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府
九花早早安派了这两个人的工作,虽说这两个人是伴读,但是九花也不大喜欢两个都跟着她出去,为了这件事九花还特意思索了很久,既然有三个人陪伴她,那么就不用一直朵兰图陪伴自己了,所以为了此事九花特意跟三人说只有休沐的时候朵兰图陪伴,其余时候就两个人呢换着来。
朵兰图很是出乎意料,没有想到自家女郎竟然会如此出乎意料,没有任何怨言,按照自家女郎的性子,应该不会如此就善罢甘休,应该会好好整顿这两个人,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自家女郎并没有这个意思,看来是自己想多了,看来自己对自家女郎还不是很了解,有待考究,有待考究。
“既然家里来了客人,今日我们就应该好好庆祝一番,看你们的衣着打扮,也是富贵人家的女郎,过来跟着我,该是委屈你们了。”
柳完颜听到九花这话竟然有些意外,没想到九花竟然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真是小瞧咱们九花了,平常这时候九花可是最是调皮的,这时候说出来的话倒不像平常的她,柳完颜满意地点点头,眼中充满了肯定,看来自家九花也是长大了。
“女郎,我们怎么会委屈,简直是求之不得,女郎方才我说了一直都是很憧憬女郎,能待在女郎身边简直就是我们的福分,是我们至高无上的荣耀,女郎不用如此说是我们委屈了,其实我们两个一点都不委屈,还乐在其中呢!”
本来九花还在想这两人是否是这罗国地道人,虽说那人都说自己是了,可是九花还是不相信,但是看那个人如此豪爽的样子,那就不猜疑了,接下来想的不应该是这个,而是接下来要吃些什么才对。
“你们今儿来了刚刚好赶上,我啊今早特意去了闫春楼,我可是点了好些个东西,这般可以一块吃了。”
这会九黎也从外面走进来,朝着上首走去,对着自己的小妻子点点头,看着自己小妻子地样子应该没有什么意外,然后又看了一眼九花和那两个新来的人,眼中也很是满意,谦恭的人,不错,自家姑母选的果真是好的,九花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对这两个不满意的神情,九花也应该会喜欢这两个,至少不会排斥。
倒是九花身后一直跟着朵兰图摇了摇头,又是点头,九黎哪里知道朵兰图什么意思,以为是九花不喜欢装作喜欢的样子,此事还是往后再说,现在不能把九花逼的太紧了。
“九花,这两个人就是你以后的另外两个伴读了,她们两个会教会你你一些别的东西,罗国女郎也该是什么都会的,日后可不要日日去跑马了,那些地儿......还是有些危险的。”
九黎话语停顿了一下,其实想与九花说外面那些地方真的处于危险,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罗国里面到底有没有那帝都的奸细,若是被发现九花与那个有兰郡主长得一模一样,咱们九花怕是真的危险了,他绝对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自家九花身上,他绝对不能冒险。
“阿兄,外面有什么危险的,只不过是跑马而已,怎么如今马场都算危险的地界了,如今我可不是从前那个在马背上摔下来的小女娃了,阿兄你不用如此担心的。”
九花一脸莫名其妙,什么时候自己阿兄如此神神叨叨了,这罗国一派祥和的样子,这地界都是一些良民,再者自己早已不是孩子了,哪里会不懂那些道理,倒是自家阿兄最近有些忧思过滤了。
九黎看着自家小妹那张脸就知道自家小妹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那些有的没的,若不是因为有些原因不好说,此刻他绝对早已全盘托出,这样他也不用如此担忧了。
九花出去的时候,身后不再是朵兰图一个而是跟着三个人,这在整个棠府都可以算是轩然大波,毕竟这罗国第一女郎的身后又多了两个人,这算是无上的新奇了,这对另外两个来说算是无上的荣耀了,倒时候那些女郎不知该会多羡慕,毕竟憧憬的九花女郎就在身边,而且从前的第一女郎也在棠府,这简直可以算是幸运了。
“姑母当初选你们过来的时候可考了哪些玩意?是像寻常罗国女子那样的吗?”
走到了自家的小花园,九花寻了个石凳子坐下,此地阴凉,像这夏日炎炎的时候呆在这儿,算是比较凉快的,她们此刻在的地方是在自家小花园的亭子里,夏日炎炎,这太阳大的刺眼,但是对于这习惯的罗国人来说不管怎么样这季节在她们眼里或许就是一个季节这样子。
那些有眼力见的棠府侍女们,早在九花过来的时候准备好了那些瓜果糕点茶点,这般女郎就不会在这感到闷热,因为女郎所以棠府的一切都没稀缺过,太后体谅自己的侄女,所以基本上九花的一切开支与用物都是从王宫里走开支的。
茴央与阿德依对视了一眼,随后又看向了九花,茴央心领神会,像这种情况下,基本都是她来作答的:“女郎,我们来到棠府之前,可是做过层层选拔,那时候不知女郎知不知道,那时候有个罗国女子能干之才的选拔,表意思是做那宫里的人儿,实际上我们这些参加选拔的女郎们早就接到消息是来给女郎你做伴读的,所以我们才会参加那选拔。”
“那你们比了什么?”
“女郎知道的,我们罗国女子会的基本都要考,琴棋书画,跑马什么的还有一些玩乐的我们也考了,还有一门特殊的就是考了我们武功。”
“武功?”
这下九花就精神了,如此夏日炎炎,如此闷热,在这亭子里也不能解暑,这让九花很是烦躁,竟然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一听到茴央如此说九花整个人一哆嗦,好家伙,姑母派过来的人不错,基本什么都会,果然算是能干之才。
九花拿起果盘里的果子,咬了一口,随后又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回味一番,真甜。
“你们当真会武功?”
