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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凉王府。
李儒在房中烦闷的踱来踱去。
踱了许久才抬头对夜荣道:“如此天衣无缝的夜袭,居然也会失败。是否有人走漏消息?”
夜荣恭声道:“小人查过了,内部绝无问题。据‘夜鹰’禀报,是一个女子前往汉营报信的,不知那女子如何得知我等计划。”
李儒怒骂道:“一群废物,肯定是在华山脚下过于招摇,被一民女发现了,故那民女前去报信。”
夜荣叹道:“当年在陈仓道,淬了孔雀胆的毒箭都未能将他射死,居然让他卷土重来。此次如此严密的计划,吕布的大军已提前三日伏兵在华山脚下,居然也被识破,这小昏君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
李儒默不作声,心中极为懊恼,又问道:“吕布为何还未撤回长安?再过两日,汉军就要发兵攻袭长安了。”
夜荣苦笑道:“如今我等形势极其不妙,凉王须趁早打算。”
李儒不解的望着他,惊问道:“此话何意?”
夜荣道:“吕布兵败之后,并未撤回长安方向,而是直奔郃阳而去,与张济叔侄汇合,此人已背弃了凉王。”
李儒全身一震,双眼充满震惊,许久才颓然的说道:“这狗贼原本就是三姓家奴,背主是家常便饭,幸亏只带走了并州的骑兵。韩遂那边如何了?他与昏君是死仇,跟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跑不了的。”
夜荣摇头道:“阎行也是浪的虚名,在狄道城被两个名不经传小子凭着三千士兵硬守了两个月。吕布从汉阳郡撤兵后。庞德又奉马腾之命,挥师杀往冀县。马超也从河关率兵南下,两人与冀县内的守军三路齐出。杀得阎行父子丢盔弃甲,一路败逃回了金城郡。如今他们那边是指望不上了。而北地郡的梁兴更是个废物。如今只求自保,根本不敢出击。”
李儒惊道:“你是说孤如今只有长安城内三万兵马可用了?”
夜荣垂下头,默然不语。
李儒失魂落魄的发了一阵呆,随即仰头哈哈笑道:“怕什么?长安城城高墙厚,固若金汤,更何况我等如今也有连弩。汉军若是想强行攻破长安,恐怕也得搭上六万大军,我不信昏君敢如此强攻。如今城中之粮充足。就算汉军围城十年,也不愁无粮。他久攻不下,自然会知难而退。哈哈!”
他狂笑了一阵,又对夜荣厉声道:“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培养‘夜鹰’多年,此时不用更待何时?若能取得小昏君的头颅,则形势便完全逆转,何愁天下不得?”
夜荣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道:“我早已交代‘苍鹰’在这两日动手了,以‘苍鹰’的武功,只要遇得机会。小昏君必然在劫难逃。我就不信,如果‘苍鹰’将小昏君的头颅割下,他还能活下来。“
李儒眼中露出热切的光芒。满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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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垂晨露;由爱而生忧,由爱而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郑县的一家客栈中,一个俏丽的少女盘腿而坐在床上,双手合十,秀目微闭,一副宝相庄严的模样。反反复复的念着这两句话。
仔细看去,这俏丽少女正是当日向刘协报信的那个女子。
念了许久。她叹了一口气道:“我都差不多要忘了李儒杀我全家的仇恨,却始终忘不了一个臭男子。真是冤孽。”
沉吟了许久,她突然噗嗤一笑,脸上露出俏皮的笑容,显现出一个活泼少女应有的面目。
“师父说的对,我终究是凡心未绝,佛心不净。若是真能忘却,又何必反复念着几句话。算了,难得下华山一趟,我还是去当我的女侠比较好玩。包中的钱财不多了,且去找几个大户人家取点钱财去资助穷苦人家,剩余的回去给师父做香油钱,只说是化缘化来的。”
说完她从床上腾身而起,从包袱中取出一套黑色的夜行服来,迅速穿上,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裳,又俏皮的转了一圈,望着镜中的俏丽而苗条的身影吐了一下舌头。
蒙上蒙面巾,提起宝剑,又回头望了一下镜中那英姿飒爽的模样,嘿嘿一笑:“要是师父知道她老人家的弟子,当了侠盗,一定会气得要死。”
说完一纵身,窜出窗外,跃上对面的房顶。
外面星光灿烂,明月当空。
黑衣少女在民居上纵跃飞奔,如履平地。
突然房檐下一阵喧哗,无数的马蹄声传来。她好奇的趴到屋檐边上,朝下看去,不禁呆住了。
百余名红衣飞龙卫簇拥着刘协缓缓而行,看样子这位大汉天子刚刚巡察回来。她呆呆的望着刘协,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悸动,如痴如傻。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随着刘协朝前面望去,突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团黑影。
她抬起头朝前面的屋顶上望去,不禁大惊。
前面的屋顶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黑影,人人手中端着不明器具对准着屋檐下面的街道,随时准备出击。
“房顶有刺客!房顶有刺客”
她急忙连连高声娇呼,,纵身朝前面的房顶跃去。
数百枝利箭齐发,纷纷射向刘协。
听到惊呼的飞龙卫,早已挺身上前,遮挡在刘协前面。虽然挥舞着剑幕护住身子,最前面的几名飞龙卫仍然被强劲的弩箭射倒在地。
“是连弩!”
