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呵呵两声。首发看了看。觉得钱不收的年龄最大,既煞螂才双弟徒孙了,这个人应该就是杜云帆了,于是也不理憨头,直接走到钱不收的桌子前。
钱不收正给一个受了风寒的孩子看病。见一个人挡在面前,影响了光线,便道:“你过去排队吧,大家都是比你先来的,你不要站在这里,影响我给别人看病。”
病的人无一人认识这个父母官,都是老百姓,只听说过却没有见过。听钱不收这么说,大家也都起哄起来。
孙和本想发火,再一想这个杜云帆有些意思,便好声说道:“我不是看病,我是找人。”
钱不收道:“找谁?”
孙和道:“找您。”
钱不灿氐头写着方子,道:“找我?找我做什么?”
孙和道:“请您去附上一趟给家人看个病。”
钱不收写好了方子交给孩子的娘亲,然后指了指孙和身后的长队,微笑着说道:“实在不好意思,你看还有这么多人等着,现在去不了。”
孙和知道一般有点本事的郎中架子都大得很,再说自己也不便表明了身份,只好说道:“您看您这里不是还有别的郎中吗?能不能,”
钱不收素来脾气古怪,一向看不惯有钱的人搞什么特权,动不动就上门诊治。道:“还真是不行,我一走他们不就白等了,再去排队又要时间,你该为这些人考虑一下。”
孙和真是有些恼了,道:“你这个人怎么油盐不进,好声给你说,你却拿起架子来了。”
钱不收却不怕别人对自己发火,冷冷说道:“请走开一些,别人还要看病,你站在这里别人就得等。”
旁边一个男子说道:“让你走开些。你站在这里,郎中怎么给我号脉问诊啊。”
柯尧在一旁一直看着,见大家都有了意见,于是上前说道:“这位先生,要不你晚些时候过来,现在确实没有时间。”孙和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过来和自己说话,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走到一边,却没有离开。
柯尧道:“要不你也排队好了。”
孙和啊了一声,心想让我一个堂堂知县排队,我还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呢。迟疑片复,道:“要不你给杜先生说一声,我多给些银子,请他出诊?”
柯尧笑了,道:“你找我家老爷啊?”
孙和道:“正是。”
柯尧道:“那你和钱郎中说什么呢?”
孙和一听,疑惑道:“莫非此人不是杜云帆杜郎中?”
柯尧咯咯地笑了起来,道:“谁告诉你我家老爷是他了?”说完。指了指钱不收旁边的杜云帆。
孙和一看,哭笑不得,道:“姑娘,别和我说笑了,那人如此年轻,一看就知是杜云帆的徒孙嘛。”
柯尧道:“我没有和你说笑,你自己过去一问便知。”说完笑着离开了。
孙和想了想,还是走到杜文浩的面前,正好杜文浩看完了一个病人。正闲着。
孙和道:“请问阁下是杜云帆杜郎中吗?”
刚才孙和和前不收争执的时候,杜文浩便看见此人了,没有想到还没有离开,便点了点头,道:“正是。”
孙和见此人不过二十多岁,眉清目秀,相貌俊朗,怎么也和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杜云帆联系不起来,孙和索性坐到杜文浩面前,好声端详了一番,道:“你是杜云帆?”
杜文浩笑了,道:“你到底是找我徒弟还是找我啊?”
“你徒弟?”孙和指着钱不收。惊讶地问道。
钱不收没有好气地说道:“这么惊讶做什么,我就不能做杜郎中的徒弟吗?”
孙和感觉自己都懵了,怎么会这样,一个老头给一个年轻人当徒弟。真是
杜文浩道:“你找我有何事?”
孙和犹豫了,这个杜云帆这么年轻。也能给人看病?可是杨睿将此人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的,他应该不会欺瞒本官,说什么能让人起死回生。还让王神医将自己门前的匾额都给摘了,就是因为这个年轻人?
