有着自己的信心,好似曾经打败过元婴期的修士。

    柳淮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精悍的男子,眉头微皱,脸上严肃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因为对方修为比自己低而大意,公孙吴在这荒脊之地是有些名声的,传闻曾经有一个元婴初期的修士死在了他的手中。

    “公孙兄,请。。。。”柳淮衣袍挥洒,一道雨幕已经朝着公孙吴撒去,那滴滴雨水看似普通,可公孙吴知晓其中必然含有恐怖的灵力。当下不敢大意,手中出现一把黝黑的弯刀,弯刀之上还存有干涸的血迹,整把弯刀只有一尺长,可却透露出了令人悚然的寒意,就好似面对着无尽血海一般。

    “竟然是血痕刀。”

    比试场地外的人群中有人惊呼。

    “什么是血痕刀?”

    “相传在南疆深处,存在着一个名为冥河的部落,冥河部落的族人每人都配有一把血痕刀,刀茹毛饮血,凡是用此刀者,除非冥河族人,其他人都需要每月使用自己的血来喂养血痕刀。冥河部落因为过于嗜血残暴,因此被其他部落联合剿灭,只有少量的族人逃过一劫,但都隐姓埋名,从不现世,相传其族有一把狼头血刀,有着弑神斩仙的威能,可惜早已不复存在了,当年冥河部落被剿灭之后,狼头血刀也被巫族、蛮族以及其他几个南疆势力所摧毁。”

    “不错,虽然冥河部落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可那些血痕刀因为其惊人的力量而保留了下来。”

    “嘿嘿,有了这血痕刀,柳淮想要赢公孙吴恐怕有点难咯。”

    眼前的这把血痕刀的给众人带来了满满的震惊,柳淮的雨幕也随着公孙吴轻挥血痕刀而消散,柳淮目露精光,微微一笑,“血痕刀,有点儿意思。不过就凭一把刀就想赢我,你也把我看得太简单了一些,公孙吴。”

    “嘿嘿。。。柳淮,你不要得意,有了这血痕刀,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了差距。”公孙吴舔了舔嘴,阴冷的声音令人有些不自然,

    两人已然相斗了数十次,柳淮每一次出手,公孙吴都能凭借血痕刀化解,柳淮心中越来越惊奇,虽说血痕刀名气大,可自己却完全不信就凭一把刀就能跨越结丹与元婴之间的鸿沟。

    柳淮祭出一面双面小鼓,轻轻一摇,只听一阵轰鸣,一道狂暴的气息围绕着二人。

    “拨儿鼓,拨儿鼓,鼓声起来,人魂断。”柳淮冰冷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仿佛一尊千年鬼妖。手中的小鼓停了下来,一道黑色烟雾从鼓内冒了出来,化作了一个黑面獠牙的魔鬼,魔鬼张开嘴时,有丝丝黑气缓缓冒出。

    那正挥刀斩来的公孙吴动作一顿,无尽的寒意从头皮传遍全身,“这,这是什么东西?”可公孙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血痕刀狠狠地砍在了魔鬼的头上。魔鬼的头如同木头一般,被血痕刀一直看到了颈部,“唔。。。。”

    就在公孙吴手拿血痕刀,欲从其颈部将其头颅割下的一刹那,一张漆黑的手掌一把捏住了那横着的刀锋,手掌上手指的指甲竟然比手指还长,看得公孙吴头皮一阵发麻,“这,这到底是什么妖怪,砍成这样都不死。”

    “哈。。。”公孙吴大喝一声,将血痕刀从妖魔手中抽出,一下倒退数十步,额头隐隐冒出了冷汗,显然是被这魔鬼给吓住了,毕竟这魔鬼的模样他过于吓人。

    至于四周的人此刻早已惊呼,胆子小的甚至都尿了,“这是什么怪物,太可怕了。”

    一个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皱了皱眉,“这东西不简单。”

