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饮血都瑶魅宫
“王女,要不穿那件蔷薇红的大袖裙罢,王女穿那件肯定好看极了!”
茴央早再拿出这些仙织罗裙之时,就想到了王女肯定会喜欢,这是按照她从前的喜好来选的,茴央这才把这衣裳放到了显眼的地方,可以让王女一下就看到。
果然不出她所料,王女一看到那蔷薇红的大袖裙整个眼睛都亮了一下,王女果然是喜欢的,可她的眼睛又很快移了过去,茴央看到了卿安眼中的黯淡,应该是想到了自己现如今已经不适合穿这般鲜艳的衣裳了。
“茴央,你把那件月牙白的仙织裙拿来与我吧。”
“王女为何,你穿那件蔷薇红的大袖裙真的好看极了,王女不然就穿那件吧!”
茴央不喜欢徜徉,不仅仅他是个骗子,他的行事作风都让茴央很不喜欢,他那一副样子都是阴阳怪气的,但是王女喜欢才是最重要的,并不是为了那个徜徉,而是王女穿着会喜欢罢了。
“茴央,今时不同往日,再穿那些个鲜艳的颜色岂不是要让人笑话,就穿那件月牙白的衣裳便可,拿来替我换上罢,莫要再说其他了……”
茴央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卿安脸上表情淡淡便没有再说什么。
“是!”
转身拿了矮桌上的月牙白仙织裙,从下舒展开来,放到自己手臂上。
卿安从梳妆镜前站起,舒展开自己的手臂,茴央也就顺势替卿安套上了这件仙织裙为她系紧衣带,捋平褶皱。
“王女穿什么都是极好看的,真真是天界数一数二的美人!”
卿安伸手勾了茴央的鼻子,“就你是个滑头,阿德依与你倒是安静了些许,你这点也得跟阿德依学学……”
“王女!”
茴央这可不乐意,撅起了嘴巴,好似能挂个油瓶。
“咔哒”
殿外传出门开的声音,卿安朝着窗外看去,阿德依回来了,手臂上果然提了一个篮子。
“神女!”
阿德依踏进了宫门,一进来便看到了换好衣物的卿安和茴央。
阿德依将万物篮放到了梨花桌上,“今日了集市上采买了一番,原是想给这瑶魅宫添点物舍,却发现没有什么极好的物舍,阿德依就随意购选了一些……”
“无事,回来了便好……”
“今夜有夜宴要参与,你与茴央下去也准备一下罢,我想自己呆一会,你们下去罢!”
“这……是!”
茴央与阿德依两两对视了一一眼,齐声回了一句后便退出寝殿。
“阿德依,那徜徉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干什么……”
“茴央……神女应该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些事,我想神女还是能辨认出来自己真正所爱之人的,虽说现在被混淆了记忆,但是她总能有所感知的!”
“但愿如此吧……”
卿安自她们俩走后,又坐到回了梳妆镜前,虽说与徜徉相认了,可是她的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她是喜欢郎君没错,可是她的郎君怎么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呢,譬如她喜爱的茶水,虽说这不是问题,可郎君从前与她承诺过若是与她在一起品茶之刻就永远不会出现她不喜欢的……
郎君怎么变得不一样了呢……
夜宴楼台,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卿安越过几座宫殿才走到了面前这座高耸的宴楼,据说饮血都的宴楼乃是整个魔界最高耸的建筑,也是整个魔界唯一的一座宴楼。
“神女,小心脚下!”
卿安看了眼脚下,小心踏过门槛,方才到宴楼之时看到这悬梁之上高高悬挂着的牌匾上面纂刻着“宴楼”两字。
刚刚走进这宴楼,迎面便迎来一个红衣如火的男子,徜徉。
卿安看呆了眼,好像在她从前所有的记忆里,徜徉从未穿过这么鲜艳的衣裳,以往都是穿着玄衣或者青衣,不论是参加什么重大的宴会还是其他时候,他衣柜里也没有这般鲜艳的衣裳,或许是她想岔了罢,今儿是个喜庆的日子,他穿的喜庆点也不足为过。
早知她今日也穿那套红的了,不过为何总觉得心里有点隔应呢?
“从前未见你穿过如此鲜艳的颜色呢,今日瞧见倒是不一般多了……”
徜徉拉过卿安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弯处,带着她往前走去。
“日子喜庆,当然要穿喜庆的衣裳来过,穿的死气沉沉可不是会坏了兴致,你今日怎么穿的这般素净,虽说也挺好看的,但是还是穿的鲜艳些好。”
徜徉只顾着带着卿安往前走,并未注意到卿安此时脸上的神情。
卿安此时脸上表情是愈发冷淡,她开始怀疑她身旁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郎君了,从前在竹屋的日子她记得清清楚楚,从前郎君分明与她说过不是你我的大婚我绝不会穿,若是穿了也是偷偷穿不被你发现。
卿安依稀记得郎君与她说过他的心情若是感到愉快或特别愤怒之时,身上那一身衣裳都会变得如烈火一般,可如今又是怎么回事呢,郎君怎么会说出那等话,郎君说自己的红衣烈火就只属于他一个人,他不允许别人共同观赏这般美好。
“郎君,你还记得从前我们在竹屋的生活吗?”
徜徉的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后又往前走了,语气轻快:“怎么了,卿卿,我怎么会不记得从前的日子呢?”
“卿卿还记得郎君以前是最喜欢穿红衣的呢,那天郎君突然穿了一套玄衣,卿卿倒是有些不大习惯呢……”
茴央与阿德依跟在后面,听到卿安这么一句话便瞬间明了,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冀岚神君从前可从未在王女面前穿过红衣,就算有也是在王女不知情的情况下,看来王女也是有所察觉了,若是真的是王女心心念念的冀岚神君要是听到此话定会立马反驳王女他从前可从未喜欢过那等鲜艳如火的衣裳。
徜徉领着卿安在一处桌席坐下,为卿安斟酒一杯,自己手握一杯,饮酒入喉,慢慢放下酒樽,才把视线转至卿安。
“红衣?我从前好像不大穿这般艳丽颜色呢!”
卿安听到此话,虽说心里有些怀疑,可还是拗不过自己,怎么能怀疑眼前人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是个人都会改变,更何况郎君呢,自己又为何要如此强求那些,现在郎君能与自己在一起便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