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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是一个没卵的时代

    有一种人,你打了他后,你看他就顺眼了。

    朱大勇就是这种人,这份意外的豪爽和胸襟赢得了林云的好感,让他打消了殴他们一群人的念头。

    “好,朱营长小心了。”他冲朱大勇微微一笑,提醒道。

    “来吧!”朱大勇点头,凝神戒备。

    林云揉身而上,用的是同样的招式。

    这一次,朱大勇有了准备,成功防住了。当林云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时,他身子朝后方微微一仰,双肩轻轻一晃,便如一条鱼儿一样脱离了林云的控制。

    林云提膝顶向了他的腹部时,一双孔武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托住了林云的膝盖。

    老子从不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嘿嘿。朱大勇眼中有笑意,对自己的防守很满意。

    下一刻,笑容变成了惊恐。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的身子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又弹到了地上。

    “咚——”遭到重击的木墙在沉闷绵长的响声后倒了一堵,天花板上扑簌簌地掉下了一层灰。

    “打就打呗,拆墙干啊——”风三娘心疼地喊道。

    一膝之威,竟生猛如斯,曲哲等人目瞪口呆,酒意都消退了几分。

    朱大勇扶墙而起。

    “不来了,你小子不是人。”他弯着腰冲林云摆了摆手,目光转身风三娘,“三娘啊,你心疼墙干啥,不会心疼下人吗?”

    这倒是个妙人,林云忍俊不禁。

    “好好好,我墙都不扶就扶你。”风三娘妩媚一笑,走上前搀住了朱营长。

    “兄弟,厉害!!”曲哲朝林云竖起了大姆指,脸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是怕挨揍吧?”朱大勇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嘲讽,“你不是一直觉得你比我厉害么?你行你上啊!”

    “副营长怂了!”

    “副营长,来一个!”

    “副营长上啊!”

    几名尉官开始起哄,曲哲心中暗暗叫苦。

    前路有火架着上,身后有坑踹一脚,过河赶紧把桥拆,上墙急忙扛梯跑,埋队友那是军营必不可少的日常。今天不陪朱大勇挨顿打,这事就没完了。

    “上就上,看我的。”曲哲瘪嘴道。身后军官们急忙闪开,生怕遭了池鱼之灾。

    “兄弟,不行别勉强!”朱大勇挤眉弄眼地说道,“林兄弟的拳脚不是闹着玩的。你看我,就两下,第一下,胃下垂了,第二下,脑震荡了……”

    曲哲挨了三下,第三下是他强烈要求的,林云实在不忍心让他失望。

    既然动了手,就没有水可放。营长副营长一次收拾到位,对兵站和林云来说都是件好事。

    架打完了,自然是喝酒。风三娘派人收拾好包间,又送来了一些酒菜。

    对男人们来说,酒是化解恩怨的神器。几杯酒下肚,一伙人便打成了一片。

    “林兄弟,刚才你路过时,我们正在讨论边境局势。”曲哲端着杯子走到林云面前,“老朱刚说到青云这次一定会借机和咱们大越全面开战,我们就听到了你的话。他现在特别想上战场,想轰轰烈烈地战死沙场,所以他当时就恼了!我们跟你赔不是!”

    “原来是这样!”林云端起杯子和曲哲碰了下,然后一口干掉。

    “你二位是我的直接领导,在座各位也是同僚,以后请多关照!”满上酒,林云朝众人举杯敬酒。

    “干!”众人轰然而应。

    “林兄弟,你为什么觉得青云和我们打不起来?”有个中尉出声问道。这个问题,顿时让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林云身上。

    林云轻松击败朱大勇和曲哲,让他们潜意识地觉得,他说的话一定是对的,所以很想听听理由。

    “很简单。”林云洒然道,“报纸上写得很清楚。”

    报纸?写得很清楚?报纸不都囔囔着马上就要开打了么?哪份报纸上写了两国不会全面开战?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林云道:“2月20日,大越帝国外交部长温正文率团抵达阳泉行省首府风城,与落日帝国外交使团签署了《风城协议》,结束了两国长达三个多月的边境冲突,成功修复两国睦邻友好关系。”

    曲哲点头,叹道:“对。这份狗屁协议让大越损失了百万金币和一县之地,让人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据说,在协议签署的当晚,大越使团副团长、帝国三皇子楚天狂在留仙楼上千金买笑,酩酊大醉后依楼高喊:‘有比老子更厉害的败家子吗,站出来给老子瞧瞧!’”

    “2月28日,青云帝国军方突然宣布:自3月起,在西北地区举行为期两个月的军事演习。西军已经停了两年的春猎同时启动。3月5日,北方联盟的商业巨擘们集结大批商队三路南下,揭开了构筑南大陆黄金商道的序幕。这些事,报纸上都有写吧?”林云问道。

    众人纷纷点头。

    林云道:“把这三件事放在一起看,事情变得很简单。我打个比方,落日是头狼,青云是只鹰,大越是只兔子,北方联盟是只羊。兔子太肥,狼和鹰谁都没法一口吞下。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呢?是恐吓兔子,逼着它做自己的朋友,把对手搞死,然后什么时候想吃兔肉再慢慢吃。隔壁的羊一看不干了:我吃草你们吃肉,兔子肉我是没兴趣的,但兔子完了不就轮到我了么?所以,它就想办法把兔子武装起来,崩掉狼和鹰的牙,让它们以后吃不动肉。于是,一种微妙的平衡就达成了,直到有某种力量打破它。”

    林云讲解的角度很新颖,一群人听得很入神。

    “这个比方有点惊世骇欲,但仔细一琢磨,好像真是这么个理。”曲哲最先悟透他的话,苦笑地叹道,“兔子……太形象了!林兄弟,你太有才了!失敬,失敬!”

    “你们都是兔子,一窝兔子……”朱大勇晃着手指一个个点着手下军官,嘿嘿笑道,笑容里满是郁结。

    “上有鹰,下有狼,兔子到底该何去何从啊?”有人叹道。

    “做兔子其实挺好。”林云笑道,“我知道有一只聪明的兔子,尽管被一群猛兽围着,但一直活得挺滋润的。弱一点其实不可怕,但关键是,逼急一定要敢咬人,而且咬人一定要狠,哪怕搭上一条兔命!”

    众人咀嚼着他的话,默默想着今日的大越,心中越发的感到绝望。祖国,对军人来说,不仅是母亲,更像初恋一样美好。当种种丑恶加诸于她身时,那份深沉痛苦足以压碎一些军人的精神世界。

    朱大勇就是这样的军人,曲哲也是。

    “割地赔款,亡国之路,今日大越令我失望!这是一个没卵的时代,只能自己想办法硬起来!108骑兵师狠狠咬了青云一口,干得很漂亮。未来的日子里,我也想找机会痛快地咬两口,诸位呢?”林云最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