杜文浩见孙和不说话,便道:“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你就离开吧。我后面还有病人要看。”
孙和忙道:“有事,当然有事,本“咳咳,这个,老朽是想请先生出诊,到寒舍给家人看个病。”
杜文浩道:“府上是”?”
孙和有几分得意道:“去了不就知道了?”
“出诊诊金是双倍收取哟!”
“先生若能治好,十倍也无妨啊!”
杜文浩他们新开的五味堂也是以前的规矩,先让钱不收、阎妙手、憨头三人看,如果搞不定,再交给杜文浩。
他们五味堂名气还不响亮,一般来看病的也大多是头痛脑热的,没什么疑难杂症。所以杜文浩有时候没有疑难杂症闲着了,也帮着看看普通病患,或者出个诊啥的。
听孙和一直坚持要求出诊,出手阔绰,瞧他这样子也不像普通人家。别是什么退隐的大官,这种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便交代了几句,带上憨头便跟着孙和出了门。
走到街口拐弯处,杜文浩见有一辆马车等候在那里,旁边一个衙役手持马鞭站在一旁,不觉暗自吃了一惊,莫非此人是衙门里的人吗?
孙和道:“请先生上车。”
杜文浩什么话都没有说,便和憨头上了车,只听车下孙和对那衙役说道:“从侧门进,直接带到夫人那里去。”
“是,大人。”
杜文浩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大人?那就是官了,不知是县太爷还是主簿、县尉?杜文浩当初贵为镇国公,自然把这小官不看在眼里。但如今落难到了人家的地头,还是不要的罪的好。官府的人为什么亲自上门找自己,随便派个下人或是管家过来就可以了,而且还是从侧门进去。目的就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看见。家里到底是谁病了,还需这样的神秘?
车子移动了,杜文浩掀开车帘一角,见孙和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憨头小声问道:“师祖,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杜文浩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
车辆摇摇晃晃,不久便到了,憨头小声说道:“还真是有钱的人家。这么近还要
马车从一条悠长的小巷直接进了一个刚刚可以容马车进去的门。
“下车吧。”衙役说道。
杜文浩和憨头跳下车来,衙役将马车交给一个下人模样的人,然后说道:“跟我来。”
憨头问道:“官差大哥这是什么地方啊?”
衙役回头看了憨头一眼,道:“大人没有告诉你们吗?这是知县衙门。”
杜文浩道:“那刚才那个人是?”
衙役脾气到还好,微笑着说道:“你们还真逗,那咋。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跟着来了,刚才那个人就是我们的知县大人孙大人啊。”
衙役以为杜文浩和憨头听见了这话。一定吓得不行,没有想到两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到让自己有些失望了。
院子不大,很快就走到一个拱门前,衙役对门口的丫鬟说道;“去给夫人通报一声,就说大人请的郎中到了。”
丫鬟看了看杜文浩和憨头,一脸狐疑的表情,朝一个房门走去。过了一会儿,丫鬟过来了,说道:“夫人请两位进去。”
衙役听罢便退下,丫鬟领着杜文浩和憨头走了进去。
“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们?”丫鬟说道。
憨头道:“我们也才来几个月。
丫鬟哦了一声,道:“我是说没有见过。”说着来到了门口。
“夫人,他们来了。”
“那就进来吧。”
丫鬟掀开门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杜文浩和憨头走进房中。
只见一个三年多岁的妇人站在那里,表情严肃。
“坐吧,给客人倒茶。”
杜文浩和憨头坐下后,妇人也坐了下来,等丫鬟将茶水端上,便屏退所有下人。
“老爷给你们说什么了?”妇人问道。
杜文浩道:“什么都没有说。就说家中有人病了,让我们过来看看。”
妇人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他会这样做。”然后说道:“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们,是王神医的徒弟吗?”憨头嘴快,道:“我们怎么可能是王神医的徒弟。我家老爷就是让王神医羞愧的摘匾的那个人。”
杜文浩道:“憨头不得无礼。”
妇人大概是没有听过这件事情。只哦了一声,道:“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学医多长时间了?”
