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将法实施后,大宋全面废除了铁骑军、龙卫军这些称号,而是按序列号分别叫第一将、第二将之类的。
“将”所指的并不是某个将领,比如平常所说折可适是泾原第一将,并不是指折可适在泾原路各个将领中排名第一位,而是指他率领的人马是属于第一将,这儿所说的将相当清朝时的“镇”,或是后世的“师”或“旅”这些军事单位。
只不过后世每个师的人数大致相等,而大宋的将人数差别却比较大,具体每一将的人数是根据驻防地的实际需要而定。有的一两千人,有的能达到四五千人。
这是沿用了王安石当初施行置将法的旧例,不过京畿地区每一将的人马大致差不多,都在二千五百人左右。
李一忠带的是京畿第一将人马,包毅带的是第四将人马。差别在于李一忠的第一将是骑兵,包毅的第四将是步兵。
目前军器监共生产出两千来支燧发枪,便分别装备在第一将和第四将,不单独装备一将这是朝廷有顾虑;燧发枪这种利器若单独掌握在某一将手里,朝廷有些不放心,因此哪怕目前只生产出两千支,也分别装备两将,以达到互相牵制的作用。
位于玄武门外的军营里,第一将和第四将各两个营的人马整齐划一的站在校场上,天下着大雨,操场上一片迷茫,雨水冲涮着一个个凝立如石雕的士卒。
他们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但却没有一个敢稍动一下。因为杨逸提着鞭子和他们一样,就站在雨里。
“立正!”
杨逸大吼一声,两千人马立即啪的一声,双脚并拢,抬头挺脸,目视前方。
“起步走!”
吼声再起,两千只脚同时迈出,稍有不合拍的,一但被杨逸看到,不管你是兵还是将,一率给你一鞭子,虽然不至于皮开肉绽,但足够你淤青几天的,哪怕是李一忠和包毅他也不会客气,只会揍得更狠些。
军队是暴力机器,在这里没有和你文绉绉讲道理的,命令一下,执行不到位就收拾你;杨逸以前在军队中那些训练比这艰苦十倍百倍,比如做起伏撑你没做够数起不来了,教官直接往肩膀、脖子上踩,没有跟你客气的。你想不挨踩,自己加训,直到达到要求为止。
现在杨逸对这些人,同样是这般严格要求,天下大雨算个屁,前面就算是下狗屎,不让你动你也不能动。
杨逸就跟在他们身边,两千人的步伐铿锵有声,整齐划一地抬起,落下,地上的积水被踏得水花四溅。
杨逸以前不在军队地搞后世那套军训,是觉得没必要,但现在不同了,装备燧发枪之后,燧发枪由于射速有限,对付速度快的骑兵时,只能采用分段射击,就必须做到队形的严整,动作整齐划一;因此杨逸才弄出后世那套训练方式来。
两千人分为两个方阵,踏步向前,每一步踏下,感觉大地都为之震动一下,让人感觉两个方阵就像两台严密的机器,那浑然一体的凝聚力,极具为震撼人心。
前面就是景龙江了,跟随方阵旁边的杨逸丝毫没有下令停步的意思,望着前面滚滚的江流,方阵第一排的一个士卒不由自主地向杨逸望来。
“慕容志!看什么看?”杨逸立即冲过去给他一鞭子,“老子没改变军令之前,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你他娘的也要给我踏过去,明白了吗?”
“大人,明白了!”这个士卒被揍之后,将腰杆挺得更直,昂然前行,目不斜视。
有了他做榜样,别人再不敢有疑虑,直挺挺地踏步走进江水中,第一排、第二排,一排排地往江中走去,直到江水没到他们的嘴巴,在杨逸没有叫停之前,尽管被水流冲得队形散乱了,却没有一个人敢止步。
“立正!”
“向后转!”
“起步走!”
第一将还有一千多人马没能加入这样训练,他们正在营房的屋檐下观看,虽然在滂沱大雨中坚持训练很辛苦,但他们眼中却流露出无比羡慕的神色。
不仅是因为能参加训练的将首先装备威力无穷的燧发枪,更因为这是杨逸亲自出任教官,杨逸辉煌的战绩,使得坊间人人都在传说他是霍骠骑转世,在宋军之中,杨逸的声望无与伦比,能得他亲自执教,每个士卒都会感觉到荣耀。
杨逸现在的官职是翰林院大学士,因为还兼枢密院都承旨的官职,勉强还算得上是军方的人,但训练军队这种事本来也用不着他来的,只不过杨逸有自己的考虑;首先,这种热兵器的新型军队的训练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同时杨逸也想与将士摸爬滚打,在京畿亲自带出一支军队来,虽然他不想造儿子的反,但有一支嫡系军团在身边总是不错的,因此他主动请命来了。
这些天一般是上午训练队列,下午训练装弹射击,为了带出一支精兵,每人每天不下于十发的实弹射击,他们对枪械的操作已经比较熟练了,一分钟射击三发子弹已不成问题。
今天从上午开始训练,大雨就下个不停,到了下午仍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不得已,杨逸只得取消今天下午的射击训练。
他冒雨回到家门口,浑身**的,刚好清娘带着小艾,各撑着一把油纸伞从外面回来。
她连忙跑过来,将伞挡在杨逸头上,一脸痛惜地说道:“杨大哥,你怎么这样,为何不带把伞呢?”
