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饮血都瑶魅宫
再次踏入这瑶魅宫之时,卿安不是自己一个人去了,而这次卿安走进这瑶魅宫之时却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徜徉陪着她。
徜徉拉过她坐在梨花椅上,徜徉手袖一挥一套紫玉茶壶出现在梨花桌上。
素袖白衫,清茶玉壶,暖香颖秀。
卿安手上拿着那紫玉茶壶,茶壶之上冒着热气,里面飘着一些青红茶梗,卿安并没有品茶,这茶中香味扑鼻而来。
卿安轻泯了一口,唇齿留香,眉头轻微皱了一下,这茶好是好,却不是自己喜爱的茶,这并不是自己所爱的茶,这么多年过去了,怕是徜徉也忘记了自己喜爱之物。
“怎么了,这茶不合胃口吗?”
徜徉为卿安沏了一壶茶,看到卿安的眉头皱了一下。
“没什么,郎君这些年过去了泡的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只是忘记了卿卿的喜好罢了……”
卿安脸上有一丝落寞,但是很快她便掩了下去,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呢,明明是自己忘了徜徉那么久,又有什么资格说徜徉这些呢?
徜徉见情况不对,放下紫玉茶壶,一把抓住卿安放在桌上的手,轻轻摩挲着。
“卿卿,我并非忘记了你的喜好,而是这些年我爱上了这清茶的味道,苦涩又回甜不像甜茶那样一直甘甜……”
“郎君这些年竟爱上了这个味道是也想让卿卿也尝尝这个苦涩的味道吗……”
卿安好似知道徜徉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徜徉是想告诉自己这些年过的如何苦涩但每每想到曾经与自己的生活回味甘甜罢,不像从前像甜茶一般一直甘甜的生活。
卿安的手紧握住徜徉的手,眼睛紧紧盯着徜徉,眼里充血,她很懊悔,现在看到徜徉她的心又动摇了,师傅啊,她又如何斩得断这缘,她该如何是好……
“郎君,这些年,你是如何过来的,你为何不告诉我这些,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从前与你发生的一切,这样我还能早点记起之前的事情,又怎么会让你在这魔界一个人独活这么久!”
卿安的眼泪划了下来,徜徉作出不忍的表情,他的眼也充血了,伸出手拭去了她脸上的眼泪,很是小心。
“卿卿告诉你这些又能怎么样,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卿卿我不忍你接受这么惨痛的事情,这些事让我一个人承受便是……”
卿安握住徜徉放在脸上的手,“不,郎君,卿卿从梦境中醒来,什么都记得,却唯独忘记了郎君你,卿卿直到看到那镂空雕花玉簪才想起来郎君你,记起我们曾经的那一幕幕画面……”
“卿卿总能记起与郎君在竹屋里的一切,想起郎君拥着我,想起我们一拜天地,想起我们偷偷私奔,想到我们曾经那些快乐的位日子,想到郎君总会偷偷记下卿卿的喜好,想到我族破灭后,我与郎君相依为命互相扶持的日子,那时候是多么难忘,可是卿卿却看不清郎君的脸……”
“直到郎君你把那支镂空雕花玉簪让茴央交给我时,我的记忆中郎君的脸才慢慢清晰起来不再模糊……”
“唉……卿卿,你又是何苦呢,如今我是魔界祭司,你乃神界龙女,若是你我再次上演从前的那些事,你以为神界不会做出相应的是来反对吗?神魔两立,你我若在一起必遭天地唾弃……”
徜徉甩开了茴央紧紧握住他的手,从梨花椅上起来,从瑶魅宫中出去了,只是脚步略急,背影匆匆,像是逃避。
卿安眼中满是落寞,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果然郎君是在怪她没有早早认出他,早前还再心里厌弃徜徉,卿安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愈发痛,像刀子在扎自己的心一般。
卿安从梨花椅上站了起来,抬眼看了这屋内的摆设与内置,她还是更喜欢从前与郎君一起居住的竹屋,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师傅,我该怎么办,我可能回不去了,卿安斩不断这道缘,若是真遭到这万劫不复,自己也认了……
卿安躺在贵妃塌上,茴央与阿德依走进了殿中,关上了瑶魅宫的宫门两人相视一眼心里都有数了,对方才她们所发生的事都选择了忘记。
“王女,今日刚刚到魔界,先安置吧,莫要想那些其他事情了……”
卿安还困于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反应过来,良久她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人,“你们怎么跪在地上,快些起来罢……”
“王女,茴央方才说今日到魔界已有些晚了,先安置吧,莫要在想些其他事了,等会王女又要头疼了……”
卿安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从贵妃塌上站起朝着琉璃八宝床走去,还未走至床边便被茴央与阿德依拉住。
“王女,莫不是糊涂了,还未梳洗,怎么能躺在床上呢,王女应该洗个轻松再躺在床上好好歇歇!”
卿安愣了一下,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确实没有梳洗,直直朝着那床走去,她也是糊涂了,她转过身,朝着她们俩人点点头。
卿安被她俩搀着走到瑶魅宫内的浴池,雾气弥漫,热气上扬。
轻解衣裳,半褪萝裙……
玉足一触那温池,一下就缩了回来,茴央见此,蹲了下来,手指伸进那温池里,有些凉了,怪不得王女的脚会缩起来。
“王女,请稍等片刻!”
“啪啪啪”
随着掌声响起,外面走进来几个拎着木桶的侍女,同样是黑纱裙,黑纱遮脸,额间皆有一朱红痣。
“哗~哗~哗”
木桶内的水倒入暖池里,热气弥漫,雾气更加浓厚了些许,茴央再次蹲下,试了试水温,点点头那几个拎着木桶的侍女便出去了。
血色花瓣撒入浴池,龙女置身于内,唯剩两侍女置身于龙女之后,轻按揉捏。
龙女于这暖池里闭上了眼,眼下皆是疲惫,她入眠了。
“阿德依,你说这般真的好吗?”
阿德依点点头,并没有回答,倒是茴央依然滔滔不绝:“在这暖池里加一些安神的草药真的可以吗,王女若是知道了,会怪罪我们吗?”
“不会!”阿德依摇着头很是肯定,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没有人比她与茴央更了解卿安了。
她太累了,入了此局,身心具乏专心致志去破局,怎能不累,只是神女她自己没有察觉罢了……
看似她不体贴我们,实则她的心才是最软的那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