憨头又道:“你怎么和你家老爷一样。以为年轻就不会看病吗?不相信找我们来做什么?”
这一次杜文浩没有说话,因为他的想法和憨头是一样的。
妇人一直紧绷着脸,这一下倒笑了,道:“说的也是,好吧。既然都来了,那就让你们看看,不过有言在先,我们要约法三章。”
杜文浩道:“你说。”二、不管看出什么毛病出门就全给忘记了也不能对任何人说;三、看病只能号脉,不能看相貌。”
杜文浩道:“前两条我们答应,但是第三条,恕我不能答应,望闻问切,其中望便在头一个,你不让我看病人相貌,我怎么得知病人详尽的病情?”
妇人想了想,道:“那就这样。你可以看,但是看过之后”
憨头接过话茬,道:“出门忘记嘛,我们都知道的。”
妇人道:“我不是一个仗势欺人的人。但是这件事情关系重大,若是你们说了出去,恐怕你们一家就会在整个大理不能立足。”
杜文浩道:“夫人放心,医者也有医德。”
妇人这才放心了,走到门外。对之前见过的那个。丫鬟小声说了一句,那丫鬟就走了。
不一会儿,丫鬟领进来一个女子,面黄肌瘦,微微弓腰,神情呆滞。首发
妇人道:“你出去在门口守着。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这个小院半步,否则拿你是问。”
“是,夫人。”丫鬟退下了。
妇人牵着那女子的手走到杜文浩对面坐下,然后说道:“这是小小女乐琪,乐琪,这是你爹给你找来的郎中对了,还没有问先生贵姓。”
杜文浩道:“免贵姓杜。名云帆。”
杜文浩说了这话,女子抬眼看了他一眼。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少瞬即逝。
“请小姐将手放在脉枕上。”杜文浩说道。
乐琪将手抬了抬又放回到自己的腿上。对那妇人说道:“你们既然根本不相信我,还假惺惺地请什么郎中来给我看病,将我送进祠堂浸了猪笼便是。”
妇人神情慌张地看了杜文浩一眼,然后狠狠地在乐琪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你说什么呢,不耍在郎中面前瞎说。”
乐琪凄然一笑,抬头看了看妇人,道:“我瞎说。你们将我的先生如今还关在大牢里吧?若是相信我们。你们关他做什么?”
妇人恼了,愤然说道:“你们若是没有坐那芶且之事,为什么,为什么月事三个月不来,而且你还,还常常吃什么吐什么呢?我给你留足了面子,你却这般恬不知耻。真是丢尽了我孙家的脸了。”
乐琪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也大声地说道:“看吧,我就说你们是怀疑我和我先生的,如今找来这么一个年轻的郎中来做戏,不就是想开些打胎的方子给我吃吗?吃吧,吃吧,吃死我算了。”说完就要往门外冲去。
她身子一动,便被杜文浩给抓住了。
乐琪有些意外,愣在那里望着杜文浩。
杜文浩柔声说道:“看来你们秀山郡的人喜欢年长的郎中,我虽年轻,却并非庸医,大老爷叫我来。之前并不知晓也未告知是谁病了。得的是什么病,所以我想大老爷应该没有如你所想,不过就是想让我医治好小姐的病罢了。”
乐琪蒙面嘤嘤地哭了起来,消瘦的肩膀不停耸动。
杜文浩放开乐琪的衣袖,道:“既来之则安之,这话说给我。也说给你吧,坐下吧。既然你说你是被他们冤枉的,那么你就该坐下来让我来证明你的清白。”
乐琪抹了抹眼泪,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终于将手放在了脉枕上。
杜文浩将手放在乐琪的脉上,发现她确实瘦得只有皮包骨头了。便道:“小姐的身子一直很瘦弱吗?”
乐琪摇了摇头,道:“也不是。只是
杜文浩道:“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病的吧?”