“好了,小心别淋着你,走!”
杨逸怕自己身上的雨水沾湿了她,先跑上了台阶。
回头看看,清娘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提着裙裾,身后是迷蒙的雨幕,那清丽的面容,婉约的身姿,娉娉婷婷走在雨里,就像一首清新动人的诗。
说清娘是诗魂画魄很恰当,她常常会在雨中、雪后、月夜这些时候,带上丫环便出门寻诗,今天这雨绵绵不断,她想必又是出门寻找灵感去了。
她的裙摆已经有点湿,但杨逸不会因此说她什么,清娘本身就是一首无比优美的诗,她本就应该属于阳春白雪、月夜平湖的一部分。
清娘吩咐一声,小艾连忙先跑进后院,为杨逸烧水去了。
俩人沿着雨廊往里走,檐外秋风吹雨,池上残荷瑟瑟,院中高柳参差舞。
杨逸由于衣衫尽湿,身后留下一路水痕,清娘脸上痛惜之意未消,杨逸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想起她雨中出门寻诗,也想逗逗她,便轻吟道: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纵芭蕉不雨也飕飕。
都道晚凉天气好,有明月,怕登楼。
年事梦中休,花空烟水流,燕辞归,客尚淹留。
垂柳不萦裙带住,漫长是,系行舟。
清娘一听,果然就痴了,脚步也停了下来,杨逸暗暗一笑,感觉偶尔来首词逗逗清娘也挺好玩的,这丫头喜欢这些,就当是不时送她份小礼物吧,只要她喜欢,杨逸一切无所谓。
杨逸不再打扰她,自己先回后院洗了个热水澡,来到书房时只见清娘正在沾墨行书,红色的薛涛笺上,那娟秀的字体写的正是他刚才诵的那首词。
清娘已经长成玉立婷婷的少女,运笔行书的模样恬淡清雅,空灵中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轻轻的丝袍掩饰不住她腰身的曼妙,轩窗外吹进的风,让她身上柔美的曲线显露无遗。
或许因为不时接受爱抚,她胸前那对椒乳已撑衣耸起,显出跌宕起伏的美感。
杨逸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她那绵软的腰肢纤纤一握,小腹平滑温润,身上传出淡淡的处子幽香,淡雅如兰。
清娘坚持把词写完,才靠在他怀里满意地说道:“杨大哥,这是你刚作的吗?”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清娘你喜欢就好。”
“当然喜欢,只要是杨大哥作的,人家都喜欢。”
杨逸脸颊轻轻厮磨着她的香腮,她香腮粉颈的肌肤如同新剥的香水梨,白皙而润滑,晶莹剔透。
“这是什么话,难道我的词作就一定是好的吗?”
“杨逸出品,必属精品,嘻嘻……”
“哈哈哈……”大笑之中,杨逸不由得想起了在环州阿甘山开盐井的那段日子,真快啊!他大笑之余说道,“那清娘出品,就必定是绝品。”
清娘一双玉臂反转向后抱着他的腿,带着半分幽怨说道:“才没有呢,人家今天出去走了半天,也得不到一句合意的,唉,还是杨大哥利害,随口道出,便是佳句。”
“这个嘛……”杨大学士终于露出一丝妞妮之色,不过想想自己对大宋贡献也不少了,剽窃几首词应该可以原谅的,嘿嘿!还是那句话:强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清娘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只道他在谦虚,柔软的身子轻盈一转,玉臂环往他的脖子,嫣然一笑间,献上一个少女的香吻,然后含情而笑,香腮上的两个梨窝如酒醉人。
“杨大哥,人家都快十六了!”
杨逸在她那轻轻噘起的红唇上轻啄了一口,然后左看右看,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
“十六了吗?十六在哪儿?我瞧瞧。”
“呀,杨大哥你无赖!”
“好啊,敢骂我,看来怎么收拾你。”
“唔……”
清娘双唇被堵住,只能发现一声闷哼,婉约的身体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动情地回应着他的索取。
杨逸一手探入她那薄薄的衣衫,握住那两团温软的鸽乳轻轻揉捏,这下他不得不承认,清娘真的快十六了,长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