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闻言愣了愣,这个女子自称太子妃?
可是平州国只有我这唯一的一位太子,我也早已在七年前就娶了太子妃啊,难道她是别国的太子妃?
可是别国的太子妃怎么会在平州国?
而且我之前从未听过此事啊!
太子下意识的问道:“你是哪国的太子妃?”
太子妃蹙起了秀眉:“大胆,簇乃是平州国公室狩园行宫,我自是平州国的太子妃,你在这里装什么糊涂?
,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太子这下子更愣了,平州国太子妃?
那岂不是我的太子妃?
可我已经有太子妃了啊,乃是安州国大公的女儿,这个女子为何要冒充我的太子妃?
太子也有些生气了,好啊你,敢冒充我的太子妃,这是僭越之罪!
“你才大胆,我乃是平州国太子,怎么从未见过你?
你既自称为太子妃,怎会连我都不认识?”
这下换到太子妃懵了,这个人是太子?
这怎么可能?
自我七年前嫁给太子后,虽每月才见他一两次,但怎会认不出他?
太子明明是个老爷爷,怎会如此年轻?
“你胡,太子我七年前就见过了,不是你这幅样子。”太子妃道。
太子问道:“七年前?你是七年前嫁给太子的?那你父母是谁?”
“我的父母乃是安州国大公和夫人,这不是平州国尽人皆知的事吗?你为何这么问?”
太子冷笑:“装的倒是像,不仅给自己安了个假份,还给自己的父母也安了个假份!
我告诉你,我乃是独一无二的平州国太子,七年前安州国大公亦曾将她的女儿许配给我,如今我们成亲已七年,她也替我生了两个儿子。”
太子妃仔细看了看太子的长相,似是联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就白了,颤颤巍巍的问道:“你这么有何证据?”
太子从腰间将一块刻着龙的玉佩摘了下来:“此乃我平州国开国大公所佩的玉佩,后传给第二代大公,之后一直一代代传了下来,我父亲去年又把它传给了我。”
太子妃见这玉佩上刻着龙,心里依然信了大半:“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公室大公、王室国王,不会有人敢佩戴刻着龙的玉佩,这么的话……你真是平州国太子。”
“如假包换。”
太子妃‘哇’的就哭了出来,站起来左右看了看,最后瞄准了旁边的池塘,迈步就要跳下去。
太子虽恼怒这女子冒充自己夫饶份,但他乃是个仁德之人,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寻死,连忙施展轻功将女子拉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
太子妃深深看了太子一眼,羞愧的低下了头:“太子你别问了,让我去死吧。”
“那怎么行,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跟我讲清楚。”
太子妃叹了口气,想了很久,这才道:“也罢,若是不跟你讲清楚,你还一直蒙在鼓里,这样对你太过残忍。”
“嗯,你。”
“太子你可知道,我……真的是安州国大公的女儿。”
“这……。”
“七年前,平州国大公派人过来提亲,我父亲觉得平州国太子与我份相当,倒也般配,所以同意了这门亲事。
和太州国的战争放缓之后,我父亲便将我嫁了过来,等我到了平州城外,一个老男人自称是太子,持大公旨意拦住了我的车架,我……我见那旨意不像假的,便信了他的份。
然后他便将我接到了这里,与我成了亲,我虽心里不愿意,但也只能……。”
太子听的是目眦裂,隐隐猜到了什么,追问道:“老男人?他长得是何模样?”
太子妃便将那老男饶长相形容了一下,太子听了,气的体都抖了起来。
突然,他大大吐了口血,差点气的昏迷过去。
太子妃连忙掺住了他:“你怎么了太子,都是妾不好,是妾错信了那老男人,这才……做出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切莫气坏了子啊!”
太子瘫坐在霖上,擦了擦嘴边的血,苦笑问道:“你可知那老男人是谁?”
“是谁?”
“是我爹,也就是平州国大公!”
“啊?”
太子妃大惊:“那我岂不是和自己的公爹……,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太子继续道:“我怎么这里的太监和宫女见到我来了之后,神色不对劲儿,原来是我爹把我的夫人藏到了这里,他可真是……畜生不如!”
太子妃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着:“大公他……他为何要做这种事啊,我可是他的儿媳妇儿啊,这七年间,他一直在瞒着我,以太子的份和我见面,他……。”
太子脸上浮现出了怨恨的表:“这没什么稀奇的,他这个人好色如命,还是太子时,便偷偷和我爷爷的一个表妹勾搭在了一起。
后来当了大公,他亦是狗改不了吃屎,不知和多少女人有染,光是我知道的和他勾搭在一起的女人,就不下二十人。
他年轻时,还曾因为巡防各地时看上了一个子爵的夫人,死了子爵,和那子爵夫人通了十年之久,可惜我母亲去世得早,没人管得了他。
似他这样的人,怕是一般女人睡起来已经没什么意思了,睡自己的儿媳才能让他觉得刺激吧?”
太子妃哭的跟泪人似得:“这真是……作孽啊!那你的那位太子妃?”
“既然你是真的,我的那位太子妃必然是假的,肯定是他为了瞒住我和其他人,特意找了个人冒充你。”
太子妃似是想起了什么:“是了是了,我嫁过来时,曾带了一个侍女,后来那个侍女被太子……不,被大公要去了,这么多年我都再没见过她。”
太子这下子把一切都搞明白了:“我懂了,他以我的名义娶了你,又把你的侍女要去了,用她对你十分了解的便利来糊弄我。
这样一来,若不是我这次来到了此处行宫,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看出他的计策。
毕竟在这平州国里,谁又认识真的太子妃呢?”
太子妃用丝巾替太子将嘴角的血擦去了,又将自己的眼泪擦去了,可是她实在羞愧伤心,所以眼泪是越擦越多,根本就擦不完。
眼前梨花带雨的可人让太子颇为心软,他叹了口气,将她涌入了怀中:“不要再哭了,这不是我们的错,是那个老畜生的错,你放心,既然你是要嫁给我的,那我是一定要娶你的。”
“可是……我已经不干净了,而且大公他不会让你如愿的,一旦你戳穿了他的伪装,他……必然十分丢脸。
为大公,他绝不会许这样的事发生,搞不好他还会气急之下杀了你,改立别人为太子。”
太子冷笑:“这个老畜生,做了这种腌臜事,还想继续逍遥当他的大公吗?
你在这里等着,不要声张,我这就回去先杀了他,然后自立为大公,到时候再回来娶你。”
太子妃惊骇无比:“你要杀自己的父亲?这……。”
“杀了也就杀了,是他先对不起我的,我不光要杀她,你的那个侍女我也不会放过,还有她生的……。”
太子妃打断了太子的话:“不,两个孩子是无辜的,而且他们也是你的亲生孩子,请你务必放过他们。”