乐琪道:“其实我从小小身子就不太好,吃饭也是不太好,就在年前。大概是多吃了一些糕点,夜里腹胀无法安睡,便坐在床上,大概是着凉了,觉得不想吃饭,吃一点小腹就涨得厉害,后来请来王神医看了。说是血痨之症,给我开了一些丸剂吃过之后,之前的病症没有见好不说,还发现月事不来。”
妇人一旁说道:“这个确实是这样。后来我也差人去问过王神医,王神医说调理需要一个过程。再过一月便好,又给开了一个月的大黄庶虫丸,一月未好,再去问,就说不是药的问题,大概是别的什么问题。且神情古怪,还说小女看着她先生。两人眉来眼去之类的,我们这才往坏里想,他却避而不见了。”
杜文浩让乐琪换手接着号脉,然后问道:“不知王神医给你开的丸剂是什么,能否让我一见?”
乐琪想了想,道:“都吃完了。方子当时赌气给撕了,不过名字我还记得,叫什么大黄庶虫丸。”
杜文浩点了点头,道:“吃完之后,是否觉得小腹非但涨感未减,反而增添了一些痛的感觉?”
乐琪连连点头,道:“正是小这一下就更加不能吃饭了,所以才”成了现在这咋。样子。”
杜文浩道:“王神医大概诊治小姐是气虚故而需要以气补气,这才用了大黄庶虫丸的方子。”
妇人道:“正是,王神医就是这样说的,说是因小女体质虚弱。导致气血两虚,需要补气。”
杜文浩微笑着说道:“敢问小姐年方几何?”
妇人道:“马上就十八岁了,本来订了亲,谁想竟然出了这种事情”
乐琪瞪了妇人一眼,道:“哪种事情?若是我腹中真有你们说的孽种,那郎中早该说明了。”
妇人道:“你看你又急了,我什么都没有说啊,你这个孩子就是让你爹给惯坏了。”
乐琪道:“又关我爹什么事情?”
杜文浩道:“夫人就不要说话了。小姐如今的身子不能再生气了,脉象确无喜脉,并非有了身孕,再说,这个年纪的女子气血导致体内血积不散,也很正常的事情。”
妇人一听并非有孕,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好,好,我不说话就是。”
杜文浩道:小姐的身子因事先吃过大黄庶虫丸,该药使小姐元气大伤,体内淤积内结。这才致使血结日重。我先给小姐开个攻毒的方子。此药只吃一天,每隔两个时辰一次。夜间不能间断,明日一早我再来。”
乐琪道:“之前请了一个郎中也说我不是喜脉,也和先生您说的一样。可他们就是不信!”
杜文浩道:“不过有句话,我不得不说。小姐的病的确很严重。不是一两天就可以好的。”
乐琪幽幽地说道:“之前那个郎中连方子都不给看,我也就知道了。”妇人一听。急了,起身说道:“病得如此之重,这可怎么是好?先生你说的我听不懂”女到底是什么病呢?”
杜文浩沉吟片刻,道:“这么说吧。就好比一个稻田需要肥料才能让谷物生长,但是现在稻田里有很多的蝗虫正啃食着还未成长起来的苗。之前的郎中只知一味让谷物成长却疏忽了蝗虫的肆虐,最后小苗让蛆虫全部吃掉不说,蝗虫还一个都没有死,反而更加强壮了。”
乐琪惨然道:“先生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也就是我现在就是一副空皮囊,已经无药可救了,对吗?”
妇人听罢,伤心地哭了起来。道:“早知这样,就不要那些个害人的庸医给我家小女看病了,真是害死人!”
杜文浩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只是现在用药恐怕效果不大了。”
乐琪其然一笑,道:“罢了,我认命了,只要先生能还我清白,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在这里受乐琪一拜。”说完,颤颤巍巍地起身就要下拜。
杜文浩忙双手托住她的两臂阻拦,道:小姐如果真的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话,我到是有一步险棋。”
乐琪重新坐下,道:“愿闻其详。”
杜文浩道:“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小姐本身身子已经很弱,就怕这个方子小姐扛不住。”
乐琪道:“之前请来的那个郎中也说过我身子太弱,错过了最好的医治时间,说是淤积太深”还说什么若是攻可能性命堪忧。”
杜文浩道:“他说的没有错。”
乐琪道:“那如果医治,我还能活下来吗?”