王越从马背上跃起,飞身窜上了屋顶。十数名身手较好的飞龙卫也纷纷甩出飞抓。纵身登上了屋顶。
刘协勃然大怒,不等众人阻拦,一腾身也从马背上跃上了房顶。
那黑衣少女已经挥剑与刺客厮杀在一起。王越和率着众飞龙卫飞奔而来。也加入战团。接着刘协也飞身杀来。
刺客们偷袭不成,士气大减。加之手上的连弩在近战中失去了威力,又遇到几个绝顶剑术高手,很快被杀得溃不成军,纷纷四散奔逃。
王越怒极,手中的泰阿剑如电光般闪动,毫不留情的追杀向奔逃的刺客。而飞龙卫们纷纷从腰中取下简装连弩,对着奔逃的刺客连连施射。
二十几个刺客,只逃得两三人。余者全部丧生在房顶。
那个黑衣少女收起长剑,对着刘协一抱拳道:“告辞!”
说完纵身朝远处飞奔而去。
刘协脑中灵光一闪,飞身追了过去,大喊:“董白!”
黑衣少女身子微微一颤,停顿了一下,回头见到刘协已经飞身追来,又转头狂奔而去。
两人一追一跑,在夜色中如两只大鸟一般在房顶上飞奔。
终于跑到一处房顶边,对面并无临近的房顶可以纵跃而过,黑衣少女缓缓的转过头来。
“陛下孤身追来。欲待何为?”
刘协收剑入鞘,缓缓的走了过去,柔声道:“小白。六年未见,你可还好?”
黑衣少女娇躯一阵颤抖,慢慢的扯下了蒙面黑巾,露出一张美轮美奂的容颜,静静的望着刘协,眼中闪着泪光。
两人互相对视着,默默无言。
终于刘协走到她身前,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问道:“这些年你到哪去了?过得可好?”
“皇帝哥哥!”董白再也忍不住。将头埋在他怀中大哭,两只小手狠狠的锤着他的肩膀。泪如雨下,沾湿了他的衣襟。
刘协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抚慰着。
终于,董白的哭声逐渐停歇,双手搂住刘协的腰部,抬起头来,仰望着刘协的面容。
那迷人的微笑,热切而饱含深情的目光,以及扑面而来的成熟男子的气息,令她一阵眩晕,不觉痴了。
刘协望着面前这张绝美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皎洁无暇,不觉心神一荡,俯下头来,滚烫的嘴唇朝佳人的红唇印去。
眼看两张滚烫的嘴唇就要贴在一起,董白突然如醍醐灌顶一般,全身激灵灵一震,猛地一把将刘协推开。
刘协惊疑不解的望着她。
“汉帝陛下,请自重。”董白突然换了一张面孔似的,脸若冰霜。
刘协嗫嚅着道:“小白,你……”
董白猛的一把将头发扯下,露出光洁白嫩的头皮,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尼妙音,陛下一定是认错人了。”
刘协瞬间惊呆了,怔怔的望着面前的这个不伦不类的光头小尼姑。
董白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远远传来几句佛偈:“……由爱而生忧,由爱而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娇脆的声音在空气中余音未歇。
刘协望着董白离去的方向,念着这几句佛偈,不觉痴了。
“陛下!”
刘协闻声回过头来,只见三个红衣飞龙卫朝他奔来。
他朝他们点了点头,突然不觉脸色大变。
三个飞龙卫竟然呈三角形,将他团团包围在中间。
其中左右两人手执连弩,对准了他身上。正对面一人,年纪约四十多岁,眼中精光大盛,杀气腾腾的望着他,一股威压扑面而来。
这是一个绝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