    公孙吴冷眼看着眼前的魔鬼,时刻提防着。

    魔鬼身后的柳淮此刻双眼弥漫血丝,这一面鼓是他早年炼气之时误入一处阴冷的山洞时捡到的,没错,就是捡到的,小鼓就在他的脚下。当他第一次鼓动小鼓时,并没有发生什么,可柳淮总觉得小鼓不凡,就留了下来,直到自己元婴之时,那被自己放在了储物袋内数百年的小鼓居然有了异动,在自己的拨弄之下,就出现了这尊魔鬼,柳淮才明白过来这小鼓原来是一件极为厉害的宝贝,这魔鬼身上的气息极为恐怖,就算是刚刚触及元婴的柳淮都不敢轻易使用,一旦使用自己将会全身脱力,全身的灵力刹那间就会被小鼓所吸走。

    魔鬼则会按照拨鼓者去攻击拨鼓者想要攻击的人,魔鬼存在的时间只有不到半个时辰,若不是对方一来就不要命的祭出血痕刀,柳淮根本就不愿意使用小鼓,因为血痕刀的威名实在是太大了,凡是触及血肉,便会吸食修士的血液以及灵力,极为恐怖,除非有了化神以上的修为,突破血肉之躯,方才能在血痕刀下而不损。

    魔鬼双手将被劈开的两半脑袋一拍,脑袋眨眼间就合在了一起,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吼。。。”魔鬼大吼一声,身影竟然凭空消失,柳淮粗喘着气,汗水早已打湿了背心,也不敢打坐恢复,冷冷地看着前方,虽然召出魔鬼与公孙吴相斗,可还是不放心,在这个极为混乱的地域,想要生存下去,可不能带有丝毫的侥幸和大意。

    “碰。。。”一声钢铁般的撞击声轰然响起,魔鬼的指甲竟然与血痕刀狠狠地撞击在了一起,“找死。”公孙吴手中的血痕刀凌厉异常,对于忽然出现的魔鬼心中震惊的同时眼睛发红,朝着血痕刀喷了一口鲜血,血痕刀立刻散发出丝丝红光,不过眨眼间魔鬼与公孙吴就交手了数十次,魔鬼没有丝毫的修为波动,依靠的只是**。

    “这魔鬼的身体怕是有着元婴中期的修为,特别是指甲,那只怕是已经炼成了法宝,竟然能与血痕刀相抗。”

    “呸,你知道个屁,血痕刀厉害是不错,可必须破皮见血才能发挥出威力,现在这魔鬼根本就不流血,其不过就是一具傀儡,血都没有,血痕刀起不了作用啊。”

    公孙吴此刻心里很是郁闷,本想一开始就凭借血痕刀之力打败元婴初期的柳淮,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这样的傀儡,而且修为还如此之高,自己根本无法和傀儡长久的耗下去啊,一旦自身灵力耗完,自己也就玩玩了。

    看着远处此时面色苍白的柳淮才松了口气,看来柳淮的消耗比之自己大了不少啊。不过有着魔鬼挡着,自己丝毫没有办法靠近柳淮啊。

    “喔。。。”魔鬼不时发出呜呜的叫声,不少人都直起鸡皮疙瘩,这绝对是很多人见过的最为骇人的怪物之一。

    “嘭。。。。。。。”魔鬼双手一扬,那公孙吴手中的血痕刀应声而落,公孙吴一下变得面无血色,暗道,“这下糟了。”

    随之而来的,则是魔鬼那冰冷的指甲,就在指甲距离公孙吴胸口不到一毫米的距离,公孙吴仿佛已经感觉到了生命的逝去之时,那魔鬼缓缓的消失了。一把利剑架上了公孙吴的脖子,柳淮手握着一把灵风剑,面色略有缓和,这魔鬼十分凶残,自己曾经是见过的,可他却并不想杀了公孙吴,虽然比试没有禁止杀人。魔鬼杀人之后会汲取被杀之人的肉身精华,随着魔鬼不断汲取他人血肉后变得更加强大,柳淮就愈发感觉魔鬼不受自己的控制。

    “你输了。”一声对生命淡然的声音传进了早已茫然的公孙吴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