“是!”
“你们知道吗?你们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让我想到了几年前朵兰图刚刚来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回答我的,当然我问的也是如当年一样的问题。”
茴央看了朵兰图一眼,她心里的声音是忠诚的,她对王女是忠诚的,是绝对不会对王女有什么不好的心思的,就像九黎和柳完颜对这一世的王女士疼爱的,只是她们不知道这一世王女的执念与一缕魂魄在哪里,看来是要跟着自家王女一段时间了才能发现那在哪里。
几个人在这一段时间聊得很是尽兴,正在等待饭点的她们已经没有话可以说了,说实在的九花不大喜欢跟她们聊,一个原因是自己跟她们两个不熟,还有一个原因九花压根就不喜欢聊天,因为当真没有什么好聊得,开头能聊一些,至于聊完那些后,九花就不大喜欢与她们说话了。
这可能在外人看来这是九华特意给这两个新来的伴读落了面子,实际上九花是真的不想讲话,天气太闷,让九花更不大喜欢聊天了。
渐渐地九花就趴在石桌上,渐渐闭上了眼睛,这闷热的天气让九花都有了一些困意,朵兰图见此,还是拉了拉九花的袖子:“女郎,莫要在这里歇息,这睡得也不舒服,咱还是好好回房间小憩一下吧。”
九花早就有些困意了,这下听到朵兰图的声音,真的不是很想理会,微微睁开眼睛,看了朵兰图一眼,随后转过头,不再看朵兰图。
朵兰图见自家女郎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是真的想睡了,而且不想理会自己,朵兰图放弃了,看了看这亭子的四周,这亭子四周还是有人看着的,那她就放心了,这会自家女郎应该不会醒,于是她向那些个候在一旁的侍女招招手。
“你们过来,现在我要与这两个伴读有事去,你们几个就在这儿照顾女郎,可莫要再添很多冰了。”
“是!”
这些侍女都是棠家很早的时候留下来的那些侍女侍从的孩子,这些可是对棠家忠心不二的,不过也有一部分是从外面进来的,不过那些外面进来的可不会留在这里,是在外厅,毕竟这里面的还是自己知道的人做才放心。
随后朵兰图才转向茴央与阿德依两个人,朵兰图可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就会气闷,其实走在上的时候有人说的有两个过来分走了女郎的喜爱,其实朵兰图听到了,但是朵兰图不会把这个放在心里,因为这本来就是假的,女郎根本就不会对她们有什么宠爱。
“你们是太后选过来的,至于这里的规矩想必现在你们应该知道了。”
朵兰图的眼睛直勾勾看向茴央与阿德依两个人,若是其他人,她们定然会觉得这个人对她们不喜,可是面前人她们可不会这么认为,毕竟面前之人可不会有像寻常妇人家那些心思,毕竟面前之人是个武将,只会一心一意照顾女郎,哪里会管那些玩弯弯绕绕。
“我的眼睛可是一直看着你们两个的,女郎相信了你们两个,我可不会相信你们,我还会一直盯着你们的,你们放心。”
茴央与阿德依点点头:“朵兰图,我们知道了,我们是太后娘娘派来的,我们可不会忘记这些事情,有些事,有些道理我们都明白的。”
朵兰图眼中多了一丝肯定,这两个从现在看起来至少还是不错的,朵兰图看了眼茴央又看了一样阿德依,这两个看起来就是细皮嫩肉的样子不知道武功到底如何,不过能被太后派过来的女郎武功应该不会太低,也应该是蛮厉害的,至于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细皮嫩肉,可能是这两个人的伪装。
“不知你们两个过来的时候是否早已知道我们这些人,是否已经调查过一番,不然的话,你们不知道我还得再告诉你们一遍,不过据我了解,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了这一切,看你们的样子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谁的人,君主与太后底下都有暗卫,不知你们是金暗卫,还是银暗卫?”
阿德依与茴央两个人眼底出现了一丝迷茫,随后又很快恢复清明,金银暗卫是什么,这个她们两个哪里知道,不过两个人在整理那两个人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两个人手里都有一块银色令牌,上面都有一个图案,但是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两个人当时只以为是家族的令牌,莫不是那个令牌代表着身份?所以那一块令牌,她们两个一直都带在身上,为了以防万一。
那两个看起来糊里糊涂的样子,没想到竟然会有那样一丝身份,该说那两个人伪装的太好还是看起来太过人畜无害。
“怎么?你们不知道吗?看这个。”
朵兰图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块令牌,只是这一块跟阿德依与茴央手里那一块又区别的就是令牌的颜色,暗纹与上面的花纹都是一样的,这一块是金色的令牌。
“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你们手里也有一块对吧,不过你们的令牌跟我的应该会有点差别,你们应该是银暗卫,太后选的人绝对不会是普通人,你们什么都会我就知道你们绝对是暗卫,因为现在的你们跟当初的我并没有什么区别。”
阿德依看了眼朵兰图手里的令牌,勾唇一笑,随后又移开了眼,听到朵兰图继续说道:“以后就多多关照了。”
.......
三个人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九花早就已经醒了,在她们三个走开后不到半刻,九花就跟在了她们后面,看那个样子朵兰图应当是认识这两个的。
九花没有想到自己走到之后却听到了同为暗卫的事情,九花眼中晦暗不明,原来自己在亲人的眼里还是那么脆弱,可是九花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一遇到事情就会趴在姑母怀里哭的小丫头了。
九花又看了一眼,摇摇头,转过了身子,没有回到亭子里,而是往饭厅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