杜文浩道:“只要给你开的第一个方子你扛过去了,之后便没有大碍。
乐琪又说:“那如果不治呢7”
杜文浩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妇人道:“之前是我们错怪了小女。如今庸医害人。还请先生千万要救救我的小女。”说完起身也要跪地叩拜。
憨头在她旁边,不用吩咐,忙将妇人扶住,道:“这个你放心,我师祖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令姬的。”
杜文浩道:“这个方子虽是有些威猛,但是,唉,若不攻其淤病焉能除?不得已而为之啊!”
乐琪道:“先生说的是,你开吧,不治我自然就会死,但是我若是赌上一把,兴许我还有活着的希望。我听你的话,服用便是。”
妇人道:“乐琪,还是等你爹回来再说吧?”
杜文浩道:“我先将方子开好。你们可以商量一下再说,但是若一个时辰之后还不服用,就不要服用了,明天再说。”
杜文浩命憨头拿来纸笔,在纸上写道:虻虫一钱,水蛙一钱,大黄。桃仁五十粒。然后妾给乐琪,叮嘱道:“切记。每隔两个时辰服用一次,第一次只喝一匙,逐渐增加,但一次不可超过四汤匙,天亮之前不能再吃,不能走动,好生躺着,会有体虚之象,明日我来了,那时再吃别的东西,若是饿了,就喝些热水吧,不能喝茶,不能加糖。”
乐琪一一记下了。
妇人亲自将杜文浩和憨头送到门口。小声问道:“先生,你确定我家小女不是”,那个什么吗?”
“当浩眉头微蹙,转身拱手对妇人道:“鄙人还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读歼书尽在徊书吧
妇人道:“先生尽管说来。”
杜文浩道:“令蟾这个时候要的不是你们的猜疑和质问,而是爹娘的关心和照顾,您看她面色憔悴。体型孱弱,哪里像一个十**岁的姑娘?您好生想一想吧。告辞!”说完。杜文浩和憨头便走了。
妇人愣在那里半天,身后有人叫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夫人,你在想什么呢?”
妇人这才听见,回过头见是孙和;便勉强地笑了笑,说道:“在想杜先生说的话。”
孙和道:“怎么样?这个年轻的郎中怎么说?”
妇人道:“和之前的那个郎中说的一样,不是喜脉。”
孙和道:“那岂不是更糟?若是喜脉找个郎中开个方子将孩子打掉。然后将郎中撵走,把乐琪远嫁他乡,如今不是,那乐琪的病是不是也象之前那个郎中所说十分严重,无药可医呢?”
妇人道:“是很严重,但是杜先生还是给乐琪开了方子,老爷,我们不给乐琪吃这个药好不好?说是有些厉害。”
孙和道:“那孩子自己怎么说?”
妇人急了:“怎么能听孩子的?乐琪年幼不知其中厉害,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不能说着便哭了。
孙和劝慰道:“看来这个杜云帆也不是徒有虚名,我去过杨家,见过那个杨管家的老婆罗四娘了,你知道吗?秀山郡的郎中都说她腹中胎儿已经没有了,杜文浩硬说胎儿还在,后来开了方子,人家现在马上就要临盆了。”
妇人惊讶,道:“有这么神奇?”
孙和点头:“是,你是没有去看杜云帆的那个五味堂生意好得很,既然人家有这个把握,乐琪也愿意一试。我们就相信人家一回。”
妇人沉吟片刻,道:“这个杜云帆看着器宇不凡,初见我还真不敢相信他会是一个大夫。”
孙和笑了:“好了,我们去看看乐琪,这几个月来,我们也错怪她了。”
妇人想起杜文浩的话,低叹一声:“杜先生说的是,我们应该做的不是猜忌,而是关心,走吧。”
杜文浩和憨头回到五味堂,就见杨睿坐在客厅交椅上,翘着一个二郎腿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杜文浩走近,发现杨睿面色青黑,神情萎靡,正要说话,杨睿先开口了:“云帆老弟,听说今天你出诊去了?”
