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当先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爆发力这么好,一蹿二蹦就到了床上,刚要伸手去捂严夫人的嘴,听得外面回了一声:“夫人,小人是来送新柜的。”
“让他们走,否则我杀了你!”李当先一把搂过严夫人,把另一只手卡在她脖子上。
“抬进来!”严夫人对外喊了一声。
“你……你特么真的不要命了?”李当先的手用了一点劲儿。
“你想要命就钻被子里。”严夫人居然一点也不惧地说。
不能较真儿了,李当先一头钻进被子里,发觉姿势不对,又掉了个头,脑袋朝外脚朝里,这样可以偷偷地揭开一个缝观察外边,万一有紧急情况也好使用青烟逃跑。
严夫人本来就是面朝外坐着的,此时把被子撩上一角来,半掩住自己的身子,脚伸进被窝,刚好伸到了李当先头部的位置。
嚯!这什么味道?
差点把李当先熏得背过气去,多长时间没洗脚了这是?
这时抬柜子的人已经进来了,只能忍着这股人间少有的异气了。
“慢些抬。”严夫人说。
“啊呀,这个位置不好,把这两个柜子换一下位置吧。”严夫人又说。
李当先在被窝里,听得眼睛直翻白,严夫人这纯粹是故意吧?
更可气的,那两只脚还不时晃晃,都能碰到自己的脸蛋和耳朵啦!
好不容易听见抬柜子的人道别和随后关上门的声音,李当先立刻从被子里钻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哎呀妈呀,终于知道毒气弹是什么味道啦!”
“别出声,你听外面。”严夫人又用一只蹬了李当先一下。
外面确实有人在说话,有好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武斌,本来是想骂人的李当先立刻老实了。
“他们在干什么?”李当先压低了声音问。
“听不见,过来说。”
李当先只好坐起身来,挪到严夫人身边:“他们,在干什么?”
“在搬床和柜子。”
这时已近子时了吧?还在搬家具,这吕府里面有一个正常点的人没有?
“吕布今日刚结识一新欢,要把家中的床和柜子搬过去一些。”严夫人说。
“今天刚结识,你就知道了,你在他身边安插了特务?”
“何为特务?”严夫人问。
李当先实在是没力气和她解释,爱懂不懂吧。
“长安城内有两位最美的女人,吕布今天结识的就是其一,近几日他是不会回来了。”严夫人说话的声音很正常,好像根本没当一回事一样。
“哪两位?”李当先问。
“我不知姓名,只知一位是司徒王允的婢女,另一位就是这位秦辑夫人。”
什么,秦辑的夫人?李当先差点叫出声。
这秦辑刚被李儒给阉了,吕布就把人家夫人勾搭上了,又是搬床又是搬柜的,办事真够认真负责的啊,人家没有这些东西吗?
这吕布也太不讲究了点,花木兰替父从军,你这算什么,部下被阉,替部下尽夫之道?
哎呀我勒了个去的,怪不得你最后死于部下变节呢。
可三国里好像没有这么一个美人,除貂蝉外,有甄姬、大小乔、杜夫人、邹夫人……
遗漏?
管他是谁的夫人,反正都和自己无关。
李当先突然感觉很累,好像回去睡觉,可外面这几个家伙不知要折腾到啥时候,原来以为搬走就完了,不想还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居然还修上了。
“秦辑他们家没有床?”李当先问。
严夫人告诉他,全被李儒给毁了。
噢,这样才合理一些。
严夫人今天和前两次显得格外不一样,好像并不把李当先当外人了,说了很多话。
这才知道,严夫人还是满有家法的,吕布去外面怎么风流都行,就是不允许他把女人领回府中,除非是纳妾。
李当先心想,你老公把人家水娘欺负了,你却不让纳,一窝子混蛋。
“夫人!”外面突然传来武斌的声音,李当先赶忙头朝着门钻进被子里,所幸这时严夫人已经把双脚收回去盘腿坐着,不用闻那股子奇异的味道了。
武斌并没有进来,而是告诉严夫人他们还要在外面折腾一个时辰,打扰了夫人歇息求恕罪。
“歇息吧。”严夫人突然对李当先说。
“这怎么能行?”
“有何不可,你又不是第一次,安心歇息,吕奉先不会回来。”严夫人也没等李当先同意,冲里一倒头就睡了。
值得庆幸的是,脚没往自己这边伸。
一个时辰就是两小时啊,这怎么能熬得过去?
不管李当先再怎么咬牙坚持,也没能挺过这两小时去,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醒来时各路公鸡已经开始打鸣了,签了到领了积分,又砸了个空蛋。
李当先对这个系统真的是不抱什么止望了。
正要起身才发现,严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又把那双脚伸了过来,自己居然抱着睡了一夜!
把手放到鼻子上一闻,哇,还是这个熟悉的味道!
李当先坐起来,严夫人头朝里睡得正香,完全没有醒的意思。
连日来,睡得晚,起得早,李当先也早该好好的补一觉了,可提着心吊着胆,怎么敢?
水娘和水姬她们自昨晚后再没见自己回去,一定会为自己着急,这里可不像水娘的后院没什么人去,来回走动的下人们很多,外面已经传来扫院子的声音了。
没想到情急之下钻到严夫人屋里,进来容易,出去难。
严夫人的房间是水娘负责打扫的,只能窝在这里等水娘出现再想办法了。
等了好久,也没见水娘出现,却等来了白生。
“夫人!”白生在外面喊。
好机会,自己拉开个门缝告知白生一切,他一定有办法让自己离开这间屋子。
李当先一跃而起,却被严夫人一把拉住了:“你要去哪里?”
刚才还睡得像个死猪,一转眼就醒了?
“我……”
严夫人原来一点也不笨,马上猜出了几分:“你和白生有来往?”
“夫人?”白生又喊了一声。
“何事?”
“司徒府来人求见将军。”
“你未告之他们将军不在府中?”
“告诉了,可他们说……将军不在见夫人也可。”白生又说。
“是司徒府中何人?”
“是……两个女人。”
严夫人立刻来了精神:“请她们稍等。”说着便开始穿衣服。
“你不能见她们啊,她们进来我怎么办?”
“我倒要看看,吕奉先是否将司徒府那位美人也勾搭上了。”严夫人把被子往李当先头上一蒙:“不要出来!”
这个娘儿们还是有点傻,自己这么大块头,藏在被子里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啊,这又不像昨天夜里,现在可是白天啊。
严夫人不一会就穿好了衣服,吩咐白生请客人进来。
李当先把被子蒙得紧紧的。
客人进来先自我介绍:“在下司徒王允之义女貂蝉,此为婢女贞喜,冒昧前来,请夫人恕罪。”
嗯?
貂蝉?
这声音和前天晚上听到的完全不一样啊,蒙个被子就有了变音器功能了?
李当先把被子露出一个小缝往外一看……
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