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秦军在钜鹿之战中大败,章邯、司马欣和董翳三位将军都投降了项羽。”
张虎拿着一个皮囊接了一囊水,递给了李青,并且将他刚刚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李青。
李青对此倒是早有了解,毕竟历史上的项羽,便是钜鹿之战最后的赢家,钜鹿之战后,大秦将再也没有抵御义军的力量,接下来,便是刘邦破关中,子婴杀赵高了,只是这个子婴究竟是谁,李青心中突然有些好奇,按照历史记载,子婴是嬴政的嫡孙,但是李青在秦朝为官的时候,发现根本就没有子婴这么一个人,而且赵高屠尽嬴氏族人,也没有理由留下一个子婴不杀,那么这个子婴,究竟是何人呢?
李青摇了摇头,对于自己脑海中的历史,李青已经不再完全相信了,至少,李青到这秦朝以后,已经见识过了在后世都不曾见过的飞碟和真龙潜艇,如果这个时候再有一个人跳出来告诉自己秦始皇还活着,李青都不会觉得不能接受。
咸阳宫中,赵高怔怔的看着战报,章邯败了,五十多万秦军全军覆没,赵高没有想到,大秦的军队,居然就这么败了。
“长老,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圣教的援兵还没有到吗?”
赵旷来到赵高身边,一脸急切的问道。
赵高沉默了,他没有告诉赵旷,圣教其实已经派出了一支援兵,只是这支援兵,却被挡在了长城之外,赵高借胡亥之名下了十二道圣旨,但是长城守卫军依旧死守关口,不让圣教的援兵入关,而这个时候,圣教在中原所有能够动用的势力,都已经全部动用了,赵高身边,已经无人可用了。
赵旷似乎看出了什么,一脸颓然的瘫坐在地上,他没有想到,忍辱负重几十年,还没有风光多久,就要面临着死亡。
赵高也很不甘心,他不惜自毁身躯接近嬴政,好不容易将大秦取而代之,可转眼之间,自己得到的一切又将要烟消云散,这一切,让赵高如何能够甘心。
赵旷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狠色,说道:“长城守卫军不是说不愿意听从胡亥的命令吗,我们就废了胡亥,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胡亥身上,然后另立一个皇帝。”
赵高闻言,先是一喜,然后颓然的说道:“可是如今嬴氏已经被我们杀绝了,我们去哪里找个嬴氏的人来当皇帝啊?”
赵旷闻言,也是一呆,当初为了防止有人帮助胡亥,赵高对宗室子弟展开了血腥的屠杀,没有死的,也都被赶入骊山皇陵给秦始皇殉葬,如今整个咸阳,居然已经找不到一个嬴氏后裔了。
“谁说一定得是嬴氏血脉才能当皇帝?而且,谁又能确定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真的就是嬴氏血脉?”
就在赵高和赵旷商议未决的时候,一个人哈哈大笑的从门外走了进来,赵高转头看去,来人却是创神教的一个祭祀,叫做苏泽。
赵高微微皱眉,自从创神教从暗转明之后,整个秦国的创神教徒,都归赵高统领,而唯一有资格和赵高分庭抗礼的,便是这个来自教主身边的祭祀,苏泽了。
赵高冷笑道:“祭祀大人,如果皇帝不是嬴氏,那么长城守卫军如何肯听从调令呢?”
苏泽摇了摇头,说道:“赵高,我问你,嬴氏血脉的血,是紫色的吗?亦或者是黑色的?”
赵高摇了摇头,说道:“嬴氏的血,与我等一般无二,皆是红色。”
苏泽笑道:“既然如此,那么谁都可以是嬴氏子孙,不是吗?”
赵高和赵旷闻言,眼中都流露出惊喜之色,不错,长城守卫军只是不满胡亥害死了扶苏和蒙恬,如果皇帝不再是胡亥,而是另一个嬴氏族人,那么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听令呢,至于那个嬴氏族人,只要赵高说他是嬴氏族人,那么他,便是嬴氏族人。
咸阳城发生了一件大事,丞相赵高以胡亥继位之后,荒淫无度,逼死贤臣,杀害亲族为名,逼胡亥退位,转由扶苏之子子婴,一个十岁小童继任皇位。
胡亥看着一脸狠色的赵高,脸上没有怨恨,反而露出了解脱之色,他一脸嘲讽的看着那个所谓的扶苏之子,然后,嘴角渐渐流出黑色的血液,他,服毒自杀了。
“啊”
子婴被吓了一跳,赵高也没有想到一直表现的懦弱无能的胡亥居然会自杀,看着瘫倒在龙椅上死去的胡亥,赵高满脸嫌弃的让人将胡亥的尸体拖走,然后扶着子婴,坐在了刚刚死了一个人的龙椅上。
赵高看着下面的大臣们,说道:“二世皇帝胡亥,自知罪孽深重,服毒殡天,从今日起,我们当拥立扶苏公子之子子婴,为三世皇帝。”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臣迟疑的说道:“老臣怎么不曾听闻扶苏公子有一个叫做子婴的子嗣?”
赵高眼中寒光闪过,冷声道:“周大人,你老眼昏花了,回去好好歇息吧。”
说完,赵高挥了挥手,两名甲士立刻上殿,将那名姓周的老臣拖了下去。
其余大臣见状,再也不敢露出丝毫怀疑之色,赵高满意的点了点头,于是,秦三世,子婴继位,他继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旨勒令长城守卫军和赵佗的南越大军勤王。
李青带着张虎来到了渔阳郡,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寻找医家隐藏在渔阳的势力。
两人来到一家酒肆门口,李青灵机一动,在地上捡了一颗石子,在酒肆的墙角刻了一株三叶草一样的图案,在三叶草下面,还勾勒出了一柄药锄,这,正是医家的标记。
画好标记后,李青便每日带着张虎在酒肆喝酒,顺便施展医术,给遇到的穷人治病,一时间,神医之名不胫而走。
在渔阳一座矮山上,这里气候温和,地上被开发出很多的药圃,一名名青衣男子正在给药圃里的草药进行采摘。
一名白须老者倒背着双手,看着正在辛勤劳作的弟子,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师父,弟子今天在城中看到了医家的标记。”
一个背着竹篓的青衣少年急匆匆的跑到白须老者身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