杜文浩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撩衣袍在旁边椅子上坐下。
杨睿笑着说道:“听说还是一个大户人家,怎么样,看得如何,病人的病不要紧吗?”
憨头道:“杨老爷今日这么得空过来,就是为了问人家的病情啊?对了,人家怎么没有请你们药铺坐堂大夫过去呢?”
杨睿道:“人家是冲着你师祖的名声而来,我们王大夫哪里能和你们家杜老爷比呢?”
憨头将药箱放在柜前,道:“那到也是。”
杜文浩瞪了憨头一眼,笑了笑,对杨睿拱手道:“不好意思,孩子家不会撒谎。
杨睿更是尴尬,咳咳两声,岔开话题道:“这大户人家毛病多,舍不得银子不说,看不好还要满世界诋毁你的名声,杜老弟初来乍到,千万马虎不得。”
杜文浩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多谢杨兄专程跑来告诉我,我看你气色不好,找王掌柜给你看过没有啊?”
“我没事,就是没有休息好罢了,给我透露透露,那个病人是什么病啊?”
杜文浩微笑道:“从来没有见你这么关心人啊,今天这是怎么啦?”
杨睿讪笑道:“瞧你说的,你现在可是我们秀山郡的大红人,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杜文浩笑容一敛,起身道:“不好意思啊,无可奉告!”说完。背着手走了。
杨睿想追,憨头拦住,笑着说道:“杨老爷,你还是回去吧,我出诊师祖累了。”
杨睿讨了一个没趣,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杜文浩走了,却不甘心,于是对憨头说道:“对了,你不是去了吗?给我说说看?”
憨头道:“我是去了,不过我师祖都无可奉告了,你认为我会告诉你什么呢?”说完,双手一摊。瞪大了眼睛望着杨睿。
杨睿道:“你”你”我怎么说你好呢,真是的,不就是给县太,,算了,我走了。”
杨睿自知说漏了嘴,于是拍了拍屁股走人。
憨头来到后院,杜文浩和柯尧正在说话。
“师祖。我觉得那杨睿像是知道我们去的知县大人那里,他刚才不小心说漏了嘴。”
柯尧冷笑道:“我们也正在说这件事情,刚才有个人过来看病,看见知县大人将你们带走,于是悄悄告诉我说。是杨睿让大老爷来找你师祖的,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杜文浩道:“杨睿像是料到这个病人不能接,这才让孙和来我这里。若是医治好了,他该说是他举荐有功,若是医治不好,他趁机可以假借知县的手,除掉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了。”
柯尧道:“就是不知道,他们商量出结果了没有?若真是病入膏盲。哥,你的那一剂攻下药有用吗?”
杜文浩长叹一声:“不知道,就看孙家小姐的造化了,若当初只是闭经,开一些活血化疾的方子将那大黄庶虫丸停了,也不至于是现在这般境地,唉,还说什么神医,真是害人!”
憨头道:“我初见那个小姐,说实话,吓我一跳,就像个骷髅一样。面黄肌瘦,弓腰驻背,她娘亲说她才十八岁的时候,我还想差不多快三十八岁都有了。”
柯尧道:“有这样可怕啊?”
憨头还要再说,杜文浩道:“好了。以后这件事情不要再提,我们答应了人家,就不要失言。”
憨头忙答应:“是!一时了。师祖,我见那杨睿好像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
柯尧道:“最好是死了,死了倒干净了。”
杜文浩笑了起来,道:“你就这么恨他啊,不过我着他也确实像是病了,不过这和我们无关。”
柯尧道:“就是,吃饭吃饭,我早就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